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蒹葭
谁在尾随（十七）
就在风清遭受折磨的这一天里，曹经理正躺在周子涵家中的沙发上。他点燃一支烟缓缓抽着，电脑里播放着风清那边的监控视频。
周子涵双眼通红，像是要喷火一般：“你放了她，这已经够了。”
“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曹经理笑了笑站起来，抱起正独自玩耍的风清女儿，“来，叔叔抱。”
小女孩看了一眼爸爸，没得到周子涵的回应。她张开手臂投入曹经理的怀抱，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周子涵疯狂的抓紧自己的头发，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朝曹经理说：“你到底还要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告诉你，我恨极了出轨的人，出轨的人都该死。”他面目狰狞，说这话的时候手上不由得加重了力气，怀中的孩子连痛带吓哭了起来。
周子涵一把夺过女儿护在怀中，眼睛直直地瞪着曹经理。
“对不起，宝宝乖不哭啊，叔叔没想伤害你。”曹经理突然紧张起来，满屋子找纸巾想给孩子擦眼泪。
等他好不容易拿来纸巾，周子涵已经用婴儿湿巾给女儿擦过了。他看着坐在沙发上哄孩子睡觉的周子涵，心头一凉，然后缓缓开口：“我的冉冉曾经也这么乖，这么小。都是出轨害了我的冉冉。”
周子涵听到他的话十分诧异，他抬头问他：“你说谁？谁是冉冉？”
“我女儿，已经死掉很多年了。”曹经理走到电脑前看了一眼，风清正默默洗碗，“我女儿死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她怎么……怎么死的。”周子涵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复有抬头问他：“可是这和风清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纠缠她，为什么逼迫我和你赌这一百万？”
“怎么没关系，我说了，出轨的人都该死。”曹经理转身朝他走来，双手抓着周子涵的肩膀摇晃，“风清是第四个了，第四个了。”
“什么第四个？”周子涵推开他的手臂询问，眼里的血丝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引诱第一个女人出轨的时候，也要求手下欺辱她。我告诉她丈夫，只要出轨的女人在生死关头能念起丈夫的好，我就放了她。并给她丈夫十万块当作游戏的赔偿。”曹经理笑了笑，拿起一个杯子倒上自己带来的酒。
他嗅了嗅杯中酒，满足地尝了一口继续说：“这是个多好的游戏。可是第一个女人到死也咬定只有我会救她。哈哈哈，多么愚蠢。”
“你简直变态，你不怕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曹经理笑了，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报警？你知道那第一个女人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他丈夫受不了监控视频里的内容疯掉了。我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住着，用十万交了三年的费用，他还拉着我的手说：‘谢谢，谢谢大哥。’你不知道他那眼前有多感激我。”
“你就是个疯子。”周子涵站起身想揍他，怀里的女儿又被惊醒开始哭啼。他拍了拍孩子的背安慰她，现在的周子涵只有看见女儿才会尽量平复心情。
“第二个女人我出价二十万，第三个三十万，第四个我直接涨到了一百万。可是前三个用来试验的女人都失败了。你不应该觉得幸运吗？风清可是值一百万呢。”曹经理拿着酒杯俯身在周子涵身旁转圈，露出救世主一般得意的笑。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这些女人哪里得罪你了？”周子涵看了看视频中在冷水里洗完碗，又跪在地上洗那些绑匪衣服的风清，心疼而又愤怒。
他愤怒自己那么好的风清也上当受骗，成了曹经理游戏中的棋子，更心疼自己都舍不得让风清做家务，如今风清却被这样欺凌。
“为什么？就因为我想证明出轨了只要回头就可以被原谅。凭什么我已经回头了，可是我的冉冉还要死去？凭什么？”曹经理疯狂地怒吼惊醒了周子涵怀中的孩子，他立马开始小声说话。
面对情绪起伏如此大的男人，周子涵一边哄女儿一边走进卧室。他关上卧室门放女儿躺好，拿起手机按了110，可那个拨通键他迟迟没有按下。
哄好孩子又出了卧室，他一反之前的暴躁安静坐在电脑跟前。盯着风清的一举一动，虽然看到妻子被打骂发出痛哭时，他依旧会心头一紧。可是他也想知道，生命最危机的关头，风清会不会想起自己。
“想通了？不报警了？”曹经理坐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得意地询问，“果然人心最不能考验。女人如此……男人亦如此。”
“我和你赌，不过我们换一个玩法。如果风清回头了，我不要你的一百万只要她。如果她选择了你，这一百万买她的命，你带她走吧。我会卖了这房子带女儿离开这座城市”周子涵沉重地开头，决绝又认真。
“你倒是想得美，一百万就是我投入的游戏币，你倒想不押注赌博？”曹经理笑了，“我的规则里，她回头了就带一百万生，她回不了头执迷不悟，我就一百万买她的命。”
“你如此执拗是为何？既然是游戏，我已经赌上了我和风清的婚姻。我只想要一个结果。”周子涵揉了揉脑袋痛苦极了。
“婚姻？呵呵，你既然到现在还相信你的风清眼里有这场婚姻，那我就陪你玩玩，看看最后谁输谁赢。”曹经理将电脑拉近了一些，拨通电话说，“青哥，可以实施B计划了。”
周子涵又紧张起来：“什么B计划，这样还不够吗？”
“你急什么啊？不给她加点码，你怎么知道她到底会不会回头？你不是想知道结果吗？从现在开始就守着这电脑，千万别错过任何一个画面。”曹经理仿佛想起了什么恶俗的画面，讲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太阳暖黄色的光一点点覆盖大地，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可是天气依旧寒冷无比，周子涵的指尖都是冰凉凉的，哪怕待在温暖的暖气房里，他也冰冷的如同跌入了冰窖。
电脑画面里，风清摇摇晃晃向墙角走去。那三个凶猛残忍的男人正跟在她身后，周子涵看着这一幕握紧了拳头，他害怕接下来的事情连自己也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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