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是否想逃离你的家庭?不知你是否过节不愿意回家?不知你是否在家小心翼翼无所适从?你想要无拘无束独自生活吗?到底该怎么办?只能逃避或者忍耐吗?
怎么减少亲近之人(父母)之间的矛盾?亲近之人的矛盾会直接影响到我们自身的情绪,他们急我们忧,他们气我们恼。
就仿佛看着两座大山相撞,而我们,在山脚下瑟瑟发抖,却又不可抑制的愤怒,时不时掉下来的碎块,又打的我们遍体鳞伤,很多时候,伤口又只能我们自己舔舐。
这种感受,你也经历过吧。
我思考了十五年,因为这痛苦伴随了我十五年,而且还在持续。这痛苦让我思考如何摆脱这痛苦,我首先想到了逃避,逃到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自己轻松自在的生活。
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之间无休止的矛盾就不能直接影响到我,我的好心情或许就不会那么容易被突然剿灭,我或许就不会那么小心翼翼惶惶终日,我可以轻轻松松的干自己喜欢干的事。
先是上了大学,大学生活真的是合我心意了,我可以选择清静一些了。可每逢节假日,同学舍友们兴高采烈收拾东西回家,我却心中有些抗拒,或者说是不期待回家,他们不爱我吗?爱。我不爱他们吗?我会尽到我的职责所在。
是因为他们在我印象中留下了太多争吵的记忆,以至于其他美好的记忆都被掩埋了吗?我想是的。在我的脑海里,他们争吵时我的痛苦几乎将他们对我爱的表达全部覆盖。
现在我的身体好像形成了一种自我保护机制,那就是容易忘掉过去,可能潜意识里认为过去就是痛苦吧,反正现在我记得她在争吵时老是揪着过去不放,翻旧账,很长时间后,我讨厌过去,或者说讨厌提到过去。
可我明白,这不是理智的选择,却又不想改变,忘掉过去挺好的,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可以再提了,这确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
终归是需要回家的,即使充满火药味。大学放假时回到家,五味杂陈啊,吃的喝的是好了,我很开心也很感激,可为什么心中就是潜藏有一些惶恐呢?身体不自然的紧绷,没法真正的放松下来,可家,不应该是一个可以真正让人放松的地方吗?
再看着他们因为鸡毛蒜皮的矛盾互相数落,我对家庭生活很失望了,当然,我有以偏概全的嫌疑,因为我没看到人家温馨幸福的家庭,而且夫妻吵架本就是正常的现象我知道,可总得有那么几个温馨的情境来支持着家庭不被矛盾压垮吧!我忘了过去有没有过。
我一直在刻意寻找温馨的情境并且极为迅速的享受其中,可无奈,我老是记不得过去。
美好的假期我却希望它快点过去,快点回到大学,刚上大学时我就是这么想的。在大学里,我一星期给父母打一次电话,我内心里不太想打,但我得让他们安心,放心我在学校里。
打电话的时候,抱怨往往也就跟来了,他们抱怨对方,对方身上没一点好,而自己又没错,我听着,我自己吞了。我不想让他们好吗?!
他们又无别人可诉说,只能都倒到我这里了,我当然想逃离,不去理会,转移注意力,因为我曾经很多次,在他们干架的时候试图调节他们,可得来的就是一句:“我们吵架关你什么事!”他们是我的父母啊!有点不可理喻吧,或许只是情绪的操控,才让他们说出了这种话。
即使身逃离了,心没有啊,电话一打来,我又苦恼了。我渐渐意识到,逃避改变不了现实,顶多暂时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不受直接影响,可影响一直在。终归是需要面对啊,我或许一开始就知道。
我开始决心面对,一开始面对必然是艰难的,因为我大脑一片空白,而且他们都不让我说话,眼看他们矛盾升级,又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干着急。无助再一次袭来,让我放弃,让我逃离。可是我不能再一次逃离了,因为我就是逃离后又跑回来的啊。
那怎么办?只能不断学习让自己懂得更多,此后我开始疯狂补习,从弗洛伊德到阿德勒,从认知心理学到欲望心理学,从伯恩斯新情绪疗法到道德经,我广泛涉猎,逻辑,认知,本质,思维,视角凡此种种,经过几年的积累,我再次试图调和他们。
我突然感受到,改变他们远远比改变自己难得多,如果改变自己是攀登阿尔卑斯山,那么改变他们不是攀登珠穆朗玛峰,而是登天。
我试过让他们接受对方的不足,让他们意识到他们是互补的而不是无缺的,让他们站在对方的角度看问题,让他们心平气和的说出自己的错误。。。。好像有点用,又好像没用,也可能是我方法不对。
反正我一直在自我成长,也不断尝试让他们成长,也在不断的寻找真正的好方法。
渐渐地,我的思维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令我生气的小事,我可以平静的忽视或者应对,这或许就是痛苦使人成长?
慢慢的我开始接受他们的矛盾,认识到他们矛盾的正常性,能平静的调和他们,他们好像也有所不同了,至于哪里不同,我说不出。
提升了自己,这总是好的,至于最开始的目的是让他们不再那么冲突来让自己好受些,还是为了自己以后不再那样痛苦,这在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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