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八份文件上,一共签了八次我的名字,盖了八次公司的章。这个不需要任何智商、也不需要多大力气的活,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干了。
明天,这些文件将通过快递送到相关单位,是的,在这非常时期,不用我亲自跑路,也省了很多程序。
此刻,心里还是有些失落,起于fei dian,落幕于新冠fei yan。这既有巧合,但命运之神早就在布局,我接受,亦如我当年单枪匹马挑战!
泡一壶茶,安静地回忆这匆匆而过的17年,时光就像魔术师,已把我从青春勃发,变为油腻中年。
2003年3月初,我在单位楼下的食堂吃饭,听到邻桌的人说广州板langen脱销,那边的朋友请他在北京的药店买,当时,“非-典”二字还没有传人我们普通人耳中。至于邻桌接下来夸张的表情和语气,都无法吸引我侧耳细听,因为我当时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向老板辞职。
吃完饭我没有和同事一起回办公室,而是去了不远处一家打印店,口述一份辞职书,请店主打印出来。
回办公室时,发现楼下药店排长队买-板lan gen,我没有停步回了公司,然后直接去了老总办公室,递上辞呈。
当然遭到拒绝,在加薪、各种承诺后,我坚持辞职,3.12号公司签字了,带着几分悲壮,几分期待在公交车站等车时,我买了份报纸,知道了一些事。但箭已离弦,没有回头路。
接下来,尽管fei dian 肆虐,但我每天都在外面奔波,筹措自己想做的事,招兵买马,如愿。
当然,压力也随之而来,每月底要给员工发工资,要应对各种琐碎等等,这时才明白,法人不是那么好当的,失眠的毛病就是那时候养成的。
也许,我的人生中就没有“安份”二字。一切刚刚好时,我发现于我,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经营公司,而是陪伴成长中的孩子,然后才是工作、写作。
这个年龄,我知道理性的取舍,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作为业余作者,写作上的几个层次,我还没有攻克最后一个堡垒,而这也是我的梦想。
必须全力以赴,我开始放弃一些,但愿有一天,我能站在希望达到的那个高度,说一声,“嗨,老万,你又赢了,你的选择是对的。”
那么,我会笑,把所有的过往打一个结。
收敛心神,收起签字笔,扔进笔筒,无职一身轻。
明天,不,此刻你见了我,请叫我老万。
(2020.3.16.下午)
字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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