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跟陌生人说话”,这句话我们从小听到大,无论是朋友家人还是老师和各种媒体都是这样宣传的。这成了一项社会准则,但也是一项特殊的社会准则,因为它试图指导我们该跟什么人打交道,应该远离陌生人。跟你认识的人相处,跟喜欢你的人相处。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在逃离成长。因为当你细想一下,只有接触那些跟你不同的人,你才能学到东西,才能成长。
而且我觉得在今天这样一个急速变化的数字时代,我们应该担心的不是陌生人,而是每天层出不穷的新事物附带的陌生感。
为什么强调陌生感呢?因为今天的社交关系已经离不开数据的支撑了,数据把社交关系变成了数字化关系,而数字化关系又对技术有高度的依存,数字化关系的稳固,创新,惊喜和不可预期都依靠技术来完成。为什么陌生人反而没那么重要了呢?因为原本陌生人的界限非常明晰,但现在数字化的社交关系中,我已经跟陌生人发生接触了(比如淘宝和facebook)。所以现在重点不是我认不认识你,而是我能对你做些什么,我能跟你学到什么,我们一起能合作做些什么事情。
我花了很多时间考察社会图景的变化,新的技术创造了哪些限制,创造了什么新的机会。我们今天面临的很多重大改变都与数据有关,数据会改变我们的数字化关系,我们将来的经济和社会生活都依赖于此。但我们真正应该担心的并不是陌生人,而是我们面对“陌生感”的态度。
现在二十世纪的心理学家和社会学家正在对“陌生人”进行研究,但并没把重点放在人际关系方面,他们只是考察陌生人对你的行为的影响。比如六七十年代的米尔格拉姆“小世界实验”,产生了后来广泛流传的六度空间理论,即任何两个互不相干的人通过五到七个人都能互相联系起来。他的观点是我们总能找到途径跟陌生人联系起来。斯坦福大学的社会心理学家Mark Granovetter在他1973年的文章中提到了弱关系的力量,指出弱关系是我们社交网络中的一部分,而且在信息传播方面比强关系效率更好。强关系只会让我们变得越来越同质化。
我和英特尔的同事一起在过去的几年里一直都在研究,数字化平台是如何重塑我们的日常生活的,产生了什么新的生活日常。我们专注于数字化平台是如何使那些曾经是很私密的资产变成共享型的。我们现在正在增加共享的范围,包括衣服,汽车,自行车,书籍,影碟,都可以与陌生人分享。
我们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当你与自己财产的关系发生变化的时候,你与其他人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比如现在的推荐系统不断根据我过去的购买经验和资料推荐给我可能喜欢的东西,尽管它现在还不是很完美。不断创新的安全技术也还是在尽力保护我免受威胁和攻击。
朋友,家人,联系人和同事,这些词语已经不能准确的描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一个有用的角度是“远近”,在不同的情形下,我与一个人的关系也是处于远近的动态变化中,不是非远即近,而是两者的动态平衡。
科技是否能打破这种动态平衡,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找到合适的人。陌生感可以帮助我突破远近的界定找到需要的人,找到亲密,发现,灵感的来源。陌生感指的并不是认识陌生人。
它指的是走出舒适区,走出舒适区,拥抱陌生感。因为它不是个人面对的问题,而是那些想抓住未来机会的企业都要面对的问题。
不管你是规则明确的政党,还是垄断性公共组织,还是试图跟父母建立关系的青少年,陌生感都不失为一个非常的角度。我们需要改变以前的社会准则,接受新的科技,建立新的商业格局。
没有陌生人的世界没有任何期待。也许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考虑我们与他人的,与一群人的,与新技术的关系,那些本身已经是社会一部分的事物的关系。数字化关系的范围非常广泛,而安全的找到陌生感将是其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
本文来源于Ted演讲:Maria Bezaitis: Why we need strange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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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玥解读:
本次演讲是2013年,虽然有些专业的东西不是很易懂,但嘉宾的重点其实是讲我们对待新生事物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保守的拒绝一切东西。就像现在通过淘宝我们会跟陌生的人买东西,也可以通过滴滴做陌生人的车,也可以通过Airbnb租住别人的房子,把自己的房子租出去,这些其实都是基于陌生人基础上的,而这与我们传统的观念有些背道而驰,而科技的发展使这一切变得越来越可能。接受陌生感,可能会创新新的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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