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就要告别,元旦的新衣即将披上。可红尘的烦恼如影随形,冬的新衣如雪如霜,那样寒冷,那样凄凉。可是我感觉并不像告别,我只是学会了站在苦难里仰望幸福……
我拾起红尘的快乐,把烦恼即菩提当成歌。我家中的事有烦恼,有幸福。可烦恼许多,那我就站在苦难里去仰望幸福,我还要站在忧愁里去寻找快乐,苦中作乐。人呀,追求快乐是人的本性,因而站在苦难里仰望幸福便成了基本的生存常态。
1
2019年夏,我正举办的简书征文活动,为优质作品发简书贝,贝不够了,花了70元买了300贝。简友纷纷感恩回复,窗外幸福的三寸日光倾斜照进,我心里也暖洋洋的。
女儿惊呼:“哇,我事业编考试80.7分!这么高呀,我第二名,今年招考三名,入围了!”我急忙去看,女儿与她妈挤在一起看电脑。搜索着公布的成绩,一脸的兴奋。
我与女儿击掌庆祝,说:“妞妞厉害,毕业一年就进应急局!”妻子说:“还有面试哩。可那县城面试培训的老师没熟人联系。”我说:“你同事在那县,问问?”妻子于是联系洽谈,很快搞好了。女儿依偎在她妈的旁侧,高兴地说:“看样是我的申论写作得了高分!我上次的报的不过退款面试培训班有一题我们反复训练,于是在考试时遇到的类似问题,我答的很顺手。”
女儿说着,让我想起女儿考编之路。大四坐飞机赶回来考试,我们开车送回时因路况不熟悉,到机场时还有十几分钟飞机就起飞。大学毕业后我与妻子在市里住宾馆陪读中公教育一暑假。九月后她自学在一大学。后花两万多送她到省城培训班。女儿在培训班里,往往是别的同学走了,她还在学……饭吃的少了,人变瘦了!
妻子对我说:“她二姨在另一县城,要不在那里上面试培训班?”我附和:“也好,培训时间更长,老师也很好的。”
妻子就在今年的暑假里,陪读女儿。天天开车往返于培训班与她二姨家,二十天瘦了五斤。
到了面试那天,冒雨开车前去,我下班在家等待,中午消息没来,我不安。
十二点半,女儿打电话来:“过了,面试过关!”我轻松了,拍拍胸口说“吓死宝宝了”。妻子接过来对我说:“女儿与同伴一起回来,怕刺激同伴,也没给我说,我正害怕担心呢,这才知道!”
接着后天就去交政审材料,人事局要女儿的高考信息单。母女二人驱车返回我市教育局探问明白,得到省里打印,取得当年的高考号后乘车到省里,到省城后急转乘出租车,在还有十几分钟就下班的省招办打印出来,返回交齐了政审材料。母女二人跑出了一身汗。
后三天体检,我们陪伴等到中午结束。半月后公示通知女儿到县城应急局上班!
去上班!女儿脸上的快乐融进暖洋洋的阳光!她成功上岸了,成了同级同学能成功上岸的少数中的一个幸运儿……
2
我忙着乘车去到女儿即将上班的县城应急局去看,顺便去为女儿租个房子。
途中,小妹带着哭音说:“父亲诊断出食道癌中期………”后面的话我就听不到了!我只感觉发蒙。呆了一会儿,到一站点下车转出租奔火车站到省城探望父亲。
到省城小弟家,见七十一岁的父亲灰衣灰裤子,两手拢在袖口,蹲在墙角垂白首打盹,一米七八个子体重只有一百二十多斤,蜷缩成单薄的身形。我转身抹泪后反笑问:“爸,感觉怎样?”爸摇晃着站起干笑说:“是癌。车跑着跑着抛锚了。治好就活,治不好就死。”我宽慰说:“医疗科技发达哩,精准靶心放疗。肯定会治好的。”
我出去又打电话给孤身一人在家的老母亲,老母亲说:“我中午头晕,才想起一直没吃饭。不过你放心,事情出来了,我会好好的,哭解决不了问题,我还要伺候你爸呢。”
我告别父亲回单位说明情况。领导说照顾好家人,你的工作担子给你减轻些。于是我就每周末我就往返于单位与省城肿瘤医院,陪伴父亲放化疗,照顾他。
父亲被病友称为“铁人”,做了十七个放疗五个化疗后,胸部如刀割一般,每天只能用吸管吸几口奶粉,下不了床了,眉头皱褶着,牙关紧咬着就是不呻吟不插鼻饲管。
小妹惆怅地对我说:“要强,怕麻烦人!”我忙去找医生。医生同意第二天插鼻饲管,接着给父亲打营养针。
过了一会儿父亲死命地吐出几口胃内积液,父亲喘息未定说”疼死我了!”。可父亲接着喝了一大半碗奶粉。父亲与我们都高兴说:“总算挺过来了一关!不用插鼻饲管了!”
小妹缓了口气。可她大儿子不时来电话,为筹借娶亲高彩礼二十二万元。我弟弟给她借了五万,还不够。我让小妹回家。
可小妹刚离开半小时父亲就不好了!发烧,冷得哆嗦!我喊医生给父亲用药,半小时后烧退了!
第二天我问小妹筹款情况,分文没借到。我向“兄弟一家亲”微信圈发信息”遇到困难了!资金周转不开了!”,十几个堂兄一夜之间筹划好几万元,带来满是关切的问候。我转发给小妹,渡过了难关。
简友看我简书知悉我父亲得病,祝愿我父亲早日康复的信息源源而来。简兰妹先在我文下赏了十元,后到医院看望我父亲,父亲与小弟感到很温暖。
后来,我守着父亲,看窗外夜茫茫月如霜,这个冬天,我心里不太冷,因为亲友的关爱的三寸阳光!于是我就站在烦恼里仰望到幸福。
3
父亲做完33个放疗与7个化疗回家静养,癌控制住了!父亲很高兴,带着期盼。也能吃饭,母亲高兴地照料着他。这样2019年就快要过去。
可上周,我妻子积劳成疾感觉身体不舒服,检查内调理不适住了医院!
我弟打来电话说父亲要复查,医生说还要做化疗。
我下班回家给八十八岁的老岳母做饭,再到医院看望独自在医院输液的妻子。
妻子往往过了两小时后,就赶我回家怕我晚上休息不好。
一天晚上,妻子说:“你弟弟听说我病了,转给我一万元。”我欣慰感动。
我们正说着话,请不下假来的女儿高兴地发微信说:”发工资了!发了一万八!局里搬家搬空调,我给主任说了,要让会安装空调的叔叔来做。”
我与妻子感觉到幸福。妻子说:“她上周给我买了化妆品花了一千多。还会给叔叔拦活了。”我说:”女儿乖巧能干,还说给我买衣服哩。”
妻子带着笑赶我回家,我就带着笑离开了……
2019年12月27日,今年就要告别了。可是,我隐约感觉:冬天里的新衣并不能遮掩住那如影随形的烦恼,这一年的烦恼并不像告别!
4
这不,到了2020年,生活还是像一团麻,总有解不开的小疙瘩。好不容易父亲在春节时身心很好,女儿工作顺利。可一过年,生活的激流就裹挟得我昏头转向。
妻子凝重地告诉我她的胃长了个小疥结。我宽慰她,急忙带她到医院复查。胃镜下取息肉复查,并无大碍。
在大年初五,我们家分住两地。妻子的哥哥托辞不能春节前接,老岳母在我家过年。我在老家陪伴父亲。女儿发信息说:“我要到防疫前线,应急局全员上班!”春节的寒风里,女儿站在防疫的队伍里,单薄的身体站成松树的模样。
哪有岁月静好,只有人默默负重前行!我与妻子奉养陪伴老人,女儿站在防疫前线,我家就在春节的不团圆中煎熬。
春节初九,我与弟弟带父亲到县医院化疗,后我回到远在百里外的我的家。
四月里,我们要为女儿买房。可公积金贷款批下来之前的预付款让我们遭了难!我们的公积金三十万取不出来,得等到公积金贷款批下来才可提取。资金缺口差二十多万!
俗话说:一分钱难道英雄汉。我们张罗去借!妻子打了一圈电话,客观上他们的资金都正不在手中,妻子吃了闭门羹很灰心。我苦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再试试!”
妻子打起精神向杜华开口借五万,同学笑着回复妻子:“我先给你凑五万元。下个月工资发下来还可再给你凑些!不要着急,你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想办法。”雪中送炭使妻子感叹良久!后来的我们在亲友的爽快帮助下筹够了二十万!女儿的同学是月光族,却都几千几千的给女儿发来四万,我简友兰给我准备了三万元。弟弟暗中托付母亲,去替他给我借四万元钱。母亲与父亲先是没借到,很是愁苦。
我已交够了楼房的首付。小弟说已给我借好钱了,让我回家去取。我想就回家吧,先拿来让女儿还回她同学的,毕竟是从牙缝里剩下的。
我回家,父母很高兴。父亲很消瘦,化疗引起严重后遗症!全身疼痛,胃炎症发生,吃饭很少,母亲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对我笑说:“我早上雨中找小考开口,他二话不说就开车给我从银行取回四万。”我感动于邻居的厚道,并不?因为我父亲的重病而担忧我家的还款能力!
我与父母亲一起包肉包子,父亲也忙着来包,精神很好。我临走时,父亲搬着梯子,母亲上房到邻居树上给我摘了好多槐花。我闻着清香的四月槐花香,看着老病的父母亲,暗中流泪离开了!
我离开后,父亲身体每况愈下。我悬挂的心始终放不下,常打电话安慰询问。父亲总说还是那样。
大前天忽然接小弟电话让我回家一趟。我急忙调班回家赶到医院。看父亲皮包骨头,走路打颤,吐痰憋得厉害,母亲流泪说父亲状况非常不好,她绝望得流泪。我装饰上笑容安慰,陪伴父亲打完针,我回家时称了二百元的肉。回家包水饺,父亲高兴,吃了不少。
第二天我开车送父亲到医院打针。询问父亲病状。客观了解了情况。如实给父母汇报。父亲听了说:“你给我买个肘子吃!你妈吓唬人哩。给我说癌已扩散到脑部和肺部,没希望了,让我好吃好喝不用到到省城治疗了。”
我内心生气,怎么这么听风就是雨给父亲这么说。
回家后我对母亲夸说她照顾得好,说父亲没有癌转移,只是有点肺积水导致呼吸困难!母亲很是安心,父亲乐观了!
昨天我带父亲到县医院询问定向靶向药,据说有并且疗效不错,特别是没法做放化疗的时候!主任不在,医生让我们周一再去落实!
现在我在上班,父亲在打针。后来要去做靶向药治疗……
我正如《平凡的世界》中的少平与少安一样,面临烂包的家,我要站在苦难里仰望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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