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挺多事的。有时候,从别人的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从别人的眼里看不到自己想要的安慰......
1.治愈型的话,总是出现在虚拟世界里
前段时间,生病了,住院了。白天,爸爸妈妈轮流照顾,晚上,我一个人,“幸好”还有同房病友聊聊天。
早上,最期待的是:查房。教授带着助理等类别的医生来慰问我们。
手术前,医生问:“感觉怎么样?”我说:“最近腹部感觉很痛……”医生说:“这是心理作用……”
可能确实是心理作用,但我想你这么说,“走过来,压压我觉得痛的腹部,同时说最近多躺着休息,心情放轻松,不要太紧张,这样可以缓解你感到的痛……”
有时候,多些温馨的“废话”比简简单单的实话更让人窝心。
手术后,医生问:“感觉怎么样?”我说:“我的病理报告出来了,我看了,我后面应该怎么做,我应该注意点什么......”(其实我最想问的是我属于高危人群,我还有......)医生说:“多休息,没有特别要注意的,你现在一个SHEN了,要保护好。”我回应道:“嗯嗯。”
这次心里感觉比较暖心,但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贪婪”,想他这么说,“病理报告显示了你属于高危人群,但并不意味着判了死刑,这个是有回旋余地的。不要太劳累,不要吃辛辣和发性食物......”
其实这些话的意思,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但就是有种力量告诉我:“他们说的最真实,我可能没想对呢。”
然后,看到一些在医院门口争吵不休的家属后,感受到医生不是不想说多,而是不敢说那么多,因为我们对他们抱有太大的期望,希望他们做自己的保护神,希望他们能分分钟拯救我们,希望他们......
在医院时,自己还是会这样想:善意的谎言我可以接受的,但至少给我安定的心灵。关键是谁会为善意的谎言买单,到了“那时候”,自己愿意承认那是善意的谎言吗?
2.不是真正的亲人,怎能不被利益束缚
一个房子,三间卧室,住着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有间接的同学关系,有曾经还算可以的室友关系,无论怎样,各种关系都有的就是我了。
又到了该交房租的时候了,小房东说大房东涨房租了,虽有不满但也无奈,毕竟人家说了算,但小房东说只涨我和另一室的,他的不涨时,我瞬间觉得这人不行,做事的态度不行,做人的方式不行......但这都与我无关,有关的仅是钱的关系。
这件事不止是我觉得不行,另一户也觉得不行。关于这种事情,毕竟大家都是自己利益为中心的,哪还有什么同学情分,室友关爱等冠冕堂皇之词。
最终,2:1的“战场”,我虽胜犹败,败在同学之情胜不过不到100元的涨幅,败在室友之间多了分小心计较。
我心里的对话本是这样的,我想你这么说的:大房东涨租金了,整套共涨了200元,我们三户平分,你们觉得怎么样呢?如果是这样的对话开始,也许我会淡然地问道,那你们会交多少呢,毕竟都是学生,要不要我们和房东再说说,体恤一下我们这种苦学生。
这些遐想的东西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句:我房间就比你们多一个洗浴间,凭什么比你们多200元一月。当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也不怕打脸,房间面积是我的2.5倍左右,独立的卫生间,朝阳的方向,冬天还可以晒太阳,这些还抵不过那多的200元。
至从生病了,交着房租,却无力住进去,继续在医院狂躺着的岁月。出院后,就打算退租了,也和小房东提及了一下。小房东说他弟弟来住,退一个月的房租给我,我确实觉得还不错,至少不用我操心这个事情,其他都无所谓了。
其实退租这件事,还有一个插曲,这个插曲是我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很早就说了退租,他弟弟住进来的,可是我一直没时间去搬东西,而且其他地方的房租太贵了,就有种“反悔”的意思说可能出院了再回来住,到时候爸爸妈妈可能会呆几天,帮我整顿好就回去了,他不乐意了,说了句:你们还是单独租房子会比较方便。
我竟无语以对。后来,就闲置了两三个月,再住进去的时候,正打算搬家了,还剩一个月余,想着怎么出租,另一个室友说了:“他弟弟应该需要住处的。”我是有种不好意思开口,她说:“我帮你问问。”应该心怀感恩吧!
事情如是的进行着,他弟弟租,好,那我撤离,快要走的时候,三户聚到一起,小房东说:“你要走了,水费还没交,这个我和她平摊......”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最不爱在钱上欠人东西,想着:我走前自己交了300元的寝费,现在还剩个不到100,再加上储藏间住户需要交些费用给我们,好歹也有200-300的样子,竟然这样说。
我小声说了句谢谢,其实心里都明白的,这个时候了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谁叫自己三年前搬进来了呢,谁叫自己坑自己进了坑里了呢,谁叫自己现在需要静心与安神呢,计较了那么多,又有何益,身体会返回从前吗?不会,所以都不想去说,不想去想这些种种了。
3.复查,可以不说:“吃点药吗?”
谁家的孩子病了,家里人哪个不是砸锅卖铁都要给他看病的呢?
本应该三个月一复查,我提早了一个月,因为本能性的担心与害怕。复查单子出来了,怕报告写的不靠谱(毕竟这些影像学的医生太过年轻),但片子还是很直观反映问题的。所以拿给主治医生看看,谁想这周他停诊了,只好等待下周了。
期待中,一周如梭。谁知道见到真人后,医生先是看了那份报告,沉默➕沉默,然后再看片子,说:“吃点药吧。”我说:“X教授,上次是说一线药在国内没有,只有二线药,主看复查,现在怎么吃药呢?”“XXXX药也一样的(二线药)。”我迟疑了,心里想:如果我耐药了,那便可能无计可施了,对吧?然后,有点难为地问医生:“这个一线药就没人吃吗?”医生话语间很淡定,说:“先登记信息。”
然后我又想起来了,问道:“如果发烧感冒了,怎么办,和平常人一样的吃药吗?”“嗯。”一个字飘到我耳里。
只能怪医生的病号太多,只能怪医生坐诊时间太有限,最只能怪自己干嘛生这病。
“吃点药?”到底有多重要,无人回答我。起初是说,高危人群,吃点药吧。然后是说,经济条件好点,吃点药吧。现在是说,吃点药吧。
只是自己心里没底,自己确实很容易复发转移吗?经过这两个月自己就“病入膏肓”了吗?进展这么迅速吗?太多疑问了?无人解答,无人会正视这个极限问题“生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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