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怀疑过发小对他初恋的感情,但又道不明说不清。当时,我把这份感情理解为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的经典之作:“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因为他们的人生历程差距太大,他读大学时,她已打工数年。他们的情书,她读不懂,便总来问我。发小向来喜欢卖弄笔墨,写个情书,未尾总要附上几句英文。这对一个小学三年级就辍学的女孩子,读着这样的信,即是要命。
其实,缘分与爱情相依并存,它寄托着彼此的渴望、追求、梦寐和憧憬,可谓神圣之至,所以,他们的情书,虽然充满情愫, 那段时间也成为我阅读的版块之一。但是,后来他毕业了,并没有与她喜结良缘。我感觉,他是同时“进行时”,因为他老婆是大学同学。
可是,每次他回来依然找她,并顺带上我,我这灯炮质量太好,点燃别人十几年。我们经常交流文字、书法……。有次我终于忍不住在电话里问他,你能告诉我,你对她的情感到底怎么回事?他在电话那端,意味深长道,“如果你非要我形容,那么她就是我心中那措湖。”
我第一反应是,西藏我心中最神圣的那措湖。我刚想说话,他接着说,"我知道她没能力懂那措湖,她没有你的才情、智慧,但我喜欢她的与世无争。"
我诧异道: "你让我长见识了,你一直是在假想一个人,这个人本身是存在的,但灵魂是你强加上去的?"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他说。
我惊奇,世上居然有这样的感情存在?
后来,我的朋友也有类似情感,她好像也成了这样一个人,但朋友与发小的那个她,恰恰相反,她知性、文艺、大方得体,有着爱做梦的小女生情怀。
当她偶然相识他时,内心还不时激起涟漪,他儒雅、才华横溢。她甚至连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就固执的强加了她的思想于他。可惜现实是残忍的,不是每个人的出现都为你而准备的。
可随着时间推移,她终于发现,她认为他的好,都是自己强加上去的。因此,她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愁怅,便开始了莫名其妙的生气。她的生气向来是无声的。最初他还是懂得包容的。就这样,双向奔赴的关心与被关心、爱与被爱每天都在上演。
但,昨天他把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
第一次,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吵,把她的心撕得粉碎,更是让她大失所望。原来所谓的爱情,真的是不堪一击的。
然而,冰雪聪明的她,就像中了邪一样,继续相信着他的鬼话,甚至认为这只是一场误会,她依幻想着,他能一如既往的爱她。
她自嘲: “果然遇到爱情时, 女人智商是为零。”
著名心理学家荣格提出一个理论--“爱=自我投射”。他认为在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理想的女性形象,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实际上是因为这个女人符合男人心目中的那个理想形象。
彼此都在幻想对方是自己理想中的形象,然而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爱情,只有在想象中才成就了它的完美。一旦走进现实,就会发现:爱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美。有一句很伤感的话:"你是我的仰望是我触不可及的梦想,我是你的路人甲乙丙丁和转瞬即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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