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政治腐败、朝纲不振、皇室衰微、宦官专权、外戚作乱,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有几个人是清醒的,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于是,有人热衷名利,有人苟且偷生,有人愤世嫉俗,有人浑浑噩噩。
这真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时代,不但朝廷是破败的,山河是破碎的,就连号称“中华的脊梁”的士大夫精神,也是颓废的。然而,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总会有人站出来,把这黑暗的时代结束,“收拾旧山河”。而承担起这项重任的,正是曹操。
一场农民起义,让一个强大的王朝风光不再;一场胎死腹中的政变,引来了一支野蛮的军队;一个彪悍的军阀,让中央政权辗转流离,最后士崩瓦解。所有这一切,导致乱世中的猛虎找到了自己的舞台并演绎了属于自己一个时代的风采。
公元196年,汉献帝一行历尽千辛万苦,又回到了当时的首都洛阳。这时的洛阳已经是一片废墟,破败不堪,皇帝和百官的饮食起居甚至形同乞丐。
对于汉献帝的惨状。曹操集团迅速统一意见,终于抢先一步见到终于抢先一步见到了汉献帝。
汉献帝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不由得心花怒放,就把自己的一切都捆在了曹操集团的战车上。于是,这位实力并不强劲的军阀终于捧到了一个金娃娃。
皇帝树下好乘凉,从此,曹操开始了统一北方大地的漫漫征程。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雄厚的本钱,在戎马生涯中数次死里逃生。在逐鹿天下的过程中,他屡败屡战,多次反败为胜。
公元200年,曹操在官渡之战中击败袁绍,奠定了自己北方霸主地位,此后,他花了数年的时间,击败袁绍残余势力,出塞几百里打败盘踞在北方的游牧民族,迫使远在辽东的公孙康投降。到公元207年,曹操占据了幽、冀、青、并、兖、豫、徐共八州的地盘,形成了独占中原的格局,这使除了西北一隅,北方已经尽数纳入曹操的统治之下。
对雄心大志的曹操来说,统一北方地区,只能算作是万里长征走完第一步而已。他的宏伟目标,是扫平所有的割据势力,实现“天下一统”的理想,而这就必须正视南方尚存的割据势力。赤壁之战自此拉开了大幕。
曹操的南征以孙刘联军的大获全胜而宣告结束。
赤壁之战使曹操急遽膨胀的势头得到削弱,曹操意识到不经过充分准备,没有足够的力量,南下统一中国只是一场梦幻,于是便开始把主要精力用来整顿后方;而孙权则进一步地巩固了自己在江南的地位;刘备则乘机获取荆州大部分地区,进而攫取了益州的天府之国,最终形成了三国鼎立的局势。
对于赤壁之战,从军事的角度来说,的确是一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典范战例。但从政治的角度来说则是一出彻头彻尾的悲剧,孙、刘对抗曹操的胜利,坚定了他们战胜曹操的信心,而曹操虽然屡次与孙权作战,却始终无法南下,孙权也无法北上。随着曹操逐渐年迈,意识到在他手上结束分裂已经没有可能,便放弃南下。三国鼎立的局面一直延续到公元280年。
在这七十余年的斗争中,各国精英都先后湮灭,各国政权都落入一些生于富贵、长于富贵的“八旗子弟”之手,虽然晋武帝利用前人余威统一了全国,但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任用的又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最终使西晋统一的局面短暂结束,中国的历史竟然陷入了长达三百年的动荡和对峙时期,直到公元589年的隋朝重新统一。所以,赤壁之战不仅是曹操的遗憾和悲剧,也是一场历史悲剧。
在曹操强权治理下,汉末的政治有一定程度的清明,经济逐步恢复,而且从中央到地方的政治面貌和社会风气都与以前有所不同。朝中不但互相倾轧、结党营私的大臣有所减少;地方上恣意妄为而不受惩罚的官吏和豪强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贵族官僚也不敢过于奢侈享乐,整个社会风气有所好转。曹操所奠定基础的曹魏政权是最拥有实力的一个局部政权,正是有着强大的政治、经济实力,所以最终由这个政权完成了重新统一全国的任务。
总体说来,曹操既接受了忠孝节义这些正面的熏陶,也受到许多奸诈刻毒的负面影响,更由于他生活在一个错综复杂的斗争环境,时刻面临死亡和失败的威胁,这就使曹操人性的两面陛凸现得淋漓尽致,他的猜忌无人能及,他的宽宏同样世无其俦;他的残暴可比禽兽,他的诚挚亦能令人动容。
宽容与猜忌、大度与防范、粗旷与野蛮、人性与兽行,都有机地集于一身,所以用“窥一斑而见全豹”之法来看曹操,只能收之一隅,但当全面看待曹操的时候,那又是千人千面,千鸟千音。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有道不尽的三国,说不完的曹操。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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