走向皂角树
走向皂角树,
意味着走向一所名叫澜轩一号的茶楼。
走向熟悉的生活节奏。
皂角树站在那里,成为一种引诱。
时光,对于贫穷和富有
都表现为甘之如饴。
一座小城,巧妙地以一棵树为圆心,
画出了生活的半径;
把持着人文意义上的相控雷达,
并以大山的野路子,扫描——
我们冒着热气腾腾的生命。
季节有时让皂角树枝繁叶茂,
有时又让它秃顶,并挂着稀疏的几只皂角。
就像茶楼里来往穿梭的茶客,
有时凭借茶楼的庄严制定生活的契约;
有时又发挥茶楼的闲暇和斑斓,
找到孔隙潜伏和大声嘶吼。
皂角树的肢体,也有它自身的半径。
多数时候不能覆盖住茶客的身份。
它一年四季最要紧的还是要,
照看好树下擦皮鞋的中年男女。
毕竟,他们忙碌的双手没工夫,
遮挡日头和患了癫病的雨。
每当我蹿上茶楼的时候,
会看见皂角树对生的叶子,
和一些长了老年斑一样的皂角。
表情有些狐疑。
毕竟,它的根系在土里,
从未准备到异乡另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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