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是我最新认识的朋友。
我们大概在6月1号认识。
她说了她是个乡下姑娘,像野草一样坚强地长大。
她说了她很小就失去了父亲,由爷爷奶奶带大。
她说了她谈过两次恋爱,如今正跟异地男朋友不咸不淡地维持,但还是对彼此的未来充满着憧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就像彼此约定好的一样,用文字讲述着彼此,没有语音、没有照片、没有视频、也没有见过面。
这样的相识,
一忽儿,就像我在酒吧点了一杯青梅酒,而她正好坐在身边也点了一杯,我问候你好,她也回复你好。
“你开心吗”,
“这个时候正有点郁闷”,
“怎么了”
如此,工作,生活,恋爱,淡淡地说起彼此的故事,毫无防备。
这样的相识,
一忽儿,就像我在咖啡厅点了一杯抹茶拿铁,点上一支烟,坐在一个咖啡馆的角落里,窝在牛皮沙发的柔软处。
而她也刚好路过,吸引着我的目光。
飘洒的长裙,瘦弱的身形,颤颤舞动的长发,冷漠冰冷的神色。
“她不开心吗?”
“她是高傲的人吗?”
“她等待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亦或只是独自悲伤的旅人?”
如此杜撰和猜测着她经历过的故事。
大约一周前,她端午归家,大概很忙。我不好打搅她,她大约也没空想起我,每天的信息不再超过四五条。
如今,
我们有两天没有发信息了,我感觉,那不仅仅是48个小时了。
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我猜她在想男人,不过不是我。
如此,我便有空想起了那些,走着走着就散了的人。
2.
阿正是我高中要好的朋友,同桌。
于他,我记得两三件,仿佛标签一样一直贴在他身上以及记忆里的事。
他喜欢写情书,我不太确切那是不是一直都写给一个人的。一开始我帮他做小偷一样的邮递员,后来他干脆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了。这些不用贴邮票就寄出去的信,大多是没有回信的。
他喜欢买小护士,就是在中学生杂志上打小广告的小护士,他买了很多。他很介意自己脸上的青春痘,在略黑的脸上缀着,大小不一,新旧不一。我猜他可能觉得,这是他得不到心爱姑娘回信的最主要原因。
年轻的时候,不知道答案,长大以后,想不起答案,喜欢与不喜欢终究都是解不开的谜。
他喜欢和我称兄道弟,由于家离学校很远,就经常住在我家里,跟我盖一床被子。
他知道我喜欢的姑娘,还知道我为啥喜欢那个姑娘。
后来我知道他上了不错的大学,当了老师,开了培训学校,买了房,买了车,娶了一个漂亮妻子,还生了一个帅气的儿子。
而那个收到他很多情书的姑娘,三年前还没有结婚,这三年,更是完全没有了消息,就像故意封锁了消息。
我和阿正偶尔还是会问候一下,每次四五句,不过如此而已。
3.
冬冬是我的大学室友,因为各自单身求学,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他肯定比不上女朋友那么好,但总比形单影只的可怜要好。
所以,课堂上、图书馆、自习室,都是我们两个的身影。
我知道他硬盘里下载了看也看不完的照片,都是岛国启蒙老师的精品。
那时候的中国人应该还不喜欢拍那玩意,也不经常爆出什么门。
如今,国人的私房写真很普遍,不知道冬冬还喜欢不喜欢?
10年上海世博会的时候,他来上海,我们一起去了,排了很久的队,看了几个不那么热门的馆,吃了毕业后的第一顿聚餐,土耳其餐。
那时候,他还是一个人,仿佛一直不曾谈过恋爱。
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冬冬,你婚了吗?还好吗?
4.
潘潘说,她就要跟老公离婚了。
咽下嘶吼狂吠的苦,接受了残忍无情的现实。
潘潘是机械系的才女,因为有几次上自习占座,我们都挨着而熟识。她跟她帅气的男朋友大勇,我跟我同样帅气的冬冬。
每次大勇给她打热水,喂巧克力,我都给冬冬使眼色,直到冬冬说:你个大老爷们,想指使我这个大老爷们做点啥嘛?!
本科毕业后,潘潘考了本校的电子系研究生。她男朋友毕业离校的那天,她哭的很惨。
而后她认识了现在的老公。
研究生毕业后,她进了航天研究所,有了北京户口,在北京买了房,生了可爱的儿子。
老公是跟她一起到北京的,几年来一直并不如意,而她工作勤奋努力,展示了领导才干,如今已当上了单位最年轻的处长。
离婚的消息,让她猝不及防,无法理解。
答案或许正如那句歌词的唱的:
多希望你就是最后的人,但年轮和青春不忍相认。
谁也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同路的人。
5.
不是想知道,岳云鹏和燕子最后有没有在一起吗?
燕子只是我的网友,不是岳云鹏想要的那个燕子,或许是他要的燕子,但我不知道,岳云鹏才知道。
岳云鹏想要在一起的燕子,是他扮演猪头的时候,那个想了很多年、照顾了很多年的燕子。
那个电影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燕子拿走了猪头的几乎所有,理所当然地离开了。
猪头知道燕子的道理,他对车窗里的燕子说:以后你的世界里没有我了,你一定要幸福……燕子,你一定要幸福。
为了彼此的幸福,我们重复着理所当然的错误。
猪头追着离开的出租车,大声地哭喊:燕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可是,谁还会听呢?或者谁会选择听见呢?
给不了你幸福,可以给你自由,独自咽下无能为力的不舍。
6.
上周的《向往的生活》,老实憨厚的沙溢来了。
本以为喜剧演员都牙尖嘴利,好吃懒做,能占得便宜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可是,沙溢让人心疼。
清晨醒来,沙溢说:人总觉得自己好像很忙,很重要,其实昨天晚上睡觉前我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话,除了我儿子给我留言以为,没有任何人给我留言。
就是说,其实人并没有那么重要。
是的。
我们都没有那么重要,我们曾经心心念念的爱的人,磕头焚香的兄弟,都会成为路过。
我们在这个路口,彼此需要,逐渐熟悉,亲密无间。在下一个路口说声再见,请往前走,不必回头。
我们在逆境中渴盼的真情义,亦抵不过年节时焚香祷告的假菩萨。
作者:雍抱
三十而立人生失意的不颓废大叔。
喜欢搜集平凡而有趣的故事,
以期四十不惑的人生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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