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看你的那一眼
文|柒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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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了，我再次回到这个曾经逃离的地方。屹立的高楼，熟悉的小道，匆忙的人群，一切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云清”，我站在机场外面，转过身去，看着哪个五年没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裤显得双腿修长。依旧是如此耀眼，如同第一次看见站在讲台上的你，不经意间竟看的有些恍惚。
回过神来，看到你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一头栗色的大卷，显得脸庞分外精致。她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们对视一眼，相互打量着。
脑海中想到无数个回复的话语，最后嘴上却只说了“好久不见”这四个字，便仓皇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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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清逃走的身影，嘴角不禁上扬，逃了五年的小乌龟，终于还是回来了。
真不知道，只有160cm的个头，怎么每次都跑的那么快，5年前如此，今天依旧如此，总让我措不及防，又无法忘怀。
拉着手中的拉杆箱，与旁边笑看自己的女孩走进机场。
“她回来了，你还走吗？”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你逃走的方向，直到转角再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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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你，是在高一的第一节物理课上，你一手拿着教案，一手插在裤兜，从门口优雅地走向讲台，修长的手微微蜷起衣袖后翻开教案，“我叫莫书岩，以后3年，我将是大家的物理老师。好，我先点一下名，认识一下大家。”
“云清”
“到”
那一刻，我们四目相望，那一眼，我们记住了彼此。
后来，只要上物理课我都格外的期待，期待你带着光走进教室的那一刻。
虽然你讲的很多内容让我很难消化，试卷分数低的可怜，但上课我依旧认真听讲，记笔记。
上课时，你会时不时走到我桌旁。每次走到我桌旁，我都会莫名的紧张，紧张到只能紧紧握住双手，大气都不敢出，还害怕你看见我的窘迫；而你走后，又会默默的长叹一口气，还感到无比的失望，因为你停留的太短。
后来，我知道，我喜欢上了我的老师，那一眼我就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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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眼睛乌黑又明亮，好像一眼可以看到自己模样的女孩，知道你叫云清。
每次上课，那双乌黑的眼睛都会随着自己的身影移动而移动，一刻不停歇。从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的不舍，一直忘不了这双明亮的眼。
偶尔，也会抓弄一下，明知道你会紧张，还时不时走到你的桌旁，看着你紧张握着双手不敢出气，憋得小脸微红，但眼睛总注视着我的样子；等我走远后，听见你小小的叹气声，我的嘴角也会微微上扬。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越来越喜欢走到你的桌旁讲课，看着你紧张又不能的样子，憋着气微微泛红的小脸，可爱至极了。
我懂得一个男人的心动，没有理由，就这样喜欢上了一个见自己就紧张的可爱学生。
默默的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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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彭优……这几位不及格的同学，以后物理晚自习到我办公室，我给你们补课，争取下次月考能及格。”
我低着头，走到讲台前，伸手去拿试卷，你不给，拿着我的试卷讲着，我只站了一分钟，窘迫的满脸通红，不敢抬头，等你说完快速的伸手抢回试卷，走回座位。
后来每个物理晚自习，同学们都在做试卷，只有我们几个不及格的同学跑到办公室听你讲题。每道题讲完后你都会问问我，听懂了没有，如果我说没懂，你会不厌其烦的再讲一遍，从不说我太笨。
我开始喜欢补课，每一次补课，感觉物理题目再也不是要命的逻辑，记不住的公式，而是你手指中跳动的符号，每一道比登天还难得题目，遇见你都会俯首称臣。
而你优雅讲解的模样也让我深深的痴迷，我知道，爱的情愫开始像爬山虎般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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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晚自习补课，看着你用那双乌黑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瞅着我时，总是想摸摸你的头，告诉你：“别怕，这些题都不难，有我呢。”介于身份我一次都没有做过。
讲题只要你说不会，我都会一遍一遍的讲，直到你每一个都懂，不再做错。我喜欢看你解出一道题时咧嘴傻笑的样子，那时我心里也会跟着你傻傻的笑起来。
每次补习结束后，你总是喜欢等我一同出门，你关灯、我锁门，看着我和你那么自然，就好像一对小夫妻饭后出门散步，总是默契的一前一后。
那一刻，我希望你不在是我的学生，只是和我一同出门散步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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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板角落上高考倒计时的天数，从开始的3位数变成2位数再变成1位数，也预示着我与你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开始慌乱，悲伤.....
回想这三年，是自己最美好的三年，因为有你，高中充满期待；因为有你，不再害怕学业；因为有你，懂得如何去爱。
好想对你说：“高中，有你真好，我想一辈子都拥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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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我知道你快要远去，去迎接高考，大学，诗和远方。
不知道远去的你是否会时常想起我，想起看见我的紧张，远离我的失落。
初入社会的我，三年时光有你，不寂寞，不孤独，虽然你有时笨的出奇，但我依旧喜爱。
我想对你说：“我的女孩，加油，你的远方和诗在等你，我也在等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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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撕书、呐喊、狂欢。
班长组织聚餐，所以老师都在，我一眼就看到站在中间的你，依旧白色衬衣、黑色裤子，冷峻又帅气。
一顿饭下来，你喝了很多酒，有同学的感谢、泄恨、抓弄，反正一直灌你，你一杯都不拒绝。
我一直看着你，直到你醉了，也没敢上前敬你一杯酒，感谢遇见你。
最后，所以人都换场去k歌，我在餐桌前等去洗手间的你，想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见你走出来，我立马上前，你看着我，微微笑着不说话。
我紧张的不能自我，只会握住双手，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拉着我的手，走到门前一颗树下停下，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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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了，敬酒的学生太多，高兴的日子，我没有拒绝，一直喝到最后，不得不去洗手间。
出来原以为人都走了，却看见你坐在餐桌旁，拨弄着手指，时不时抬头向洗手间这边看一眼，看我出来，立马走过来。
双手依旧习惯行的紧握，不说话，看着我。
拉着你的手走到树下，我看着你，看着你眼里微醉的自己。
那一刻，我低下头，你闭上眼；我吻上你的双唇，你身体微微颤栗。
我虽不舍的松开，但还是抬起头来看你，你躲闪着，不敢看我，弱弱的说道：“老 老师，他们都走了”
“嗯，我们也走吧。”那一晚，你没回家，我初次品尝到你的美好，心中再也不愿放走你。
有在你，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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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最美好的自己给了你。看着睡梦中的你嘴角上扬，那一刻，无比幸福，又有几分忐忑。
趁着你还未醒来，我起身穿衣，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躲过老妈的追问，回到房间，看着镜子里满脸春光的自己，不经傻傻的嘿嘿笑了起来。
晚上，爸妈告诉我，要让我出国留学。已经铺好了所有的路，容不得半点考虑，没有选择，又无法面对，我听从爸妈，踏上了远去的飞机，不想与你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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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格外的刺眼，刺的睡梦中的我醒来，本想抱着我的女孩，伸手摸去，旁边床单很凉，我突然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床，恍惚间，好像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走下床，看着床单上的那抹嫣红，我知道那不是梦，是真实的拥有过你。
不知为何，你匆匆逃离，不等待我的醒来。
询问你的好友，说你的家人已经帮你申请出国留学，而你选择逃离，踏上远走的飞机，不跟我说再见。
好的，我尊重你的选择，知道你还有诗和远方。
但为何不等等我，等我目送你远去，一并还带上我的思念与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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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时间，我从未回去见你，只因我不知如何面对，更怕你说那只是酒后的错误，我选择做乌龟，远离你的城市，只在远方默默的思念。
虽然常想联系你，拿起电话，就像泄气的气球，永远无法拨出那刻在心中的11个数字。
只在好友口中打听你的消息，好友告诉我你恋爱了，女孩是一位美丽又知性的老师，与你很配。
那一刻，突然感觉自己的糖果被别人抢走，酸酸的，委屈极了。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淡忘，只把你的美好留在心底，却不曾想，知道的那一刻竟如此伤心，想要拥有你的心，一刻都不能等待。
买了最快回国的机票，拖着简单的行李，踏上有你的城市，与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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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过去了，你从未回来，不知你是否想念，但我已经想念的不能在等待了，看着照片中长大成熟的你，只想拥入怀抱，亲吻我的女孩。
我知道你会透过好友打听些许我的消息，我只好像小男生一样，通过你的好友把交友的消息告诉你。
我在赌，赌你一样想念我，不愿失去我们拥有过的美好。
当机场遇见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赢了。
逃避胆小的女孩，为了我，第1步已经迈出，其余的99步就由我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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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站在你身边的她，正如好友所说，漂亮又知性，和你站在一起，很配。
5年过去了，我始终缺少与你站在一起的勇气，只好再一次仓皇而逃，回到没有人的家里，到头就睡，睡过去，就没有伤心、难过和眼泪。
睡梦里，你对我张开双臂，拥我入怀，摸着我的头，在耳旁说道：“我的女孩，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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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月格外的明亮，我站在你家楼下，身影很长。
我手揣在裤兜里握着三个月前买好的戒指，吸完一根烟，拿起电话，拨通了哪个存了五年，却从未打过的号码。
“云清、我在你家楼下”
看着你跑出小区，跑到与我十米远后，放慢脚步低头走过来，就像当年我叫你上讲台领不及格的试卷一样。
看着这个自己整整想念了5年的女人，对、是女人，我的女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狠狠抱入怀中，低头发狠的吻着。
放开快要无法呼吸的女孩，又紧了紧抱着手臂，摸着头发，在耳畔说到“云清，逃了五年，也是要对我负责的。”
看着你一脸惊讶又傻傻的样子，不经低声笑了起来。
“傻瓜，我在等你成大”月色下为你无名指戴上那枚等待已久的戒指，低头轻吻着你眼角的泪水。
皎洁的月光打在两人身上，地上长长的身影宛如只是一个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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