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在云层间腾挪,斜斜穿梭在粼粼江水之上,一些或深或浅或长或短的阴影和着水面上的光,幻化出了十数种深淡不一的灰色,涌动着相互参错,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灰色也可以有无穷的变化,就算是江水浑浊的黄也带着跃动透明的灵性。
而此刻,长江只是纯粹的黄,光线也灰暗着遭人唾弃。
再往远处望,大桥单薄,引导着火柴盒般大小的汽车,川流不息。
静止的,流动的,安静的,喧嚣的……尘世。
如同我灵魂的迁徒,在时光和距离的怂恿下,不明所以。
王二浜,休渔了许久的格子笼差点被遗忘,拉上岸还是有些小渔获,倒出了一条淹死的小腹蛇,和被咬死的小黑鱼,这两玩意,都在生物链的顶端存在。
当然会有些鲜蹦活跳的河虾,在柴火的炙烤和调味品的亲热之下,变成下酒的小菜,凭空让茭白和毛豆鲜美了许多。
凡尘里的活命,细微着荡漾起欢喜来,和一杯酒一些,清冷炽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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