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会打开浏览器搜索F高中,也许是在外面漂泊了一年,对曾经的东西都太过思念。
继而进去贴吧,看到你发的帖子,当然,没有你那张大大的自拍照,也许我们之间再没有半点联系。
为什么会突然想写封信给你?为什么?在凌晨的时候我反复的逼问自己,盯着电脑屏幕的我觉得自己又开始不切实际,你过得很好,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帅帅的,透着几分孩子气。
属于我的那层楼,你还是没有回复,也许你只是像以前那样,小小的自恋一下,随便爆张照,看一下是否有哪个学妹惊讶的回复“好帅”两个字。
从我认识你起,你骨子里就有那么些自负,骄傲,叛逆,张扬,有恃无恐,也是,年少总是轻狂,何况是你,有那么多女生喜欢着的你。
没有认识你之前,我就相信人之间各种样子的感情。看见你的那一眼,我更是相信了一见钟情。你穿了件米黄色的外套,站在四楼楼梯的拐角睁大眼睛回了下头,不知道你是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否看到了我,反正这一瞬间你样子是被我深深的烙在了心底,让我猝不及防动了心。我想,这个人是不是在哪见过?
然后我就开始了对你长达六年或许更长时间的喜欢。
我开始慢慢的了解你,感情很年少也很懵懂,太贪玩,不肯定下心来问问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你,只是觉得你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负劲真的很让我着迷,当然,我不会说出来,你那么骄傲,我不要自讨苦吃。
后来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或者只是玩伴。你总是有事没事的招惹我、挑衅我,跟你在一块真的不会觉得没意思,我不怕惹是生非,却最怕平庸无聊,而你好像也是这样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可以跟你在一块疯,我记不得了,但是我记得你一脚踹开女厕所的门,朝我衣服上淋墨水时,我怕的战战兢兢的感觉。我记得每次跟你打闹时你都下手好重,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我,我欲哭无泪时你却得意的哈哈大笑。我记得午休时我去卫生间洗脸,不知怎么得罪了你,你弄的我满身是水还逼着我蹲在地上唱认错。我记得你最怕虫子,拿着自己都怕的要死的蚂蚱往我衣服里塞。我记得你偏要叫我闺女,你年龄不比我大,无理取闹也没个限度,真拿你没办法,我虽然不承认,但你整天叫,我也会条件反射的回应。好多好多,也许你自己都不记得了。果然我是个记仇的人,别人欺负我的事,一般二般我不会忘了,但回忆起来,我却只是觉得甜甜的。
我们打着,闹着,编排着难听的词语奚落羞辱对方,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高二了,我对你的了解也更深了点。
你喜欢听许崇的歌,很开心我也是。你喜欢打篮球,觉得勒布朗.詹姆斯很厉害,很遗憾只是觉得科比.布莱恩特蛮帅的。你唱许崇的歌会跑调,打球的时候倒还凑合,但是请不要太频繁的耍宝。
据说有好多女生喜欢你,你也谈过几场恋爱,对象要都比我好看的多,你没怎么提起过,就算是偶尔说上一两句,态度亦是似是而非,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子,我就觉得你这样的人,真是不可靠的紧,但是又爱看你不可一世自嘲的样子。
看见你跟你妈讲电话时大呼小叫,我都替你捏了把汗,你确定这样说话不会挨揍吗,也是,这么大了还一脸孩子气,你父母必定很宠爱你。
明明很重感情的人,说话却带着刺。跟朋友也是口无遮拦,不管多大的玩笑就是要一股脑的开到尽兴,知道的道你是真性情,那不知道的人又怎么看你,也许你又会摆出一副哥他妈无所谓的架势。
从不认真做值日。拿别人的窘事开玩笑。把感情当游戏。恶作剧。不够担当。自我保护欲太强,生怕自己受伤。维持着你那天下无敌的自恋。相比同龄人你更像个娇纵的孩子,你也确实是个孩子。我想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如此吧,知道他不成熟,知道他有一堆缺点,但还是义无反顾,就是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全部便要没理由的包容他的全部。所以我从不跟你说这些,你开心的做你自己,便很好。
有时候感觉你也很寂寞,时常一个人手插在口袋里,站在走廊的扶栏边出神,或是趴在那呆呆地想什么。记得有年下了雪,放学别人都去食堂吃饭,你就穿了身单薄的运动服傻傻站在走廊口发呆,我站在教室的后门盯着你的侧脸看了好久,心里是莫名却强烈的疼痛。故意提了水壶从你身边经过,只是为了有个看似不突兀的理由轻轻问你一句“LB,天这么冷,你怎么不去吃饭”
高二,你又谈了恋爱,对象依旧不是我。
你在楼道里拦住我,盯着我的眼睛,嬉皮笑脸的亲自告诉我说,“我给你找了个妈,身材很好,很可爱”,你一脸的兴奋,用手比划着我跟你的身高差,然后喋喋不休的说你女朋友比我高出来多少,发型是什么样子。
你不停的叫着 闺女 闺女
哦,是啊,我才反应过来,你谈恋爱了,有个身材很好很可爱比我高出一头的女孩跟你在一起了,要我祝福你吗?我却说不出。我不想回忆这种滋味,我最喜欢的男孩有女朋友了,跟我分享这份快乐,双手抓着我的两只手腕拍手高歌,而我一点都不想推开他,却只想强迫他抱紧我,你惊讶的看着我抱你!呵~真是讽刺啊!
心里有点顿重,麻麻的,不痛也不愤怒。自尊被击的粉碎,我想我真是无地自容,不如死了算了。
晚上躺在床上,狠狠的咬着嘴唇,泪水却不听话的无声泛滥。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来的那么汹涌澎湃。又好像是在剪辑一部乱七八糟的电影,怎么拼凑都是不完整。
看到你跑四乘一百,风鼓起了你的运动衣,我傻乎乎的在操场中央跑着大叫“LB!加油!LB!加油!”
看到暑假开学的第二天,你坐在凳子上伸出手臂做拥抱状,你微微笑着说“闺女,我想你了,我暑假做梦,梦见了你,你想我了吗”
看到你跟我比个头,我的脑袋磕在你的胸膛上,你说“你这么低的个子,嫁不出去怎么办”
看见呆头呆脑的说“我将来就生个你这样的闺女,天天领着她玩”
看到你激动的站在我面前说“我昨天看见你了,你跑的好快,我骑自行车都追不上”
看到你生气的跟我争论你我之间谁对谁比较好。
看到你从背后抱住我,头磕在我肩上,轻轻的说“闺女,我觉得跟你在一块很有意思”
看到我在礼堂唱歌,别人问我是谁,你大声叫“那是我闺女,那是我闺女”
泪水把头发都黏湿了,可是LB,我还是理不出头绪,我到底是你的谁?也或者谁也不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关系没有经验可以给我参考归类,我好迷茫。
从这天开始,我就躲着你,哪怕在一个小小的教室里,我也小心翼翼的避开你。你在前门,我就走后门,你在后门,我就走前门。你走这条楼梯,我大不了绕个弯换一条。
不抬头看你,你说的话装作没有听见,不跟你吵架,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不正视你,装作对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我以为这样做,慢慢的,两个人便可陌路。
可是你呢,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做的吗?你不但没有放过我反而变本加厉。
你说话处处讽刺我,羞辱我。
我胃痛打完吊瓶恶心,你酸溜溜的说句“怀孕啦”
我站在教室门口你看着我不屑的说“站在这卖啊”
你逼着我看你的女朋友,还当着她的面对我说“闺女,这是你妈,这是咱们闺女”
跟你绝交,却还有复交这一说。
你说我跟你生气,你不跟我生气,我不理你,你却不能不理我。
你欺负我的时候竟然开始掐我的脖子。
如果没人挡那一下,你是不是要一脚踢死我。
你的行为可真是又激越又让人费解,我这不理智的性格都要佩服起你来。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无法改变自己喜欢你这个事实。
那么,无论你赐我多少道伤疤我也都原谅你。
有女朋友就有女朋友吧,能这样无声的对你好,无声的喜欢你,看着你平安快乐幸福也很好,而我自己,不重要。
我们的关系竟然比以前更亲密,我是看不懂了。
记得有次去买馍加鸡蛋,你非要抢我掰开的馒头,食堂里跟我毫不顾忌的打闹,你哥们的女朋友当着我的面对你说“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怎么能跟她这样呢”你理直气壮的说“这是我闺女”你就那么喜欢当父亲吗?
你给我那么多瓶的营养快线,我一瓶都不舍得喝,有天说漏嘴,只能跟你开玩笑说“我怕有一天你拿营养快线威胁我,所以我都留着”看着你一脸无语又生气的说“你赶紧喝吧,我不会拿营养快线威胁你的”我的心房瞬间满满的,其实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遇见你,我的要求不高。
你偶尔会跟我说下你女朋友,你说她像个野狗,但是你又舍不得她,而我只能听着酸涩的笑笑。
你说你想吃冰淇淋,让我给你买,而我买完冰淇淋给你的时候,你拉着她的手,告诉我不用了,我是生气的踢倒了你的桌子,你不生气,是不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动声色,却踢碎了我的心。
你自己没钱吃饭却愿意给她买奶茶,竟然还提着暖壶去打了水,手忙脚乱的在放学后给她泡杯热奶茶,我想你这次是真的喜欢上某个人了,只是心里有些不甘。早上你趴在桌子上喊饿,说没钱吃饭,我真想狠狠骂你两句,但终于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跑下楼去给你买面包和牛奶,你吃了一半丢在垃圾桶里,说你吃饱了。丢了就丢了吧,也许我在你的世界里就跟这块面包一样,需要的时候就拿来充饥,不需要的时候毫不留情的丢进垃圾桶。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这样宁愿自己不吃饭却不愿你饿着的陪着你,我是冤大头,我是大傻逼。
班里有次放电影,冯小刚的《唐山大地震》,你带了她来看,你让她坐在你的座位上,从后面拥住她,两个人在后面嘻嘻哈哈。同桌说你们太恶心了,这么感人的电影被你们搅合的简直没法看了,然后同桌把一卷纸递给我说“你还真是泪点低,看个电影跟死了亲妈一样,小心哭干了变成脱水蔬菜”
其实这电影我看过两遍了,唯独这遍哭的声嘶力竭,泪点低也好,被电影感动的稀里哗啦也好,心里觉得委屈不哭出来岂不是更委屈,至于理由,要什么狗屁理由,痛了就是要他妈的哭。
喜欢一个人大抵就是如此,但求你安好,我不要回报,至于我自己,受了伤也随意吧。
我只是搞不懂我跟你算什么,我便是这么喜欢钻牛角尖的人,无数次的想要问你讨个干脆的结果,哪怕结果是最坏的,也让我彻彻底底死了一条心,可是我还是没有勇气,我宁愿跟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暧昧着,起码这样我还拥有你,起码不会撕破脸皮失去你,为了这一点温暖!为了这一点温暖!为了这一点温暖!
后来。后来。
后来发生了好多事,追忆往事实在是个异常痛苦的过程,如果不是回忆里有你,我不会轻易回头看,因为回忆里有你,我总在伤疤快要结痂的时候揭开看一眼,如此便再没有愈合的机会。
你终于还是要离开了,我甚至还记得开学时看到我和你的名字写在同一张分班花名册上的喜悦,可现在你却挣扎都不挣扎一下,要离开了,或许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恋的东西吧,你可以这样洒脱的,说走就走。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舅舅和舅妈的故事。也许我该努力一下,也许我该试图挽留你,但我没有理由,我之于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所以我不敢自不量力,你尽管自由自在的飞好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在你面前湿润了眼睛,你一脸嬉笑的看着我说“闺女,你别哭啊,你哭了,我会为你写歌的”。为我写首歌,那我一定是首最悲伤最难听的歌。
你搬书走的那天,我躲的远远的,看不见最好,我怕你的背影把我的世界荒凉掉,我还没有做好承受这一切的准备。
我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的哭一场,祝我最喜欢的人如愿以偿。
我在想到底哪里错了,也许是我们从来没有跟对方说过“我喜欢你”,也许是我们都爱自由胜过爱自己,也许有些方面我们本是同类,互不相容,用伤害证明自己的存在。
毕业会考,从小就是路痴的我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迷了路,一个人在大街小巷找回考点的路,越走越找不到方向,发QQ消息给你,你问我在哪,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哪,你问我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我看看四周都是婚纱摄影,然后你让我打车,我说这里打不到车,然后你让我问路,我说我不好意思进去问,然后你发过来一串乱七八糟的字符,我知道你在打游戏。我发了这辈子跟你的最后一条 QQ消息‘LB,你这人就是这么自私’你也发来这辈子跟我的最后一条QQ消息,只有短短两个字‘是么’
你看你这么狠,两个字就能让我千疮百孔。
是么?
得不到,忘不了,就只能使尽浑身解数把所有的感情压抑在心底,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密封起来,这辈子都不想在启封,人应该当断就断,我不想守着回忆敏感而虚弱的过活,
但这个校园太小了,你这样张扬的人,我想不听到你的消息都难。
听说你又开始有恃无恐的碰学校的高压线。
听说你跟你女朋友发生了关系。
你这个人,不捅出点篓子我都不敢相信是你。
听说你胳膊受伤了,严不严重?
她对你可好?哦!原来你们已经分手了。
你早自习下课总是习惯趴在桌子上睡觉,担心你会不会感冒。
我真是烦透了我的样子,没有自我,脑子里全是你,不洒脱,胡思乱想,矛盾重重,逼疯自己,LB,我是不是喜欢你,喜欢到,快要疯魔。
偶尔会在校园的某个地方里碰到你,你总是很开心的跟我打招呼,眼睛亮晶晶的,意气风发的样子,你知道吗?你温暖的样子好看到让我心碎。
心里问你一百句“LB,你过得怎么样,我的高三很忙,你的高二是否一如既往的嚣张”,而你面前的我确是呆呆的什么都不说出。
高三的压力有时让我喘不过气来,意识到自己肩上的责任和面临的挑战,只有全力以赴不让自己后悔。
不知道如何才能对你释然,如何才能放下深深的喜欢,如何才能忘掉你,如何才能不关心,所以我怕多看你一眼,又要冲动起来,心里燃起熊熊烈火,没日没夜的去思念你,期待见你,消耗掉自己。所以高三你跟我打过的每一声招呼,我最多是笑笑却从没有做出过回应。
每星期日下午都会给你写封信,买了大堆的信纸和信封,仿佛这样心里才不空落落。感情总要有一个宣泄才不会相思成疾。
写完了就塞进信封里封上口,绝不再看,也绝不会有一封会给你,第一次这么有毅力的做一件事,每封信都压在枕头底下,似乎这样便觉心安。
写了九首不伦不类的诗,每个标点符号都是你的影子。发誓不再见你。果然真的就再也遇不见你。刻骨想念也延绵成习惯。
高考完,最想念的是你。我和你从此再没交集了吧,心里好怕这种感觉,平静的悲伤中有种歇斯底里的不甘心。和朋友去县高中那条小吃街吃饭,那天晚上小县城的每条街道上都挤满了高考完的学生,呐喊宣泄彷徨的大有人在,叫嚣哭泣拥抱的大有人在,告白分手接吻的大有人在,看着看着,哭了,原来每个人的青春都大同小异终会散场。
不能喝酒的我硬是没头没脑的由着自己灌了两大瓶,没人拦得住我,脑袋沉沉的,大阳穴传来的胀痛感让我站不稳,神经第一次这么有力的跳动,血液在血管里躁动奔腾,胃里翻来覆去的往上涌,原来喝酒是这么难受的感觉,我哈哈大笑又挡不住一阵阵的呕吐,醉的一塌糊涂,当个小丑的感觉,挺好。
同学把我拖去网吧,喂我解酒药,让我蹲在卫生间呕吐,我看着网吧里每个打游戏的男生都像你,头晕目眩,吵着闹着要看《泰坦尼克号》
在网吧睡了一夜,早上被同学拖回学校,酒醒了大半,东西也早已收拾好,我爸来接我回家,同学帮我把东西放在车上,跟我告别。
我呆呆的跟他们微笑告别,眼睛却在不停的搜寻,瞬间被掏空的感觉快要杀死我,我感觉自己在从很遥远的地方坠落,手无寸铁。
等待成绩的日子天天闷在家里,哪都不去,谁也不见,锁上门,拉上窗帘,一遍一遍的读关于你的日记,读关于你的信,读写给你的诗,发现我从未拥有任何属于你的东西,你的联系方式早被我删除,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你也再没有试图联系我。
高考放榜了,知道自己考不好,但没有想到成绩烂到这个程度。父母的眼睛里是失望和震惊,但又小心翼翼的,生怕伤着我。他们那么隐忍,一句重话都没有说,反而安慰我。我的心被各种辛辣的情绪缠绕包裹,为何这具身体还没有爆炸。
觉得自己好不孝,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觉得自己好欠扁,不能停止对你的思念。觉得自己很矫情,什么都放不下。自私、做作、一无是处、这便是我吗?
质疑自己没有爬起来的勇气,不想出门,害怕别人跟我说话,无数次的谴责痛斥自己,觉得掉在在一片泥泞的深渊里无法获得救赎。
其实人总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千刀万剐之后还是能仰起一张倔强的脸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没有报考,拿起高三的书从基础的东西开始看,准备复读。
父母帮我办了转学,到县高,像小时候那样和发小堂弟一块去上学。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一场死亡又重新活了过来,浑身充满了力量,挫折或许真的能让人变得坚强。
想象着自己心如止水,心无旁骛的为梦想奋斗,殊不知有个词叫‘天意弄人’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缘分,上天总是有办法让两个人不停的纠缠走到一个地方供他把玩,也许上天捉弄的只是我。
是在正式开学的第二天晚自习放学,碰见一个同来县高复习老同学,边走边自嘲又要在高中坐一年牢。
“钱儿,你知道那谁也在这学校吗”我没有想到这句话里的那谁会是你,以为没有考好的学生太多,哪个老同学也在这里复习。
“谁啊”我问。
“LB”他说。
我的心仿佛一下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不能跳动,这两个字震耳发聩,足以让我大脑空白。
“你开玩笑啊”我的声音颤抖了吧
“谁跟你开玩笑,我今天见他了”
“哦,他来着干什么”
“嘿嘿,来找你的吧”
你瞧!命运又开始开玩笑了。果然第二天我就见到了你,你穿了件亮瞎眼的白T桖。你叫我名字,我浑身僵硬的说不出话来。炽热明亮的阳光在你的发梢跳跃,太大的冲击让我失去了听觉。我只看到你的嘴唇在动,看到你在笑,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直到你离开,我是不是都像个石头一样呆呆的楞在那里。
我的心好乱,梳理不清,忍不住胡思乱想,像个傻瓜做起了梦,难道上天看我太可怜要给我一次机会吗?难道冥冥之中还要我遇见你吗?
是我的天真烂漫的把巧合想象成了天意,还是一切早有定局。
可是,可是,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你高三,我高四,这个人生重要又尴尬的时刻,站在十字路头的我什么都不能够说,什么都不能够做。我不能耽误自己,更不能耽误你。
一切心思深埋心底,心无旁骛已然是不可能,唯有所有的时间都用学习填满,累的自己筋疲力尽,别无他法。
不怎么能见的着你,奋斗原来是件很幸福的事,让人学会谦虚,学会俯下身子,学会脚踏实地,虽然成绩依旧没什么起色,但是每天疲惫充实的感觉真的很好。
高三高四的作息时间不太一样,但偶尔也能看到你在食堂排队买豆腐脑的身影,你还是跟一群人拉帮结派打成一片,一直都是这样,你是群居动物,在人群中才能如鱼得水。
而我就这样默默的在人群中看着你,小声的跟发小说“茜茜,那个是LB”你看!这样的轻轻的叫着你的名字也是幸福。
茜茜惊讶的说他就是LB么,我们班的女生最近在讨论咱们学校应届班新转来的一个帅哥,原来就是他啊!我呆呆的立在那,有些开心,但更多的是失落,你那么耀眼,像是北极星一样,不知点亮了多少人的夜空,而我那么平凡,迷失在你的怒放里,不知所踪。我多么希望会有那么一秒你试着在人群中寻找我的背影,哪怕海枯石烂,哪怕天崩地裂,有这一瞬间便抵得过一万年。
那次排队买饭,我无聊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发呆,你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仰起头,看见你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你的头发比以前短了好多,人看起来就像个小太阳,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往前走一步,几乎要把我撞倒,我有点手足无措,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你说“闺女,你想不想我”我不说话,我想哭,我又傻啦吧唧狠狠吸了两下鼻子,你咬着嘴唇歪着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你想不想我”你又问了我一遍,我现在怎么都回忆不起来我是否说了什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去记住你的每一个表情,你的每一个笑容,为什么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你却疯狂的思念你,也许是因为知道下一秒就是别离。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LB 我怎能忘记你眼睛 ,这双看向我时那么明亮的眼睛。
写到这里,我几乎要写不下去了,电视里在播一个节目,节目名字叫做《等着我》那么多人耗尽精力去寻找,寻找那么一个人,或是亲人,或是爱人,或是一辈子的恩人,或是看起来不大相干的故人,原来那么多人心中都在等着一个人,跟你生活没有切身关系,又紧紧缠绕羁绊着你心灵的那个人。
记得有次上完体育课,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六楼爬,爬到四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是你叫我,我一下就听出来是你的声音,你从走廊跑到大厅,看起来有点激动还有点尴尬,你问我在哪个班级,我说我在3.27班,你说你在3.4班让我有空去找你玩,我重重的点着头,然后我们突然就沉默了,但又踌躇着不愿离开,就这样看着对方呆呆的站着,只是你一句话我的世界瞬间繁花似锦温暖如春,我说“LB,我走啦”,你又重复了一遍“记得来找我玩啊”我又重重的点下头。我认真的记下你说的这句话,在心里复述无数次,生怕忘了一个字,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合适的时间去找你玩,你说是有空的时候,为了能见你一眼,我所有的时间都在待命,可是我为什么变得如此胆小懦弱,我不敢见你,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你的青春里我已经有千万次的缺席,我怕见到一个陌生的你,更怕你看到一个陌生的我,时间给我们打上了不同的标签,我宁愿在回忆里溺水而亡。即便如此,怎么挡得住相思这个顽疾,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去找你,在我和你的世界,我喜欢当被动的那个,我怕主动了我就会送上门去任你宰割,不是因为不够喜欢你,恰是因为我太喜欢你。
我在楼梯上磨磨蹭蹭,心里一直在打退堂鼓,迷迷糊糊的走到你们班门口,你趴在你们班门口走廊的扶栏上,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是一群人,我的眼睛里只有你,我喊你的名字‘LB’,你转过头惊讶的看着我,然后快速的走过来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激动地说“闺女,你是来找我的吗”,我笑着说“恩”,然后你拉着我到大厅里,你笑嘻嘻的看着我看了好久,然后我最怕的事情发生了,你大叫道“晨儿,快来看看咱闺女,咱闺女来看咱们了”我的身体突然紧绷,脑袋‘轰隆’一声巨响,风驰电掣般闪过二年级时你在走廊里堵住我,逼着我见过你女朋友的画面,这样的戏码原来又要再一次上演,同样的伤害原来你想再让我重温一遍,LB,你他妈混蛋,你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你就是这样总是试着去控制别人,让你自己开心,我拼命的挣开,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为什么每次我往前走一步,你就逼的我后退一千万步,我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不如安安静静的画地为牢,做一只等待的候鸟,我太渺小,我的世界也太渺小,渺小到装不下那么高大明亮的你。我太脆弱,我的感情也太脆弱,脆弱到你轻轻吹口气就能粉碎我,所以不如静默着相忘于江湖。
不知不觉中时间在悄然流逝,转眼就到了期末。
那天下午我给家里打电话,感冒很严重,我想请假回去看病,但是电话挨个打了好几通还是都打不通,我心里忐忑不安,没理由电话都打不通啊,后来弟弟把电话打到同桌的手机上,他说咱妈住院了。
住院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住院。动手术,多大的手术竟然没人告诉我。我一夜都纠结着睡不觉,第二天一大早去班主任那请了假,借了同学的自行车风一般的往医院骑,在医院逼仄的病房里看到我妈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见到我,她的泪水瞬间就夺眶而出,我一直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人,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倒她,但现在,她气息孱弱,我几乎都听不到她说话,我爸勉强开玩笑说“你妈这次再也不能只手遮天了”我的鼻子一下就酸了,我说我出去买把梳子给我妈梳头,背过去脸的那一刻,我泪流满面,无论如何都要仰着头把泪水憋回去。
买完梳子,洗把脸,给她梳头,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想,人原来这么脆弱,我所认为无坚不摧的人其实是连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都抵不过的普通人,生活不会永远眷顾我,也不会永远一帆风顺,平安喜乐,什么都不发生,如果暴风雨来了,如果天塌下来,如果生活一下天翻地覆面目全非,我是否有勇气有力量有能力去面对,我能扛得住多少敲打,我能承担得起多少责任,我能经得住多少考验,我反复的思考,觉得自己手足无措,无能为力,只有坐以待毙的份。
回学校的路上,我骑着自行车感觉整个人都在颤抖,我爸跟我说我妈即使做完了手术也不能完全康复,而且很可能引发别的并发症,身体上的还是其次,情绪上会受到很大波及。我说最严重是什么,我爸说“抑郁症”。
红绿灯过了几遍,我看着来来往往车辆,骑着自行车傻傻的呆在斑马线那里,我觉得很无助,我觉得自己很需要一个拥抱,我希望给我这个拥抱的人是你,我又不争气的想到了你,跟我没有关系的你,我上辈子肯定作了孽,这辈子才会转世成一只可怜虫。
回到学校不停的告诫自己要用心学习,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杂念清除干净,所有的东西能屏蔽的就屏蔽,不能屏蔽的也要屏蔽,但是心却老是出卖我,我的心一点都平静不了,我脑子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遇见一点点挫折就手忙脚乱的人,我什么都处理不好,又喜欢自怨自艾,我看着自己性格里巨大的缺陷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勉强死撑着。
别的同学都拿便条纸写下自己的梦想和要去的学校,然后贴在课桌上激励自己朝梦想前进,我拿便条纸随便从别人那抄了一个学校,贴在桌子的侧面,看都没看过一眼,然后我在最显眼的位置写上你的名字‘LB’,写完了又觉得自己欠扁,又拿一张便条纸写上大大的两个字‘死撑’覆盖住你的名字,同学看见了笑嘻嘻的拿我开涮,“死撑,你怎么不写撑死”我扁扁嘴,去他妈的梦想,老子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不跟你有联系,竟然连运气都变好了,在高四也能交到一堆好朋友,给我讲题,在我放弃自己的时候把我拽起来,给我力量,跟我分享他们的喜怒哀乐,包容我的坏脾气,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拼命的学习,同桌跟我说“钱儿,你太拼了,看见你学习的样子,我都不敢跟你说话,觉得跟你聊会儿天都很愧疚”我也学你吊儿郎当的笑,对什么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还知道自己很笨,努力也不一定有什么成效,但我不要输给一个叫LB的人。
我照顾不好自己,每年都是从入秋开始感冒到第二年夏天才好,以前有父母悉心照顾着,生病了就回家。现在家里都乱成一锅粥,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母亲还在住院,只能什么都挺着,不给家里造成一点负担。
快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被子还老掉,整天不是发烧就是感冒,生活费花光了也不想去医院找父母要,同学们家里也都挺远了,不经常回家,拿生活费也不容易,我也不想麻烦他们。
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想到了你,我确实没有骨气,也没有长进,如果我有一点点的长进和记性就不会去找你帮忙,难道说潜意识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晚自习第一节下课,我下楼去你们班找你,你在教室里,我傻傻的站在你们班门口往教室里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你,望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你的身影,你们班的同学问我找谁,我小声的说‘LB’
然后他在门口大声叫了几下你的名字,你依旧没有出来,我跟你同学说“他可能不在吧”你同学说你在,然后进教室去叫你。
你终于还是出来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目光游离看都不怎么看我,你跟我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仿佛我是一个突然跳出来向你乞讨的路人,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你离我有几光年那么远,你变了好多,陌生到我开始怀疑这是不是你,你的手始终插在口袋里,不耐烦的晃动着身体,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你仰着头敷衍的样子让我觉得我是在自取其辱,我太高抬自己了,你跟我什么关系,我有什么资格找你帮忙。
你问我找你什么事,问这话时看都不看我,更别提口气有多冰冷寡淡。绝望像无声的海啸冲到天际将我卷入冰冷的海底,头有千斤之重再难抬起来看你,只是机械的回答你两个字‘借钱’
我想赶快离开,像空气一样从你面前蒸发掉,一个人的表情竟然可以变成武器不留痕迹的杀死另一个人,我现在是死了吗?死都比这好受千万倍。
你说你没钱,然后随便说了个理由让我明白你没钱借我,你说话的口气让我觉得自己在你眼里是只恶心的蟑螂。
我说“哦”然后离开。
回到教室里,拿起复习资料就开始做题,盯着题看了好久,竟然连题目都没看完,一颗心冰凉凉,不觉悲伤反倒觉得好笑,真的笑了起来,同桌说“你被驴踢傻了还是脑袋瓜被门夹坏了,什么表情,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想我下课是不是睡着了,做了个很滑稽的梦,鼻噻好严重,我拿纸大声的擤鼻涕,大声的咳嗽,脑袋疼的什么都不能思考,这梦必然是假的,我认识的那个男生温暖善良,不是这副薄凉无情的模样。
整个晚自习都感觉很困,第三节大课间我趴在桌子上睡觉,一个同学过来拍醒我,说外面有个帅哥找我,我脑袋迷迷糊糊的,跟他开玩笑“我可不认识什么帅哥,如果长得不够帅,回来有你好看”
出了教室,我揉着眼睛看谁找我,你趴在走廊的扶栏上,你总是这个姿势,我看着你,惊讶的不敢靠近你,你总是这样难以捉摸,你既然伤我又何必来找我。
你看见我出来,走到我身边。你说“闺女,你没事吧”
我不说话,我不知道你又来找我干什么。
你说“钱不多,你先拿着,我找同学借的,你看够不够”
我不说话,我脑细胞不够用。
你见我不说话把钱塞到我手里,我心里一万个疑惑解不开。
“不够再跟我说”
我要说些什么吗?你现在又来关心我是什么意思?要我感激你吗?“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给完钱就走,什么时候你的行事方式这么干净利索,我们是陌生人吧!
“你就这样走了?没什么要说的吗”
我追上去问你,你停下来,一副尴尬的样子,你看着我垂下眼帘。
“你好好照顾自己”你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问自己,难道梦还没有醒吗?
你给的钱,我一分都没有用,心里堵着一口气,但又不能立马跑下楼去把钱还给你。感冒慢慢的好了,看来我只是太矫情,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我也并不是那么需要你,如果我自己自甘堕落,认为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人,那谁也拯救不了。
钱直过完年开学才还你,新的一年,还是清算干净的好,谁也别拖欠谁,我深知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开学以后就是总复习,然后是没完没了的考试,能再见上一面都是奢侈。我把你的钱原封不动的包在一个红包里,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送过你礼物,给你买了个杯子,蓝色的马克杯,盛满热水的时候,可以看到我的笑脸。当然,看不看得到全在你自己,我想跟你开一个小小的玩笑,不管这个玩笑来的有多迟。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你看到这个杯子想起我,或者是想起我看到这个杯子,这时候你有点落寞,你端起杯子,盛了一杯热水,手抚摸着杯子的时候,我的笑脸就那么调皮的闯入你的眼帘,你或许已经忘记了关于我的所有,但这一刻你觉得温暖,温暖你的人是早已消失在人海的我,你也笑了,你不在那么落寞,这就足够了。
也许是我的设想太美好,太美好的东西也最脆弱。刚出教室杯子就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我看着一地的碎片,明明抱得很紧,怎么会掉在地上,走廊里人来人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蹲在地上盯着碎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你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抱,也还是逃不过终会失去的命运,早已破碎的关系,就算再努力的去试图挽回,也还是无济于事,如这杯子,碎成这样,怎么修补都是残缺。
一杯子,一辈子,碎成这个样子,老天也真够绝情。
但我不甘心,去他妈的天意,去他妈的命运,去他妈的高考,去他妈的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甘心,喜欢一个人这么多年,我为什么要因为几块破瓷片就甘心,去他妈的,全部都去他妈的。
我捡起碎掉的瓷片,然后发疯的跑下楼去。
我站在你们班门口大声的叫你名字,你从教室里走出来惊讶的看着我。我一把把红包塞到你的手里,我说“LB,给你压岁钱”你看着我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我说“欠你的钱,还你,万分感谢”你把钱放在口袋里,我们无话可说,尴尬的看着对方。
然后我把一堆碎瓷片从纸盒子里倒出来,捧在手里,我轻描淡写的说“LB,这是送给你的杯子,不小心摔碎了,你还要不要看”,你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打算用手接,你说“碎了就扔了吧”,我怒视着你,冷冰冰的说“LB,你最好拿着”然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塞给了你,我要你看,你必须看看,碎了又如何,我的心因为你不知碎了多少次,比这杯子不知要破碎上几千万倍,难道说扔就扔了。
我转身离开,你却突然跟过来叫住我,我说“还有事吗”你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你又看别处,我看的出来你也不知道说什么,可能你正在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我说“你没话说,我走了”你突然说“我那个患了白血病的同桌死了吗”我呆住,死了吗,你怎么能用这样的字眼,我该说你冷血呢还是该说你愚蠢呢,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托你的福,他活的很好” 说完我就走了。
我本以为这次转身便是繁华落尽曲终人散,但我这人太极端,做起事来也是剑走偏锋不顾后果,我便是要在这拙劣的结局上再狠狠划上丑陋的一刀,做就做个彻底,既然你不在乎,那我也不用顾忌。
我给你写了封信,白纸黑字“我不清楚我是不是爱上你了,或者只是因为学习太紧张了,我没有时间了,我要干脆的结果,如果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会很开心,如果你不愿意,那我连认识你的勇气都没有了”我恶俗的用了爱这个词,这封信写的潦草决绝,说是情书不如说是绝交书,我苦笑。给你写过那么多封信,随便抽出来一封最差劲的也要比这封温情上千倍,你看到的却独独是这封。
我想起我们以前生气,你在小纸条上画简笔画逗我开心,时过境迁,谁料你我今日竟到了这步田地,我最后的仅存的尊严不允许我把这张薄纸亲手交给你,是朋友交给你的。
你没有给我确切的答案,到最后你都没有给我确切的答案,可能你觉得什么都含糊其辞对我的伤害会比较小,但殊不知这样才是最致命的。
朋友回来以后狠狠的骂我,骂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个大混蛋,眼瞎了还是脑子有坑。
我说我只问一句他说什么。
“他说你脑子发热”朋友大声说。
“钱儿,你醒醒吧,为这么个混蛋不值,这样的人渣应该丢去喂狗”
他到底说什么,我还是呆呆的问这句话。
“他说你脑子发热,而且他说他现在有女朋友,钱儿,你别执迷不悟了,你就是个大傻逼,你知道吗?”
那他为什么不上来亲自跟我说,我喃喃的说。
“他他妈的就是个不负责的懦夫,我让他上来亲自跟你说,可他死活不敢上来,这样的垃圾没什么可留恋的”
“他没说别的了吗”
“没了,你别抱什么幻想了,为个人渣不值当”
如果能立马发生点天灾人祸或者此刻是世界末日该多好啊,我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本以为我会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没想到却是这么出乎意料的平静。
LB,此生我跟你,一刀两断,恩断义绝,再无半毛钱关系。
后来的考试很频繁,很多时候还是会分到一个考场,你依旧意气风发得意洋洋的样子,你这人最厉害的一点就是永远不会让自己显得落拓,而我竟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撕下面具,毫不伪装的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有时也会坐在那里想,开学第一次考试也是分到同一个考场,彼时我搬着凳子刚进考场,就听见你大声的叫我名字,你趴在桌子上透过一排排的人看着我笑,激动的说“闺女,你也在这考场啊”此时我们依旧在一个考场,但我们的身份是陌生人。
最后一次见好像是次模拟考试,我搬着凳子在楼道里被挤来挤去,抬头就看到了你,你高高的仰着头,垂下眼帘,骄傲的看着我,表情有几分不屑,模样看起来是在嘲弄我,我笑笑,然后走开,你的高姿态爱给谁看给谁看,你的怜悯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报了东北的学校,北方的漫天大雪应该很美很美,我想我的灵魂是自由的,再没有一个人能在感情上如此束缚我,我想我得谢谢你的冷漠,让我步履轻盈不用背负枷锁,让我我可以任意妄为的去追逐星辰,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不可能忘了你,偶尔也会想念,偶尔也会牵挂,还喜欢你吗?这千斤重的‘喜欢’比个‘爱’字还要沉重,纵使我的羽翼比昔日丰满,也无力跟‘喜欢‘二字痴缠牵绊。
心里还是装着你,却又好像不是你,像某种融于血肉的东西,那是我青春最美好年纪的记忆,那是我生命中最瓢泼的雨季,那里有你的纤尘不染白衣胜雪的身影,那里有我天真无邪纯真烂漫的笑容,只是我再也不会伸手去触碰,跟你也再无半点关系。
LB LB
我生命里神一般打马而过的少年,你就像我这辈子狠狠灌给自己的那两瓶酒,真真切切痛痛快快彻彻底底轰轰烈烈的为你醉了,尘埃落定,今宵酒醒,我还是我,只是我。
最后用一首歌的歌词来结束这篇文章,愿所有在一起的没在一起的人,你爱的或者爱你的人,都平安幸福。
也许还能在网上看到你的消息
也许我唱的歌还存在你的手机
也许我爱你埋在心底变成秘密
也许你想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
多少次我告诉自己
此情可待已成追忆
多少次我告诫自己
不再为你流泪到一败涂地
我和你不再联系
希望你不要介意
要怪就怪当初没在一起
而你对现在也比较满意
所以我留下来也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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