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依旧,人归何处

作者: 掩懒 | 来源:发表于2018-07-17 13:44 被阅读41次
花开依旧,人归何处

文膺,我真的累了。

还记得初识你时是一个夏天,花开得最好的一个夏天。

那时你一身白衣,立于花下。眼似星辰,眉若刀鞘。你谈笑自若却遮不住年少的轻狂,你随性肆意却掩不尽这半生的风流。我悄悄的躲在那半高的石头后面,偷偷的瞧着你,竟是看痴了也不自知。你却突的抬手了折了枝重瓣粉紫的木槿花。我悄悄地想着,你好端端的折那木槿花做甚?只见着远处那方,缓缓来了个女子。我猜大概,书上写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不过如此吧。我见你笑了,笑得是那样好看,好看得在我眼里这周遭的一切都不过是个陪衬,我那时,可满心满眼里都是你呀。可是,你是对着她笑的。当时的我或许只顾着欢喜,到底是没看明白你眼里心里藏着的都是对别人的情意啊!

她姓燕,叫燕槿。是个孤女,却也有才,长得也极美。我常常在想,要是我没有瞧见你,没有偷偷的跑去花园里躲人吵,我们,你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但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也没有要是,没有如果,我活了这一辈子,也算是看清楚,悟明白了。

打小起,我在家里就是顶受宠的那一个。我的性子不免有些娇纵,霸道。我猜大抵除了天上的星星,水中的月亮,够不到,捞不着以外。凡是我想要的,再精巧的物件,再稀奇的吃食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更不必提什么女孩子家的锦罗绸缎,胭脂水粉,对这些我从不在意,也从未缺过。我用的哪一样不是最好的呢?听人家说,燕槿的美,是天然无浊的美,我的美,却是金堆玉砌的美,美则美矣,却俗了几分。我从前听见到是有几分介意与不平,现在回过头来,这不是活脱脱的嫉妒么。在世的,入世的,又有哪个不俗,哪个不贪,哪个不留恋这纸醉金迷,十里红尘的呢?

自那一回石后窥人起,我的一颗心就寄在了你的身上。我托大哥,求爹爹,派人四处打听你的一切消息。祖母笑骂我不知羞,这府上自上到下,没有哪一个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在这青葱时节里的爱意,有如脉脉流水的,有如阵阵徐风的,但我的爱意却如一团火,深沉热烈,来势汹汹的侵占着你,也灼烫了我们。我做起那等平日里最不齿的相思之事,思念你的一切。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思念就如同无人修整的杂草,疯狂的生长,一点点吞噬着我。我的天地都变小了,外面的事情都与我无关,我越是了解你,越是痴于你,越发沉在这段情里难以归返了。

我恍恍惚惚,混混沌沌的过着那段日子。甜蜜而又苦涩。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你在我心里不知陪我度过多少个年头了。我记得,那是个下午,我拿着团扇,躺在斜榻上纳凉。我的丫头叠翠,慌慌张张的告诉我,燕槿她要远嫁和亲的消息。一面说,还一面向我道喜。与我亲近的几个,自然是知道你与她自小的感情便与常人不同,极为要好,你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得了什么好的物什,也总是惦念着她。我们都猜着她这一走一嫁,你与她之间,便算是了了吧。我虽是欣喜,却也觉得几分悲凉。难道这万里的河山,这千座的城池居然要靠牺牲一个女子来维护么?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握不住自家女儿的命运,更何况那些出身卑贱的女子呢。大概自古,女子的路,从来都是由别人来安排。我们自己是做不得主的。

我的父亲和兄弟们对你很是满意,再加上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未来也能相互帮衬,更何况,我早已心悦于你。在她出嫁后的那个冬季里,我们两就成了亲。

按照旧俗,出嫁前女方是要守在家里,准备准备嫁衣的。可我从来不喜这些细致繁琐的活计,自然准备嫁衣什么的也轮不到我来。在定亲的时候,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与你见了一面。只是同上一次相比,你变得越发锐利了。就像是藏于暗室的名器,一旦见了天日,便再也收不起锋芒。我们两并肩走着,前面的阳光懒懒的撒在路上,我悄悄的偷偷的看着你,近日里因思念你而产生的空白,也被一点点的填满了。天晓得是不是偷看你的次数多了,你轻轻的拉起了我的手,我有些慌的不知所措,你偏过头来瞧着我,我清清楚楚的在你眼睛里看见了我的倒影。我的心,跳的更快了,不用说我也知道,我定是脸通红得像天边的云霞。我至今还记得,那明明是个深秋的天,我却燥得如那夏日里的知了。其实我知晓,你对我突然的温情,是出于某些目的与考量的,但那又如何呢?就像是罂粟花,越有毒就越美艳。我深深的陷进你的笑里去了,我明白,我被你抓住了。

我并不在乎,你我二人成亲的原委,我只在乎我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成亲那日,大哥背着我,送我上了花轿。祖母的叮嘱,母亲的不舍,父亲严肃下的悲伤,大哥宽厚结实的肩膀都在这方小小的花轿里,随着轿夫的一起一落,颠倒了。我不再属于他们了。我愣愣的走完了繁杂的程序,无论是跨火盆,还是拜天地,我都没有什么印象。只听见众人吵闹的声音和司仪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我静静地坐在床上,听火舌舔着蜡烛发出噼啪的声响。听叠翠说,你身着红衣,跨骑白马,得意至极也风流至极,我多想亲眼瞧瞧这样的你,也不知道,你的眼角眉梢是否为我的到来,添了几分欢喜。我现在想,许是没有的吧。你推开了门,脚步成稳,缓缓的向我走来,一步一步的走,我恍然你并未踩着那青砖,而是步步的走在我的心尖上。我的心越发柔软,也越发慌乱了。你手持秤杆,挑起红色的盖头,我抬头与你相对,你的眼睛越发深邃了,深得让我有几分害怕。我分明未在你的眼里望见我的身影了。

祖母和我说,做女子的要像涓涓的流水般,进退有度,刚也得柔也得。像火太烈,容易烧的两败俱伤;像酒太醇,容易引人,可不好好呵护香气也容易消散。都不如水来的长久。我们做女子的即使为人妻为人母,许多事情也是由不得自己的。可该争的还是要争,该护的该守的还是要护还是要守。切莫一颗心都放在他人身上,且记得三分爱人,七分爱己。爱人爱得深了,他日里容颜衰减,恩情变少,伤心难过的保不齐是自己;爱得少了,他晓得,你也晓得,若他爱你便罢,若他不爱,此后难免冷淡收场。你嫁与他,为他家新妇,待公婆长辈要恭敬,待下人要宽厚亲善,日后免不了应付交际可要学得圆润些,不求面面俱到,也莫让旁人挑出些大错来。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的脾气性格我清楚,夫妻之间,要多忍让,我包容。你且信着百炼钢终是有化成绕指柔的那一天的……余下的我记不太清了,只依稀记得祖母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当时的我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即使知道没有什么结果,却义无反顾,心甘情愿。以致傻到忽视了祖母话里的警告,暗示与担忧。

和你成亲之后的日子过得平淡,倒也顺遂。公婆亲友不曾难为于我,下人们用起来倒也顺手。我们两也相敬如宾。你喜欢听琴,我只爱弹琵琶,你喜欢清咸的吃食,我却贪于甜食,好像你喜欢的,我偏爱的,没有什么是重合的。我开始学着去迎合你的喜好,弹琴,作画,渐渐的转变着自己,甜食也吃得少了。我晓得你最爱喝羹汤,我便特地去向厨娘讨教,手常常烫得通红。但一想到你能吃上我亲手做的吃食,心里就鼓鼓的,欢喜满得快要溢出来。

呵,这世上最容易辜负的恐怕就是一厢情愿了吧。你依旧不瘟不火的待着我,偶尔也按例去我房里歇上一歇。你在书房里永远有做不完的事,看不完的书。一扇不厚的门,却把我与你隔开了,把我对你的情义也隔开了,你在你的世界里忙碌着,我在我的世界里哀怨着。我当时不明白,这曲中缘由,只一心念着,怕是自己做得不好,哪里惹恼了你。我在你面前便越发的小心谨慎,活得越发卑微。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突然对我比以往好了许多。你开始关心起我来,会叫人给我送许多精巧的玩意儿,珍奇的吃食,新式的衣裙。一开始我到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搞得手足无措,渐渐的,送得东西多了,也就习惯了几分。心里还有几分欣喜与期待。是否守了那么久,该是云开月明的时候了。我啊到底是没有活明白,对你,我总是捧着丝侥幸。你教我识礼待物,教我处世为人。我就像是个未经琢磨的木头,你一点一点的让我长成你想要的样子。我倒也是个好学生,深谙此道。与人交际,无论身份高低,待人待物我从未让人挑出半分错来。那些夫人小姐们,没有哪一个不夸赞于我的。我还当真是把我的小性子抛得远远得,在这浊世之中,活得愈加精明了。

我在各种各样的人里,事里,消耗着我的精力。我竟会觉得自己快要枯萎了。在你的眼里,在旁人的眼里我必须是能言善辩,世故而圆滑的。你们都道我长大了,蜕变了,可无人看得过我,在繁琐中消磨催折,在人情事儿上心力交猝。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我从未懂过。但天真,娇纵,是需要百般呵护,万般宠溺才能守住的。我已经永久的失去了。

在我与你成亲后的第一年零五个月里,我,怀孕了。我高兴极了,我似乎感受到了一条崭新的生命在我身体里孕育的奇妙。我甚至迫不及待的希望它从我肚子里钻出来,让我好好瞧一瞧,是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我要它快快乐乐的成长,旁人有的它一样也不能少,我不求它日后能成得什么气候,只求它平安喜乐,哪怕顽劣些也无妨,只要不犯下些个大错,我们终归是能护它一辈子的。

我思量了许久,瞒到底是瞒不住的,我还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你。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公主的生辰,我定当是要参加的。许是心事过重的缘故,大夫说孩子十分羸弱,开了几副安神定心的药,叫我好生休养。等大夫一走,我转头就将药给扔的远远的。养,呵,又有什么好养的呢?生辰那天我起得早早的,故意穿了套精巧华贵的衣裳,还偏挑着公主最喜欢的颜色。化了个张狂轻佻的妆容。我看看铜镜,我猜,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很久了吧。

在生辰宴上公主到底还是忍不住我抢了她的风头,于是乎,我倒在了地上。冰冷的液体从我的身体里缓缓的流出,地上积起了一滩深红的鲜血。果然呢,终于如了你的愿。我仿佛看到了一团肉与血的混合物从我的灵魂深处抽离开来,我听见了它细弱而原始的吼叫,是那样的不平,又那样的悲伤。我的心感到疼痛,一阵又一阵的吞噬着我,撕咬着我,搅得我神魂俱裂。你的冷漠,大夫的叮嘱,旁人的闲言碎语。在我的脑海里杂乱的重复着。不会有了,不会再有了,不被祝福与期待的孩子一个就足够了。从此以后,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我都不再完整了。

昏过去之前,我朦朦胧胧的看见了你。你正从容而紧迫的从人群中向我走来。

再后来,你就成了将军。

我眼瞧着这天气一天天的凉了。我们俩本就不多的感情,更是越发淡了。从那回之后,我便从未出过这门,你怕也有几分愧意,也从未逼迫于我。我无事便喜欢坐在镜子前面,看着死气一点一点的布满我的身体。娘家人怕我因失了孩子,心里不痛快。时常也来看看我。头几次,我到还是满心欢喜的,后来看透了,比什么都还厌恶。一大家子人里,原来也没有几个是真心待我的。从前因着祖母所以待我好,如今是因着你,呵呵,我还是逃不掉这个“利”字啊!我活着,又有几分意思呢,还不如死了干净。我倦怠的对着日子,对着这无我也可有我也可的世界。

那年的都城,下了一场好大好大的雪。冻死了不少的人。朝廷这头忙着救济百姓,那头又传来了异族大举进攻边陲的消息。你自然是要领军受命,抵御敌军的。你出发前的晚上,来看了看我,我静静地瞧着,你越发的英气了。我还是把那件做工粗糙的披风给了你。你倒也没嫌弃,接了过去。你要我好好照顾公婆,好好照顾自己,我都轻轻的答应了。因为除了答应,我好像不能在做些什么了。

你出发的那天早上,我难得的出了门,站在高楼上望着你。你身披戎装,手持锐器。意气风发,豪情万丈。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见你,第一次和你肩并肩走着的情景,那时的你和我,如今的你和我。想着想着,我不禁眯起了眼睛,发觉冬日里的阳光原来也那么刺眼。我知道的,等你再次回来,这天,怕是要变了。你走后才不过三个月时间,公婆却早已放心不下,执意要我去寻你。怕你没个知冷知热的。还特地进宫求得了旨意。你哪里会缺呢,你不就是奔着她去的么?我听着前方传来的捷报,推测着你的行军路线,我越发的明晰了你此行的目的,你成为将军的目的。这些不都是早已明明白白的放在我面前了么,我太迂了,也太痴了。可惜都太迟了。我的心变得比冬日里的雪还要冷了。

我照旧依着公婆的意思,从都城前来寻你。寻得了你,又被你安排到一座小小的四合院里。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你一次。我也不急,就守着这方小小的天地。在院子里过着我的日子。听说,你竟真真的带兵去把她给夺了回来。我想那一定很凶险吧。不知是不是心已经死了,看到你和她,我竟觉得本该如此。从头到尾,我不过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痴情罢了,感动了自己,也伤了自己。可是那时的我为什么,手会止不住的颤抖呢,我猜,我大概需要找个大夫看看了。

异族人从骨子里带出的狠从来都不是徒有虚名的。作为报复,他们在城中制造了混乱,乘机虏走了我。我被挂在高高的城墙上,当做和你谈判的筹码。他们要你放了王子并归还燕槿,否则,就让我在你面前死去。可啊,他们真是太傻了,我若真的重要的话,会被虏在这里作为筹码么!

我冷眼瞧着,你偏头和那个黑瘦的男子说着些什么,我猜那大概是个副将吧。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这高高的城墙将是我最后的归宿。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你下令让弓箭手们,瞄准了我。我深深的看了你一眼。那千百支的箭羽朝了我扑过来,幻化成一条条的毒蛇,硬生生的挤进了我的身体。原来,死,也是如此的痛苦啊!我清析的听到了我的血,我的肉,我的皮肤,层层断裂的声音。我感受到了我的骨头被钉上一寸又一寸的伤痕,在一点一点里破碎。我的心脏,在剧烈的阵痛着。那一刻,我对你所有的沉沉的爱意,怨意,全部都倾泻了出来,伴随着我的血液飘洒在空气中。凝滞却又了无痕迹。我的眼前浮现出一副又一副的场景,模糊而又深远。我仿佛在记忆与现实里穿梭,所有的人和事都在我的面前停留,短暂的停留,短得我来不及抓住,就消散了。按理来说,我应当是该恨你的,可我恨不起来,我怎么舍得呢。爱也好,怨也罢,独独这恨,我从不想让你染上。但是,我该离开了,该放手了,我载不动这所有的一切了。随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消失,我永远的闭上了我的眼睛,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了那一瞬间我眼角溢出的泪水与绝望。

一慌神的功夫,十年已经过去了。我竟是跟了你十年。

我以为那高楼城墙上一别,便是永久了。可谁曾想到,你竟然不放我走,哪怕死了,也要我守着你,守着你啊。

听闻,箐长族有一秘法,可让人死后魂魄不散。世人都以不过是传闻罢了,只做茶余饭后的怪谈。可谁曾想,这玄之又玄的事情竟到是真的了。我不知你去那里寻得的,但我确确实实被困住了。

我常常缠绕在高高的屋梁上,像藤蔓一样,随着穿堂而过的风,荡啊荡啊。我最喜欢看着我的裙角,轻轻的浮起又落下,落到满树的花上,惹上几分花香。我偶尔会去溪边,静静地瞧着鱼儿与水花一同跳跃,听着激起的阵阵水声,我往往想起过去了的日子,我也如同这些鱼般,在回忆的河里,一深一浅的踩过所有的光影。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你把我留下来的原因。我只不过是个旁观的孤魂,默默地看着你们的喜乐。

在这十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你就像是只贪心的野兽,不断不断地朝着朝着权利的方向吞噬。你的位置越做越高,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不停地替换。你当初如此珍视的人,也抵不过权势与欲望,你竟然把她牺牲掉了。由着她在静慈庵里磨磋着人生。我活着的时候没能看得懂你,死了以后,越发不懂了。人,这一辈子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当我去拾地上的枯叶的时候,我无比清析的感受到自己是一缕魂魄了。透明,虚无,承载不住太多的情绪。就连最微小的尘土都能穿过我的身体,我对你的情感也从我身体里穿过了。你为什么要在我的墓前停一停呢?为什么老是要在我的房间里叹气呢?成了魂,更是不明白了。你不是左右逢源,大权在握吗?你该得的,想得的,都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有时也会轻飘飘的跟在你后面去看看外面。时常跟着跟着就出了城,到了一个村落。许多人在那个村里生活,却又都只是男子。你爱和他们谈论政事,我听不得那些,就飘到山上看黑沉沉的云。嗯,快要变天了。

听说,皇城里有一座楼,但凡孤鬼生魂去了,没有哪一个是走不掉的。

我求得了柱了尘香,不想在这世里留着了。我有时会忘了自己是什么,你又是什么?呵,这我苦苦坚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我要走了。从此生离死别,百态种种,在无关系了。

当香烟缓缓的升起,萦绕在我的左右的时候,我的眼前划过了我半生的经历。渐渐明晰,爱,痛都交织着,绞混着,但又渐渐放下了。

那年的你我,除去花开不是真。

粉紫的木槿花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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