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木槿花吗?家乡土名叫“芹似蒲”,儿时屋前屋后,田埂旁,有许多。七夕那天,采了满满一篮子芹似蒲的叶子,在脸盆里捣啊捣,揉啊揉的,会榨出许多绿色的枝叶,粘粘的,清新好闻。七夕晚上用它来洗头,滑溜滑溜的,据说会很聪明。
童年的每一个七夕之夜,我都会用芹似蒲叶子的枝叶洗头。
走过木槿花,前面就是断桥。
细雨中的断桥,如果不是后面那一排民居,会误以为是西湖的断桥吧。白天还好,特别是节日的夜晚,断桥每每披着节日的盛装,张灯结彩,尤其像极了西湖的断桥。
这是我老家的原风景,我爱。
桥梁本连接着桥的两端,然而,断桥自公园中的一端起,延伸到水中央却戛然而止,留有回味。像极了海边的栈道,延伸到水的远处,周边都是大海的欢歌。又似乐曲中的休止符,令人遗憾,又令人遐想。爱极了桥的吴冠中老先生如果看到了我家乡的断桥,会不会画上一幅呢?
站在凌霄花旁,远望断桥,别有一番意境。
节日的断桥细雨中的凌霄花,叶子还带着晶莹的水滴。
记得第一次留意到凌霄花也是在一个雨天,上班的路上。
时光匆匆,又一段时间过去了,凌霄花又一两朵逐渐真多,三四朵、七八朵先后绽放,算不上热烈,也不喧嚣,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慢慢开放。
在阳光下绽放,在雨天里绽放,在白天绽放,在黑夜里绽放。
谁说时间时间是无形的,花朵摇曳在微风细雨中,它们记录了时间的痕迹。
细雨中继续漫步,走着,走着,走到了体育馆。
跑道上看到两棵奇怪的树。
一棵是枝干已经高度倾斜的广玉兰。枝干与地面大概成30度了。然而它的细枝与叶子努力地向上。
我想起每天上班路上走过桥边时看到的那一棵树。
那棵树就长在桥脚下的水边,它的躯体已经完全扑向河面,仿佛要与河流来个倾城之恋。正为它奋不顾身的爱而担忧,担忧它会因此失去自己,它却在初夏时节绽放了洁白芬芳的花朵。
另一棵奇怪的树,我不知它叫什么树。
圆圆的矮矮的生长在跑道旁。右边的一大是枯枝,似冬天的样子;左侧一小半是新叶,虽然看起来是很普通的叶子,却那么绿油油的展示着春夏的生机。
想不明白什么原因,是阳光落到左边多一点,右边被一侧高大的树木所遮掩,还是靠近跑道的那一小班,天天听着跑步者嗒嗒嗒嗒的欢歌,也激起了生命的力量?
要么,我给这棵普通的植物取一个名字,叫“半生”,或者“重生”?
清晨,漫步细雨,我看见了这些美好,想起了一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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