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渴望一场盛大的婚礼,以为一场婚礼就能证明一个男人是不是爱你,我们都忽略了婚礼其实只是一个仪式,与爱不爱无关,偏偏我们就是想要这样的仪式。
一整天的婚礼形式已把娇小的叶灵摧残得没有半分力气,倚在梳妆台前的她看上去更是惹人心疼了。此时此刻,屋外所有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红喜事是一个家族的大事,尤其是对于长辈们而言,家里添丁添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苗家人爱酒,是外人所无法理解的,叶灵伴随着阵阵酒香轻飘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尤其是不喜欢喝酒的人。
在她的记忆里,爸爸就是爱喝酒的人,每次喝酒回家都会跟妈妈吵架,那时还小,她只能带着弟弟找地方躲起来,听着爸妈的打骂声悄悄哭泣。
酒,不仅对妈妈来说是折磨,对叶灵也是一样,因为爸爸的重男轻女,常常也会把气撒在她身上。
记忆最深的是10岁那年。一天中午,爸爸喝得醉醺醺的回家,找根凳子坐在饭桌旁,说是饿了,让叶灵给他煮碗面吃。看着酒醉的爸爸,叶灵心里很是害怕,但又不忍心让爸爸饿着,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厨房,不到几分钟,一碗简单的面条就好了。
“爸,您尝尝看。”叶灵小心翼翼地把煮好的苗条放在爸爸桌子前。虽然害怕,但是想到能为爸爸做点事,叶灵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小孩子嘛,总是想得到大人的肯定。
叶爸爸缓慢地拿起筷子,把姐弟俩叫到自己跟前,用拿着筷子的手指着打开的房门,“你,给我出去。”
姐弟俩疑惑地看着爸爸,瞬时间叶爸爸那凶狠的眼神落在叶灵的身上,叶灵颤抖着站起身子,试探性的看向叶爸爸:“爸爸,我……我去哪啊?”
“你出去,想去哪就去哪,不关我的事,只要不在我跟前。”叶爸爸的语气很坚定,眼神也很凶恶,像是要吃人。
“可是……这里是我家,我……能去哪?”叶灵委屈地看向爸爸,可是此刻那张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慈祥,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的不舍。
“这里不是你家,你滚!”
叶灵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屋子,扭头回看,爸爸安静地吃着面条,他的背部有些佝偻,或许是太瘦的缘故。弟弟叶枫满脸泪痕地看着叶灵,却什么也不敢说。
正午的阳光格外刺眼,叶灵扬起右手,试图用它遮挡着头顶的太阳,只是那只稚嫩的小手怎么能抵挡灼热的太阳呢。
叶灵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走着……
今夜的月光尤其皎洁,它的银辉洒在每个角落,闪闪发光。
秦凡打开房门,看着倚靠在梳妆台前的叶灵,在酒精和灯光的作用下,叶灵脸泛桃红,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这样的情景,让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暧昧起来。屋外的灯光照进来,使整个屋子都变得透亮了。
秦凡轻轻把窗帘拉上,走到叶灵身边,弯下身,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小小的嘴巴,桃红的脸颊,两手托腮,还时不时的咽着口水,睫毛在轻轻地颤动。
或许是头上的假发太重,熟睡中的叶灵头还是在不停的摇动。
“这个傻丫头,重了就摘下来嘛。”秦凡看着熟睡中的叶灵,喃喃自语到。在梳妆台前,秦凡蹑手蹑脚的帮着叶灵把头上的枷锁解下,轻轻地撩起叶灵的下巴,在额头留下一个幸福的吻。
叶灵本是不喝酒的姑娘,为了入乡随俗,今天还真是喝了不少,迷人的酒香就足以让她昏昏入睡了。
秦凡不忍扰醒眼前的叶灵,连人带衣服一把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慢慢退去叶灵身上繁重的衣服,一层又一层,把它们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衣橱,这些衣服,可是在今后重要的日子里还是要穿的,所以不能有丝毫的损坏。
“老公,我好累啊,不想洗脸了,呜呜……”叶灵翻身坐起抱着站在床边的秦凡,很是慵懒。
“你躺着,我帮你洗。”秦凡双手搭在叶灵的肩上,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和嘟起的小嘴,会心的一笑。
叶灵乖乖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嗯,好吧,可是……你会卸妆吗?今天化了那么厚的妆。”
“我不会呀,但是也偶尔看你卸妆,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啊,是不是?放心吧,我亲爱的夫人。”秦凡打开梳妆台上的的化妆棉和卸妆水,把卸妆水倒在化妆棉上,准备往叶灵的脸上放。
“等等,不对。”叶灵睁开双眼,把秦凡的手阻止在空中:“你……你刚刚说谁是猪呢?哼!”叶灵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把头扭朝一边,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
“好好好,我是猪,我是猪,我错了,我认错,好吗?我怎么能说这么可爱的叶灵女士是猪呢?夫人,请躺下,好好享受我的终极服务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喽。”秦凡轻轻扒开叶灵放在胸前的双手,化妆棉轻柔的盖在叶灵的脸上,那么轻、那么柔、那么舒服。
不一会儿功夫,叶灵的脸上已没有了化妆品的残余,整张脸上留下的只有疲惫,那双眼睛一眨一眨的,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秦凡帮叶灵盖好被子,简单的梳洗后也爬到了床上,侧身看着熟睡的叶灵,好像怎么也看不够,这个傻女人,这个相爱了三年的傻女人,在这一刻终于属于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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