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是吹断我们枯枝的无声风暴。——纪伯伦
一
家乡有个庙会，名称是它的举办时间，叫三月初十。日期当中的“初”，只在农历中称呼。阳历时间不固定，时在清明节前后，时在五一节前。
去年因为新冠病毒肆虐，强制取消。今年官方发布消息，依旧是取消。但疫情得到控制，人可以自由逛街。
在庙会当天，平日安静的街道竟然出现了人挤人的情况。
去过庙会的都知道，庙会人山人海的前提是，有无数摊铺摆成一条龙，可边逛边看，有什么喜欢的便买下来。
然而当天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摊子，只是些平常就存在店铺的开着，却人来人往。
一段对话如下。
“去街上干什么，又没有东西？”
“就看人呗。”
这是答案。去街上就算不买东西，也要挤进人潮中。
三月初十的前几年，如期举办时就有这个情况。
每个到街上去的人都说，人太多，都挤扁了，尤其是天气很好时，挤得大汗淋漓，各种汗臭味混杂，却还乐此不疲地逛着。
来来回回，肉眼可见的累与开心。
有无数例子可以证明，喧闹对人的吸引力。即使素不相识，不知彼此，周围全是人的气息和交谈声，但满满的生机活力，也让人感觉快乐。
这是天然存在着的一种惯性，想在群体中感受“人之息”。看着与自己差不多的个体，寻得同类的归属感。至少我们站在一群牛羊中是没有归属感的。
二
曾看过一个“为什么去工作”的提问，不是问为什么你讨厌工作，而是问你情愿去工作的原因是什么。
那些答案让一些不想打工的看客很震惊。
很多打工者对工作的厌烦程度甚于一切，巴不得下秒就实现经济自由，一个人清静。
谁能想到有的人明明有经济自由，却还去工作，他不想宅家。
因为去工作，可以穿过人群，可以吸得世俗的气息，使自己不再是与人群远离的干尸。
听他们的言论，如果你像我一样厌恶工作，大概无法理解。
我可喜欢在家了。
你看，是不是这样。拿着手机，各大热门APP逛数遍，可以一个月不出门，什么“人之息”一边去。
现实中不交朋友，不浪费时间社交，也省了费用。宅在家中，一个人清静。
拒绝在人群中拥挤。它可以当作是喜欢独处，享受孤独的状态吗？
都说人生来就是孤独的，可有多少人不需要学习，天然地热爱孤独呢。
捧着手机，更像是躲避孤独的一种方式。
很多人在现实中找不到存在价值，极为压抑，但在活力四射的网络上可以释放自己，与人互关互动。
或者看那些平台推送过来的视频，不停地评论，发表意见。在网络上，多数人的的声音都会比现实中大，体现在字语间与人争论间，这也是一种体会“人之息”的惯性。
网络更容易让人找到归属感。
现实中为随着人流而走，会放弃说出心中想法的机会。网络不设限，无论语文如何不及格，情商又有多低，又含有多少偏见，都不必像现实中那样因惧怕脱离队伍，选择沉默。
游荡在街头，游荡在网络一样都让人沉迷。
归根结底，根本没有人能从群居生活中走出去，但我们始终被孤独包围。
文/怪旅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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