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腿

“揉腿~”懒洋洋的声音，粉禁城里，女王陛下的后宫中，一个涂着紫药水口紫的大太监流着口水，对着一只粉嫩的小太监说。

“好嘞，”小太监扯着嗓子吼着，这是“信天游”的嗓子啊。远在天际边的一种鸟，叫一声直冲九霄，但却极难听到，偶有耳闻的当地人，听到后立即张大嘴，向着声源努力的吞吐着，有的在吞吐后，将口水咽下，但大多将口水吐在罐子里，存着，能卖个好价钱。咽下的，极少极少的会练成“信天游”的嗓子，这小太监便是其一。

嗓门是极高的，手下确实极轻的。大太监伸着腿，是两条腿，好像风干鸭一样挂在大大的官帽椅上，闭着眼睛，似有心事。眼角的跳动显示着，他并未如口中的懒洋洋。

“去，你去王二那，帮我拿样东西。闭嘴，别走了风声。”小太监捂着嘴退了出去。

不一会，太监王二走了进来，手拿一坨肉乎乎的东西，静静的放在中堂，退了出去。

大太监闭上眼睛，似乎下定了决心，睁开眼冲上上去，拿起那团用牙肉撕扯着，吃了下去。吃着吃着，脸上似乎浮上了一层血色，眼中的血丝也逐渐晕开。“去他妈的，王二你个烂货，敢情不是用你家的辣子啊，不要钱吗？”大太监边咬边吼。

小太监在门外泪眼婆娑，捏着嗓子尽量小声的喊着“干爹，忍着点，这才是‘信天游’的秘密啊！”

半晌过后，大太监在屋内哼昵着。小太监跪着匍匐进去，抱着大太监的腿，不住啜泣。

“揉腿~”声音虽是嘶哑，但其中含了一份精奥。小太监似是没有听出，举着两条腿放在肩上，一如先前一般，轻轻的揉着。

老太监似乎满意了，闭着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其中的精奥。嘴角颤抖地上翘，口水混着紫药水待要流下又被舌头一卷舔回，满足的表情溢于言表。而小太监低着头，面向地面的脸上，透漏着一丝好像，好像也许什么也没有，但那眼神的深处，一丝诡异。

老太监好像睡着了，似乎微弱的鼾声呢。小太监小心的抬头瞄了瞄，稍等了一会，才轻轻的将两腿从其肩上卸下，慢慢地将两腿摆放齐整，又将衣服下襟盖到了腿上。静静地在大太监前站着。

鼾声，很轻，又好像在叫人。小太监上前靠了靠，垂首低眉。

刷~噗~突然暴起，老太监手里的三棱刺刀直刺刺的插入了小太监的左胸，小太监眼睛鼓鼓，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嘴。“不用问为什么？你的药里加了氨甲环酸，妄图遮掩所含鹤顶紫，我宠你、忍你，如此揉腿出工不出力，我却从未骂你、打你，你却这等对我。哼，去吧”说罢袖里刺猛地一抖，小太监退了两步，直直地倒了下去。

后堂随即鱼贯而出十余人，顷刻间将人抬出，打扫干净。

“揉腿~”慵懒的声音再度传来，一个小太监闻声从前厅过来，在老太监前跪了下去，熟练地将两腿架在肩上，轻重有度的开始揉腿。

若干年后……

“上朝~”直冲天际的声音从粉禁城里传出。老太监站在大殿前，声声喊出了透天亮般“信天游”的声音。一旁的王二木讷地站着，看着顺序依次过来的贵人们，小声却不容置疑地喊着：“票价100，没有优惠。没钱滚，别找不自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不断涌过来的人群，垂首低眉，缓慢而渴望地向前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