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普通的吃食中炸饹馇可谓源远流长,不过我有许多年看不到这种吃食了。偶然看到一饭铺里有卖炸饹馇急忙买来品尝,一盘六块钱先来一盘尝尝,端坐桌前想大快朵颐吃几碟,颜色还对,结果真是令我大失所望,我呸,什么味,我连忙吐在餐巾纸上。根本就不是味。退,您是退不了了。再一想,一个外地人在北京开饭铺,知道有炸饹馇这道小吃就不错了,您还指望他能正宗,见鬼去吧。他就是挂个炸饹馇的名,蒙北京土老帽的钱呗。
青山不是高官巨贾也不是什么美食家,就是一介草民,北京城的一个小小的草民。没吃过什么正经儿八百大餐,嘴没那么高贵,从小到大能整天混他一个肚儿圆,就念阿弥陀佛了。经常想吃点儿老北京的小吃食,有这个想法不为过吧,什么豆汁,炸三角,炸糕,羊霜肠,麻豆腐。可就是这么一丢丢的小爱好也被那些利欲熏心的冒牌者用手段给剥夺了。

由吃炸饹馇上当而想到一个故事给您说说添一点乐子。从前有一个卖柿子的,柿子刚上市皮虽黄却很硬也涩,他在一旁吆喝“卖柿子,大个的磨盘柿子。”有一人蹲下挑柿子,边挑边问:柿子涩不涩?回答:您不吃怎么知道涩不涩哪?那位也实在拿起一个大柿子,吭哧就是一大口,涩得嘴都合不上了张着嘴在说:你不是说不涩吗?各位我什么时候说不涩啦?那位一想也是。不要啦,转身要走。卖柿子的一听要走:您把这柿子都咬了,我们就不能卖了,也没人要了,先把柿子钱放下吧。多少钱?一块钱。
这位爷在想一柿子能值一块钱吗?一块钱能买五个柿子,蒙人哪。可自己咬了肯定是卖不出去了。正想着这茬哪,又来了一位买柿子的“师傅,柿子涩不涩”,卖柿子的自己没说话一指正运气的这位,“您问问他?”这位爷气不打一处来拧着脖子回道:不涩,这也是气话。听到这话地上蹲着的这位爷拿起柿子吭哧就是一口,涩的用手指着卖柿子的乱点说不出话来,意思是柿子涩你愣说不涩,坑人哪。卖柿子的多油啊,连忙说:“不涩是他说的,和我无关,我可没说。”二位掏钱吧,每人一块钱。
其实炸饹馇做起来不难,就是用油皮平铺在案板上,上面摊上和好的杂豆面(略掺白面)约有一公分厚,再铺一层油皮。上锅放在笼屉里开火蒸熟即可。晾凉后放到案板上切成一公分见方的小块,放到七八分温油锅里炸,待到两面呈金黄色即可捞出,佐以酱油,熟辣子油,香油调的汤汁,吃时挟一块热乎乎的炸饹馇蘸点汤汁,辣香咸适中,炸饹馇外焦里嫩糯软,香香地豆面味滑动在口中令人沉浸在美食之中。早年间北京城的饭馆中有烩饹馇这道菜,如今是看不到了。
在西外市场有一家小吃摊早上卖炸油饼、焦圈、豆汁、油条,其实这家做的炸饹馇才是风味独特的。在一张油皮上摊上一层碎粉丝、胡萝卜丝、豆芽菜、香菜,然后将油皮卷紧压后实切成寸段后用热油一炸,外焦里嫩的炸饹馇非常的香,非常的好吃。。
辛卯年十一月
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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