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很小的时间,冬天都是在饲养室度过的。那时,父亲是饲养员。冬天可以跟着月睡一个冬天的火炕。
当时刚刚上学,虽然觉得残忍,不忍睹视。但也无法阻止这种行为。我比他们小一些,不与他们为伍。当时的教科书上也没写爱护鸟,保护我们赖以生存的大自然这一说法。
饲养室的前面,也就是生产队的土房子。里面储存了半房子干土。
白天,饲养员从土壕的坡塄上挖下一些潮土,在太阳下晾晒。铁板掀来回地拭土,为的是把没干的土翻上来。经过几次三番来回的搓拭,土的干湿就均匀了。夏天气温高,一天湿土就干了。冬天,温度很近,就要晒好几天才能干。傍晚,把晒干的土拉回来,堆放在土房内。下雨天淋不着雨。每天下午要给牲口垫圈,以确保牲口圈舍里经常保持干燥。没晒干的土,用掀全起来,堆成个馒头形状。第二天又接着又推开继续晒,直到晒干为止。
土房的屋檐下,椽子与椽子之间,是有缝隙的,这缝隙处就是家雀栖息筑巢的地方。较大一点的孩子,被大伙尊为娃娃头。闲来无事,娃娃头让其它的娃娃端来梯子,搞一些恶作据。
有时候,从家雀的窝里掏出四五个(tuo)圆形的有许多灰点们蛋,玩半天时间,就玩腻了,把蛋摔碎在地上,流了一地黄色汁液。有时从家雀的窝里摸出几个翼毛未丰,呈出淡黄色的小雏雀。老雀可能出去打食去了。我们捉了个空子。到底是没到出窝的小雀。玩一会儿,雏雀就玩死了。
时间长了,也有碰见倒霉的事。有一天,手刚准备向窝里伸,先是向窝里望了一眼。这一望,可不得了,差点从梯子上掉了下来。原来,窝里有一个长虫正吸食着麻雀。只见它嘴一张一张的,红红的信子伸出好长一截子。麻雀像中了邪一样,一步步向蛇走去。
这是最惊心动魄的一幕。使人受到惊吓不小。
正月里,孩子们最爱玩放天灯的游戏。因为看着自己糊的天灯点着以后,徐徐地升空了。在天上,天灯晃晃悠悠地顺着风向而飞。我们在地上激动地拍手欢呼。油即将燃尽了,天灯慢慢向下坠落。由于距离太过遥远,不知道它究竟坠落在哪里了。
我们把天灯放完了,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玩耍了。觉得意犹未尽。
娃娃伙中,年龄最长的是他们的头。他提议大伙向土房子去,大伙都一致赞成,他们抬着梯子,向土房方向走去。
"雀有什么好玩的?我不想去。"一个孩子说。
"不去了嫑去,争你不少,有你不多。离了你一个人,我们照样能耍。"娃娃头生气了。
他们候了一会儿,一个伙伴说:"我刚看见,老雀进去了。快端梯子,堵住窝口,别让它飞跑了。"
娃娃头,很麻利,哧溜地上去了。手伸进窝里,捉住了老麻雀。老麻扑愣着翅膀,在娃娃头的手中挣扎着,并发出阵阵哀鸣。
娃娃头说:"看我的!"
娃娃头寻来煤油,用棉花从煤油中浸过,把它拴在麻雀的尾巴上,接着,用火柴点燃了棉团。然后放飞手中的麻雀。
麻雀一心想着摆脱束缚,只说从此可以自由了。
谁承想,尾巴燃起火来,熊熊燃烧。像一团炽烈的火焰。
娃娃头带头拍掌大笑。
家雀身上烧火了,努力地挣扎着,一边哀鸣一边飞。它的力气越来越小了,终于飞不动了,成了一个灰蛋,从空中掉了下来,挣扎了一会儿,腿一瞪,不动了。
这事太残忍了,老麻雀被活活烧死。多许年过去了,麻雀悲惨的这一幕,总是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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