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贯荆卿,见者以为淫氛而薄之。”
“碧化苌宏,览者以为顽石而弃之。”
曾国藩遥想远见这史迹,不禁对刘霞仙书言:“古今同慨,我岂伊殊?屈原之所以一沉而万世不复返顾者,良有以也。”这是叹古而自况,且是三人行我师也。
无须考据历史,我们便可断定曾公此信札写于困顿之际,故而自言,荆轲、苌宏、屈原三位先贤都不被真正识见和理解,我又怎能特殊地被识见和理解呢?
作为今人,我们观四位古者,该作出怎样的自我思想呢?我考虑了以下三点:
1. 眼光,是个问题,更是首要能力。生理上,各人只眼即是互不相同的,社会人生上,差异就更大了,且决定个人眼光能力的因素更为复杂。尽管“利益”会使眼光方向一致,但细节作为上又会因“利益诉求”不同而使眼光能力有分野,或宽广深远,或狭隘短视等。在相互识见的眼光能力上,别具只眼识人以成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我认识,自知之明,恰如曾公以古而鉴自我一样,毕竟,成事是要靠自己独具慧眼的——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认清自己并自我该走的发展道路。
2. 理解,不必苛求,只能自我解脱。其实,眼光看待也就是一个个人之间相互理解的问题,要害在于“认识论”和“方法论”,这最决定于个人修养和人生阅历。因而,理解永远是相对的,正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庄惠濠间说”。所以,重大关键时刻,包括日常也一样,不必苛求他人的理解,只要“主义真”,就当笃定地前行和攀登自己的人生道路。曾公所言“古今同慨,我岂伊殊”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有“内置”的思维——古人都如此不被理解,我何必去求特别的理解?
3. 出路,要靠奋斗,且须持续不懈。他人是否识见自己,别人是否理解自己,都是外在的,决定性的重要是在于自己怎么干。别人的看法,不是自己的出路所在;别人的说法亦不见得为自己提供出路,根本在于自己的实干奋斗。谁人理解曾公的当时作为?最终是“屡败屡战”征服了一切。同时,也为后人留下了一笔“眼光”“理解”“成事”的宝贵精神财富。
持续奋斗型的实干,是打破一切狭隘识见与不理解的最有力武器与路径;真正主义真的奋斗者又何需他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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