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我们一家人还守在小城空中的家里,没下楼。
在小城过年有三个年头了,每年回家,基本上都是一大早出门,夜里十点回来算早。感觉家就是一个旅馆,现在突然被“困”在这个旅馆里几天了,除了吃饭,睡觉,看电视,还得干嘛呢?食物搁久了会发霉;人困久了,也会长毛啊,这毛是脾气。
但我似乎适应了。
从电梯的出口到走道有六米,再小拐三点四米就是我家的门口,西隔壁还有一户人家,防盗门常年紧闭的。和这边一样,东面也有两户人家。
这是我大年三十那天就得到的数据。现在从进电梯开始,我闭着眼睛默数到二十三,门就会开;还是不用睁开眼睛,走上十五步就到自家的门前了。
似乎已经适应。
第一次在这里过年的时候,知道城里是禁燃鞭炮的。吃年饭的时候没有了乡下接祖的仪式,没有了给夜“菩s”送饭的善举,也就见不到在空中绚丽绽放的礼花。年初一的早晨,城市的上空静悄悄,我两度爬起,想想没买开门炮啊,复又躺下,心里有些失落,缺撼,几十年的习俗,突然就改变了。
改变也不错,没有了喧闹,吵杂,没有了硫磺味,没有了满地如血的纸屑,也省了几张红红的纸币。
我们还是幸福的,想想灾区的人民吧,想想被封路封城,交通也停运的城市,想想在医院排着长队等待就诊的人们,有什么值得抱怨的呢?
学会适合是因为我们的内心深处饱含希望。我们坚信疫情很快就会过去,迎来太平盛世,就像季节,虽然是在冬天,春天很快也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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