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重逢是天意,那么想起并非因为偶然。就在今天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我想起了多年前认识”的歌手郑智化。
那是久远的过去,那是青涩的年代,高中校园一再让我想起。而伴随这青葱岁月的一个鲜明记忆,便是台湾歌手郑智化和他的歌。
这样的磁带你还记得么那时四大天王铺天盖地,而我却让郑智化从中“脱颖而出”,没来由地喜欢上了他和他的歌。沙哑的嗓音,忧郁的眼神,倔强的嘴唇唱着现实与真诚。一幅眼镜,一架双拐,身残志坚的形象,默默深深刻印在我青春的时光和心里。
至今还能记得的歌:<水手><星星点灯><麻花辫子><冬季><堕落天使><年轻时代><补习街><大国民><三十三块>等。至如今,能让我不去查找便能记得的,除了他的歌,另无别人了。可见当时对他“用情至深”。
当时迷恋的热情,比对待学习更甚。学歌唱歌,感到快乐。模仿,学习,并且能基本学着郑智化的腔调,节奏。而对于书本,既不能从容掌握,因此也感受不到乐趣。我想,那时我的人在校园,心已像小鸟一样想飞出窗外。
至于夜间去学友家学唱郑智化的歌,以前也提过。这种记忆太深,也太宝贵。那时,同学家有一台双卡录音机,是那个年代的时髦物。录音机是他哥哥的。趁他哥哥不在,带我到他家中,跟着磁带,一遍遍地学唱。如今,再也见不到那种录音机了。
喜欢郑智化的看过来而从两边音箱里流传出来的弦律,至今犹似在耳边回响。我们唱<堕落天使>,唱<星星点灯>,当时并不是很懂其中的人生经验。我们唱<冬季>:朋友的孩子在叫我,叔叔或伯伯…如今自己不正是这样吗?总以为自己还很年轻,当听到孩子这样叫时,发现自己真的不再年轻;当有大人称呼我“大哥”时,我想那能担待得起啊?再看看对方是位中年人,便对照自己或许就已是那副模样。
当时唱<补习街>:黄昏的斜阳,照着发亮的看板…把我又拉回到教室桌椅黑板之间,大家伏案捧读或叽叽喳喳吵闹或讨论交流的场景。只是这首歌的曲调低沉,甚至有点颓废,有气无力。我感到了对过去那个时候的无奈,以及匆匆逝去的遗憾。
再也不可能哼唱<麻花辫子>了。原来,郑智化的歌只适合对青春年华来唱。年轻,有更多的可能,热情,也有更多的叛逆,质疑。比如<大国民>。
苦涩的沙,吹疼脸庞的感觉当时觉得这首歌节奏明快,唱着也痛快。歌词也蛮好玩。其中有“小小的岛国,肮脏的台北…贪官污吏,一手遮天…”。搁现在,这样“违背主流”的思想言论,会允许传唱流传吗?连简书都在检漏“敏感”词句。不仅很佩服作者、歌唱者郑智化,也感到当时社会对他的包容。我觉得这样很好,就是要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实事求是嘛。弄虚作假,用尾巴遮住,屁股还不是屁股么!
“郑智化这个名字,代表了人文的意志,清醒的自我与透彻的真情”。他的作品带有叛逆、伤感、灰色、自我抗争,“兼具了冷冽的疏离与暖人的光芒”。我想,这既是我喜欢热爱的缘由,也是符合我过去乃至现在的性情。
年少时喜欢郑智化,那是青春的热情,朦胧的认识。多年以后的今天,再读郑智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流年似水,而人已是中年。在如今纷繁的日子里,郑智化的那份精神和真诚,以及喜欢他的歌的那些岁月,显得是那么难得和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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