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方良的爱情故事

作者: 黄思明 | 来源:发表于2022-11-07 22:02 被阅读0次
    常方良与常建丰

                                 蒋方良的爱情故事

    金心水清

    引言

    方良是个极为独特的第一夫人,她一生从未享受过第一夫人所应享的荣华富贵,亦从未在政治和社会聚光灯下发亮,她一直在“永远的”第一夫人May-ling的阴影下,低调过日子,鲜少出家门。从寒冷的西伯利亚来到中国大陆和宝岛的方良姑娘,也许早已习惯中国官场和社会的炎凉,她可能也不在乎没有真正享受到第一夫人的荣华。她最怀念的,或许是七十多年前,她和建丰在险恶的环境中,所建立起来的坚贞爱情。那段遥远的冰霜爱情和冷暖岁月,在她的垂老记忆中,恍如昨日。

    2004年12月15日中午,建丰同志的夫人方良姑娘在台北辞世,这位远嫁到“中国第一家庭”的俄罗斯女子,从故国到大陆、再到宝岛,在喧嚣的大时代,低调地走过了寂寞的一生。在辞别这个世界时,方良显得非常平静。随着这位家族最高辈分的女人的离去,在现代中国,声名显赫的jiang家王朝最终沉入历史。

    一、

    美女救英雄缔结异国良缘,英雄落平阳只好违心度日(英雄救美缔良缘,从此异国作故乡)

    1925年底,年仅16岁的建丰来到他所向往的苏联。当时苏联共产党刚在莫斯科办起孙逸仙大学,主要招收中国留学生,研习马列主义。在苏联派驻中国的军事顾问鲍罗廷将军的劝说下,常申凯将长子送到“孙大”留学。

    1927年,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国民党政府与苏联关系恶化,建丰从此与父亲断绝联系。其后,建丰因与托洛斯基有过来往,在苏联整肃、清洗托派分子时,被流放至西伯利亚;组织上解除了对建丰的改造后,将其调到乌拉尔重型机械厂工作。

    关于建丰与方良认识的经过,人们演绎出不同的版本。在人们的流传中,这段异域情缘除了显得非常罗曼蒂克,还带给人一种迷离的神秘感。一种说法是“英雄救美人”。据说蒋经国有天晚上加班到十一点多,夜间赶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一个粗壮大汉挡住一位青年女子的道路,这位名叫“芬娜”的青年女子便是后来的方良姑娘。建丰同志个头不高,大汉见他走过来,不以为意,不料建丰奋力相搏,几拳便把大汉打倒在地。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芬娜暗暗喜欢上这个名叫“尼古拉”的中国青年。

    另一种说法则恰好相反,换言之,这种说法可称为“美人救英雄”。建丰在流放西伯利亚阿尔泰金矿的路途上,饥寒交迫,病倒在一个名叫“塔哈”的小站上。小站久不通车,白雪茫茫,人迹罕至。这一天,芬娜从斯夫洛斯克的工人技术学校放寒假归来,经过小站时,寻找遮风挡雪之处。刚进入烧水房,便发现了缩在乱草堆里的“尼古拉”。

    芬娜从厚厚的雪中扒出木柴,点燃炉火,烧开水给病人喝,又将自己的黑面包拿出给病人吃。她静静地倾听尼古拉叙述自己的坎坷经历,心中涌上来对这个东方青年的好感。此后,当两人再次相遇在乌拉尔重型机械厂时,便双双坠入爱河。

    说实话,我更倾向于第二种版本,第一种的英雄救美也太俗套了!当然这个英雄救美也不是没有可能,建丰只不过是个15岁的小青年,纯粹是个热血小青年,其实更是个小愤青,被几个好朋友一忽悠,就上了当时苏联留学。当然人的一生偶尔愤青一把,也算轰轰烈烈了,他要真是个花花公子,也不会有出国的念头,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宝岛大治。

    他的这次热血举动,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收获了一段异国情缘!建丰在苏共的逼迫下,违背人性和自己的老爹作对,“1936年1月,建丰在苏联《真理报》发表谴责常申凯的公开信。”读到这一段我就笑了,您说建丰好好的在苏联留学,吃多了吗?撑着没事干嘛,写封信讨伐自己老爹干什么!可见无论是哪种国家,言论一定会收到政治的影响!

    1935年春天,建丰与方良姑娘在乌拉尔重型机械厂的工人俱乐部举行了婚礼,在荒凉的西伯利亚建立起温暖的家庭。一年后,两人爱情的结晶、中俄混血儿爱伦,来到这个世界上,为家庭平添许多乐趣。

    然而,两个人的生活并非那么平静。由于复杂的政治斗争,以及建丰特殊的身份,芬娜必须为丈夫承担很多忧虑。蒋经国曾升职为乌拉尔重型机械厂的副厂长,但后来这个副厂长却被撤职,甚至连候补党员的资格也被取消。

    而1936年,在王明的要求下,建丰在《真理报》和《纽约时报》上发表了致母亲毛福梅的公开信,公开谴责常申凯。此前的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塔斯社便在《真理报》上刊登了建丰亲自署名的《讨蒋声明》。

    方良自嫁给建丰的那一天起,中苏矛盾、国共矛盾就注定要在她的心上留下或浓或淡的投影。

    二、

    冷暖岁月有谁知,从头再来实不易

    1936年,曾在南开大学、清华大学教授外交史的学者蒋廷被派往苏联担任驻苏大使,赴苏就任前,May-ling告诉他,常申凯希望他能找到在苏联滞留长达十二年的建丰,并助其回国;。此前,常申凯在召见他时,也曾不止一次提到此事。蒋廷为此曾专门会语苏联外交部长史托尼可夫。

    1937年某夜,当蒋廷麟和部属们闲谈时,有人报告客人来访,但这个客人在没见到蒋廷麟本人时,不愿透露姓名,这个客人就是建丰。由于曾在报上骂过常申凯,建丰不敢确定父亲是否欢迎他回国。蒋廷告诉他,常申凯非常渴望他回国,但他必须与自己的政治信仰决裂,不再谈马列主义,建丰同意了,此举对方良来说,则不仅仅意味着放弃政治信仰,同时还意味着她必须将置入一个完全陌生的文化环境。

    1937年4月,方良随丈夫来到中国。21岁的方良放弃了苏联的一切,毅然同自己的丈夫一起回了陌生的国度,那里的一切她一无所知,她要受语言、风俗习惯等的阻碍。的确,后来她的生活中,常常因为这些文化信仰等的不同而备受批评。可是,这个善良而坚强的苏联姑娘,硬是凭着一股对丈夫的热爱,爱屋及乌地对丈夫的家乡,也是一种热爱的态度,改变了自己的文化乃至信仰!

    处于风云激荡的大时代,所嫁入的家族又是号称“中国第一家庭”,声名显赫,关系复杂,常方良,这位坚强的俄罗斯女子,面对的第一个重要问题,是要尽快产生对中国文化的认同感,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

    常申凯原本就因为建丰在报上骂过他而心存芥蒂。(但也不一定,形势所迫,说一些违心的话也是可以原谅的!)当白皮肤蓝眼睛的芬娜站在面前时,一时间便很难接受这个俄罗斯媳妇,常申凯厌恶芬娜的国籍和出身,更厌恶她对中国礼数的一窍不通。

    当建丰扑通一声倒在常申凯面前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抱着爱伦在一边看着,直到丈夫喊地跪下,她才如梦初醒。几日后,常申凯带儿子和媳妇祭祖,当常氏父子在常母坟茔跟前时,芬娜依然是在一边站立着。

    常申凯礼拜完毕,回头看见媳妇在他身后的石阶上直立着,终于恼怒地责骂了芬娜,芬娜吓得哭出声来。不过常申凯还是在心里接纳了这个俄罗斯媳妇的,毕竟她出现在儿子最艰苦和危难的的时候,并给予儿子许多湿暖;而且她虽然是个俄国人,却具有中国妇女的温顺;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芬娜和儿子已经有了可爱的孩子,常申凯提出要芬娜入乡随俗,穿中国衣服,说中国话,并答应请老师教芬娜中文。

    同时,常申凯还为芬娜更名改姓:从常家之姓,名字则叫“方良”,即方正贤良之意。在常申凯看来,芬娜应该成为一个传统的中国女人,以传统妇女的价值标准来要求自己,相夫教子,做资妻良母型的女人。在蒋建丰生身母亲的要求下,方良穿着常申凯下令缝制的中国传统婚服,与常建丰在溪口举行了中国式的婚礼,这是她成为一个中国传统妇女的开始。

    1982年10月14日,香港的《大公报》在第14版上,以醒目的标题披露了常建丰“总统”的一则新闻:他在大陆还有一个表妹,名叫竺培英,那年她57岁。该报在《常建丰表妹竺培英和她的家庭》的标题下,选登了几幅竺培英和她家人合拍的照片。

    在照片的上端,加了一段颇有说服力而又令人关注的文字说明:“竺培英女士,是常申凯胞妹常瑞莲之女,是常建丰先生惟一在内陆的姑亲表妹;7年前,她在上海钟表元件二厂光荣退休。丈夫徐毅夫原在上海体育器材三厂任会计师,今年也已退休。老夫妻含饴弄孙,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后来,竺培英回忆了常方良艰难地融入中国文化的一些经过,《走进薄氏家族——常申凯外孙女竺培英谈家族》是竺培英女士以口述的形式,其中就记录了许多细节!在中式婚礼上,竺培英就是被邀请当常方良的伴娘。

    竺培英回忆:

    “伴睡”常方良,她教我做睡前健美操,溪口武岭门旁的小洋房,是一幢西式建筑,楼下有四个小间和一个客间,专供警卫人员和佣人居住。楼上有两个房间,一间是表哥、表妹的卧室,还有一间是书房,都是俄式的,有壁炉、地毯。表哥常建丰出差后的第一夜,我被舅妈毛福梅推~进了小洋房,天,表嫂常方良在丰镐房吃过晚饭,便把我带到了小洋房,我走到那里便有一点拘束,行动不那么自在,常方良性格开朗、善于结交朋友,也善解人意,她一看我那个样子,便用很生硬的汉语对我说:“培英,你我之间用不着拘束,我是你的大姐姐,你是我的小妹妹,我俩就不分你我了吧。”她的一句话,就把我心中的疙瘩解开了。

    每晚临睡前,常方良都要锻炼身体,做健美操,保持体型。于是、她就教我做体操、为了动作的正确,她要我把外套都脱了,只穿内衣裤,并要求做动作时,认真规范,不可马马虎虎,我们先做上肢锻炼,每一个动作做八次,共做八节。然后做腹肌锻炼,也是八节,每节也是八个动作。接着,是做腿部肌肉锻炼,这种从上至下的锻炼,全部做下来要用半个小时,每每做完,我们俩人都是满头大汗。接着,我们各自用毛巾擦一擦身上、脸上的汗水,然后坐下来休息。休息过后,常方良拿来水果,切成一片一片,有时吃几片苹果,有时也吃几个葡萄,蒋方良认为这对身体有好处。

    一夜又一夜的伴睡,方良表嫂和我的友谊在不断加深,到了亲如姐妹的地步,表嫂方良也开始向我介绍起苏联人的生活习惯、风俗人情以及她的生活爱好。其实,她也没有多少特长和爱好。平时只爱哼哼歌曲,或到街上挑选一些衣料,做几套漂亮的衣服。蒋方良喜欢的衣服,也不同于我们中国人,她喜欢花的衣服,连衫裙都是一些大花的,为了适应常建丰的生活习惯,她也有几套西装,都是素色的,如米色、灰色、黑色等。

    有一次,方良表嫂看到我逐渐长大,就说帮我打扮打扮,为我修了眉毛和脸上的汗毛。这在乡下叫“开脸”。“开脸”是什么意思?就是姑娘要出嫁了才"开脸”。这事很快被舅妈毛福梅知道了,就把表嫂方良叫了去,很认真地对她说:“培英还是一个黄花闺女,没有出嫁,按照中国的风俗习惯,姑娘没有出嫁,是不能修面的。这是一个规矩,而且不是件小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大事。 “表嫂方良的脸色立刻变了,由笑脸变成了红险。 

    毛福梅看见方良表嫂已知错,又马上歉意地说:“这一件事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对你说清楚这一类的事儿。你没有错,是我的错。你又不懂中国人的风俗习惯,以后注意就是了。”方良听了婆婆的话,心悦诚服,感到她是一位真正通情达理的婆婆。

    常建丰不喜欢女人干政,认为那样会削弱男人的权力,这有可能是常建丰从宋美龄身上得来的认识,事实上,由于种种因素的制约,常方良也难以让自己扮演may ling那样的角色。因此,从正进入家族的那天起,常方良便有意无意地对中国传统妇女产生了精神上的认同,在这种认同感的指引下,方良努力以中国传统妇女的美德来塑造自己在家族的形象。

    没跟丈夫来中国以前,生活上虽然不奢华,却很自由;西伯利亚虽然寒冷,却是生身之地。而今,远离家乡,故国只能出现在梦境中,置身在一个关系复杂、礼数繁多的大家庭,必须做事谨慎,说话小心,方良将过去深埋在心。昔日的芬娜留在了故国,今日的方良生活在公婆和丈夫的身后,低调而富于忍耐精神。

    常申凯的字

    竺培英女士在《走进常氏家族——常申凯外甥女竺培英谈家族》中这样回忆常方良:

    “表嫂方良,既有俄罗斯姑娘特有的美丽,又有东方女性的温柔,常家对这位来自苏联的女子很喜欢。其实,大家对方良不太了解,尤其是内地的人们。方良同常建丰结婚的五十多年中,主要是操持家务,抚育后代——第二代和第三代。平时她话语不多,是个说得少做得多的人,她只有同会说俄语的丈夫、长子、长女费孝章在一起时,说话多一点。

    她同常建丰结婚回国后,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即使在常建丰成为宝岛最为实力的人物后,她也很少在公共场合出现,只有两种场合例外:一是以夫人身份陪同常建丰迎来送往,出席宴请;二是夫妇同时参加各种选举,出来投票。

    后来,方良还参加了两次公众活动:一次是1983年3月26日晚,广播电视节的“金钟奖”颁奖晚会;一次是1985年7月29日,出席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巡回大使访问音乐会。她以夫人身份出场,曾引起当时舆论的注意。

    这位做了13年宝岛“第一夫人”的常方良,所感遗憾的是,她到中国五十多年中,仅回过苏联老家三次。前两次是在抗战期间,最后一次,是冷战时期的1968年6月,经特殊渠道的安排,她秘密地经香港、东京飞回家乡。从小长大在俄罗斯大草原的她,这一次探亲,只住了一个星期,就匆匆地经原路返回台北。

    事后,只要提起这事,她总是泪流满面,就像当年常建丰去苏联留学,未料到自己和祖国、亲人失去音信12年似的。常方良因为自己的婚姻而无法回家探亲访友,使自己成为异乡人、他国客,她怎么能不为自己回不到故土而哭泣?”

    刚到中国来,常方良不习惯吃中国菜,后来竟能做得一桌常申凯老家的家乡菜,让常申凯在讶异之后感到欣喜。常方良爱上了中国女人特有的穿着一—旗袍。1941年夏天,常方良从赣南到重庆探望公婆,戴笠打听到她的爱好,特地请来裁缝给她做旗袍。

    常方良还很快学会了说中国话,一口带着宁波口音的中文,说得甚至比丈夫还流利。到了重庆以后,常建丰怕她在家寂寞,特地请名家教常方良书法和绘画,常方良研习颜真卿的拓片,几年下来练成一笔很纯熟的颜体字。

    常方良在绘画方面,专攻山水鸟兽与花卉,有内行认为,她在中国画方面的成就虽比不上May-ling,但也应在中上程度,以一个外国女人的身份,能有这种水平,确实难能可贵。这时的常方良已经成为一个道地的中国女人了,“方良”两字也是名实相符。常申凯对这个俄罗斯媳妇,由厌恶到称赞,他在责骂常建丰时曾说过,常建丰在苏联呆了十二年,最大的成绩就是给他领回了这个俄罗斯媳妇。

    三、

    面对“第三者”,处变而不惊

    1938年春天,常建丰受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辉之邀,赴江西任江西省保安处副处长,一年后,赴江西最边远的赣南,任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独当一面,在赣南大显身手。常方良则在赣南办起了孤儿院,生活忙碌而又充实,这可能是常方良来到中国后、一直到她在台北逝世,漫长的人生中最有活力的一段时光。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常方良终于发现丈夫身边有了“第三者”。

    这是一个名叫章亚若的年轻女子。章亚若是南昌人,日本人占领南昌后,其父变卖家产,举家逃往赣州,在逃难时父亲走散,章亚若便和母亲来到赣州,生活艰难,后来她向常建丰写了封求职信,进了专员公署做常建丰的秘书。章亚若端庄清秀,聪颖大方,富于文才,深得常建丰器重。

    一段时间以后,赣南便开始流传起常建丰的风流韵事了,这时常建丰可能也隐隐感觉到了,只是她还不大相信,相反在章亚若到常建丰的官邸做客时,她对章的印象还很不错。章亚若会唱京戏,而常方良对京戏也有兴趣,章亚若便时常出入常建丰的官邸,教常方良唱京戏,同时得以与常建丰接近。

    常建丰终于觉察到丈夫与章亚若的暧昧关系,这时她明确意识到了她与丈夫之间的感情危机。问题的严重性似乎一下子凸现在她的面前,丈夫与章亚若的感情越来越深,她能把丈夫从情人的怀抱里拉过来吗?章亚若会取她而代之吗?常方良的心里有着深深的担忧,她回想起,刚来到中国时,她和丈夫先去拜会了May-ling,接着在溪口又见到了常建丰的生身母亲毛福梅,那时毛福梅已经被常申凯冷落,取而代之的则是精干有为的May-ling。

    常方良从毛福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陷入了不安和恐慌之中。虽然有着满腹的委屈,常方良却并没有大吵大闹,她在这个时候想到,不管怎样要珍惜与丈夫在患难中结下的情谊,要维护丈夫在赣南的威望和声名。她早已学会了克制和忍耐,而将委屈深埋心底。远在重庆的常申凯从地方乡绅的来信中得知了儿子的风流韵事,颇为恼怒。儿子在赣南一边禁娼,一边却在私下里闹出绯闻,必将使声望招损,不能服众,也就难成大事。为儿子的前途计,他必须阻止儿子与章亚若继续往来。

    1941年夏,蒋方良受常建丰委托,从赣南到重庆探望公婆。几年不见,常方良出现在常申凯面前时,让常申凯很感吃惊。这个俄罗斯媳妇穿着旗袍,能说一口流利的带着宁波口音的中文。而当常申凯和May-ling问到常建丰与章亚若的事情时,常方良却没说什么,更没有哭哭啼啼。她是把委屈都放在心里了,表面上却是很沉稳。常申凯觉得这个媳妇,果然像东方女性一样“方正贤良”。

    后记:

    1950年代,May-ling和常方良闲话家常。名份上,May-ling是常建丰的母亲,自然也是常方良的婆婆。婆媳之间,一直相处的不错,虽然没有特别亲密,也没有丝毫怨慰。常申凯责令常建丰断绝与章亚若的关系,常建丰答应了,暗地里却将章亚若送到桂林隐居。后来常建丰在赣州收到一封电报,电报上说章亚若突然病亡。那时章亚若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蒋经国起名孝慈和孝严,章亚若死后,常建丰吩咐孩子改随母姓,随章母生活,后来两个孩子也到了台湾。

    据说,章亚若之死乃是党国特务所害。章亚若从常方良与蒋经国之间消失后,常方良与常建丰的感情渐渐恢复。不想到了台湾后,常方良又要面对“第三者”给她带来的危机;而她同样是将委屈深埋心底,这似乎已经成为她唯一的选择。

    “金心水清”写于2012-11-7 21:47

    黄思明修改于2022年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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