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儿开车”几分钟后翠儿奶奶开口了
“那她们俩那”张爷爷小心翼翼的问道
肖佳脸上还挂着泪痕，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后面那位老人
“带上她们，不去附近的警察局，去市里”翠儿奶奶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完躺下继续睡
肖佳很不解，明明有最近的警察局不去，为什么要去市里？这估计还有多走上三四个小时吧
张爷爷继续向前开，不一会儿向后探头，确定自己老伴儿睡着了才对肖佳说明原因
“你别怪她刚才的态度，其实要不是看你们可怜，我也绝对不会带你们去这儿的警察局”
“为什么，这里的警察局有什么不好吗？”肖佳现在很想知道原因，她觉得这里太奇怪了，有很多让自己疑惑的地方，她必须知道
“我和你翠儿奶奶之前生了三个女儿，虽然生活上有点儿困难，可是因为三个可爱的女儿，每天都特别开心”
“可是，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很快就揭不开锅了，女儿们很孝顺，很想出去打个零工来贴补家用，我和老伴儿担心外面世道乱不让去，正好那时候邻村那边儿正好来了几个人说要招人，给的钱还多，孩子们听到了跟我们商量着去”
车仍在缓缓的开，在黑暗中摸索通向光明的路，并将黑暗甩在身后，尘封在老人心中多年的记忆在这条路上被慢慢揭开
“我们当时虽然没粮食了，可还是不放心孩子们随便跟人走啊。就说看情况，别的孩子回村儿了要是觉得行，我们再让孩子去”老人说到这儿停下来了
也许已有的伤已经结疤，平时看着只是丑了点儿，对自己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可是重新撕开依旧那么疼
“然后那”肖佳忍不住问老人
“她们半夜偷偷跑着报名去了，等到我们发现去追的时候再也没找到”老人有些哽咽
“那去报警啊，消失了三个人这么大的事，警察怎么能不管”肖佳特别气愤，好像走丢孩子的是她
“没用啊，官官相护，那个村的村长早就买通关系了，根本就不管，等我们反应过来去市警察局报警已经迟了，那些人早跑了”老人无奈的对肖佳说
“那不还有那个村长赵刚啊，抓住他啊”
“哼，他那只狡猾的老狐狸，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自己对这种事不知情，因为没有找不到证据，警察对他也没办法”
“那你们就没去村子里找过吗”肖佳知道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可还是想听到一点儿能够激励到自己的消息
“找了，怎么没找，可是啥都没有啊，他们能干出这种事儿肯定早就准备好了，我们怎么能找到”老人干笑了两声
车里又是一阵沉默，肖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老人，就盼望着车能开快点儿，再快点儿，让自己赶紧从这个可怕的地方脱身吧
“不好，前面查人那”老人惊恐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醒了，肖佳和肖晓更是紧张的全身发抖
“这肯定是赵刚通知那些警察了”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啊”
“别担心，你俩现在藏在你翠儿奶奶座底下，那儿空间应该够”
老人说完后就开始行动，他把车开到旁边隐蔽的地方，肖佳肖晓连忙躲到车座后面，旁边堆积了很多杂物来遮挡，而老奶奶躺在上面蒙着大毯子盖住自己和车座底
车向前开去了，张爷爷极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
前面有两辆车横挡着，几名警察蹲在那儿等着他们的到来，几名警察在一片吞云吐雾里说说笑笑，有名警察发现了这辆车，掐灭了手中的烟
“停车”这位看起来不到25的小警察对着这辆车挥舞起来
老人把车停下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老人盯着这位年轻的警察
“做什么？例行检查”警察用轻蔑的语气回复道
“我可没听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值得这么大阵仗的”
“你废什么话？我是警察，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就拿出来你们的证件”
本来态度强硬的年轻警察态度立马不一样，老人知道他只是狐假虎威，镇里的警察很多都是找熟人托关系走进来的，根本没有有效证件，他们就是带着虚帽子领点儿钱而已
有一个中年警察看情况走了过来，看见老人这架势知道自己不能强来，要是上面知道了，自己可不好做
“叔，他们年轻不懂事儿，请您见谅啊”
“你有证件吗？没有别在我面前说话”
警察看老人这么横，愣了下
“我们这不匆忙吗，没带，这事儿特别着急，您就通融通融吧”
这话倒是没错，这位中年警察是有证件的，可是平常自己都是说一不二，让百姓干啥就干啥，就没带过证件，没料想会遇到这么个刺儿头，这下傻眼了
“那不行，没有证件不让查”
警察看劝服不了，只好硬来，他对身后的人点了下头，他们立马冲到货车后面开始搜查
“你们这些警察，呸，什么为人民服务，仗着自己的权利作威作福，一方面让我们遵守规则，你们却凌驾于规则之上，你们还是人吗”
“你随便骂，这就是世界的规则，自古强者就是世界的主宰，我们制定的规则，遵守？哼”
很快，后面被检查完了，那些人走到这位警察面前低声说着什么
中年警察转头就走，那个青年警察似乎想给老人点儿教训
“后车座没检查那”
“混账，你没看见那里有人在休息吗”老人十分生气，转过头劈头盖脸的数落青年警察
“难保下面没藏人，本来只是怀疑，看你这态度，肯定此地无银三百两”青年警察尖酸刻薄的说着
藏在下面的肖佳和肖晓身体不停打颤，外面的对话她们听的一清二楚，很担心此时自己的处境
“你们是想查车座底下吗？行啊搜查令拿出来，拿不出来就别在这儿耍威风”翠儿奶奶听到外面嘈杂的吵闹声，立马起身
“呀，您醒了，那就好办了，下车我们检查下，至于您说的搜查令，我说了有急事，至于什么事无可奉告”中年警察毫不客气的看着老人
“老头子上车，如果他们要告我们妨碍他们工作，就让他们告吧，首先他们自己没有工作证件”老人不再看警察，转而对自己的老伴说话
“你别太嚣张，别逼我用武力让你下来”
“好啊，你可以动手，不过我要是有什么问题会直接把你们告到法庭，如果没什么事，我也会去市警察局说说你们近些年来干的好事”老人凌厉的目光紧紧的瞪着那位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特别心虚，找了个台阶下
“既然你这么坚持，肯定也是行动不便，我们也不强求，否则别有点儿事讹上我们”说完中年警察转身就走
老人也没理他，静静的躺下对自己也对身下的两个人说
“快天明了，一切黑暗都会被光明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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