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朗,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不过无数个重复的日夜。
等我,很快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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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来。”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从刚开始的抵抗到认命般的顺从,我能听到风在呜咽,看到蜡烛垂泪,不知是在嘲笑着我们这对可笑的夫妻,还是他们在替我感到悲凉。
我能看到那个男人眼中的冷漠,他不爱我,甚至有些恨我,却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成亲两年,除了每月的十五,他对我避而不见。宫里的莺莺燕燕在表面上对我尊敬有加,背地里却不断地嘲讽我这个徒有虚名的皇后。直到有一天,他来到我的宫殿,屏蔽了所有人。他掐住我的脖子,狠狠地盯着我。
“穆恋漪,你知道我有多恨穆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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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地看着他,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皇上与穆丞相之间的争斗始终要爆发的,突然他放开了我。我腿一软,跪在了他的面前。“臣妾既然嫁给了皇上,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早在我嫁到皇宫的时候,我的家已经是这座莲月宫了。”
他的情绪稍微平静了几分,“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话,如果你敢背叛朕……”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我知道。凌朗,从我十五岁那年,我就深深地知道,我已经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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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他极尽宠我。民间传言皇上皇后蒹葭情深,甚至编排出一些子虚乌有的故事来证明着百姓们的臆想。有时候,看着他的眼睛,我很难分辨出他心里有几分情意,我猜他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凌朗天性伪善,曾经先皇在世时,他的母妃是最不受宠的贵人,他投其所好,先皇在临死之前将皇位传给十三皇子。而同一年,其他十六个皇子要么离奇死亡,要么被囚禁。而一直以来,他的敌人便是权利熏天的穆丞相,那人正是我的父亲。
深宫的日子乏味又难熬,嫁给凌朗的第三年,我有了第一个孩子。初为人母的我,摸着肚子里多出的那块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泛滥。而当他知道我怀孕的消息,命人送来一碗红花,我哭着求他,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我以为这一次跟往常一样,只要我哭一哭,他便会心软留下这个孩子。
没想到他说了一句我至死都感到冷的一句话,“孩子和皇后之位你选一个?”我看着他突然笑了,“凌朗,我选择孩子。”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泪,他的挣扎。过了好久,他对身边的侍卫说,“传令下去,皇后骄纵跋扈,目无朝纲,即日起废除皇后之位,禁闭莲月宫。”
我的世界瞬间崩塌,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泡影。四年时间,我爱上了这个男人,也只有他可以牵动我所有的情绪。
“凌朗,你爱过我吗?”
“爱。”
凌朗,你知道吗?你的一个爱字让我多年以来的心结瞬间释然,让我以后的日子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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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没有见过凌朗,我们的孩子出生他也没有来过。直到几年后,被逼急了的父亲派人劫持了我,他想用我来威胁他。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就在拔剑的那一刻,看见了他骑着马朝我奔来,“沐沐,不要。”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叫我,他只是在我生辰那次喝醉酒时叫过,我眼睁睁看着那些毒箭射在他的身体里。
我看着他倒下,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也会死吗?
“你来干什么?不要你的江山了吗?”
“没有你陪在我身边,万里河山有何用?沐沐,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
很久很久,我都难以相信他死在我的怀里。很多时候,我在想当时为什么要听父亲的话去欺骗他呢?莲月宫的日日夜夜是假的,怀孕是假的,孩子也是假的。可是感情呢?
凌朗,你放心,很快我就会去陪你的。等到那时,我一定好好对你,我一定不会去欺骗你,一定不会背叛你。”那时,任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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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恋漪在十岁那年去参加宫廷宴会,因为贪玩她走到了一个池塘边,一个小男孩躲在假山下边给水里扔石子,是个漂亮的那孩子,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小哥哥,你怎么了?”
“父皇只喜欢哥哥们,不喜欢我。”
“那你就努力做你皇上喜欢的事,让皇上喜欢你呀。”整个下午,她一直在逗这个小哥哥开心。
“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等我长大了,你要骑着高头大马来娶我。”
“好,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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