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春秋半步
三月里的那些事北国的春天来的晚,而今年,隐忍了一个冬天的雪花更是姗姗来迟,几十年不遇的倒春寒,让人领略了一次春天里的冬天!整个三月,天是灰色的,我的心亦是隐晦的。
〈一〉
季节在无声的交替着,我的日子也一如既往。每天我都在师院的门前的站台上车下车,走着每天必走的路。三月的北国,春寒料峭,却不时的飘下雨雪,让人始料不及。风裹着雪花,落在身上脸上,凉凉的、冷冷的。站台上焦急的等车人,车,却是迟迟不来的,有人带了伞,招呼着周围的人,聚到伞下,于是,那些平日里匆忙的等车人,那些似曾相识的面孔,聚到一柄柄的伞下,暂避风雨。凄风冷雨中,站台的一角,有那么一对年轻的情侣,雨雪已经打湿了他们的衣服,男孩举起他的双手为女孩遮着飘向女孩的雨雪。我不知道,这只手遮起的天空能避多少风雨?可这心却暖暖的热了一下……
〈二〉
三月,还不是销售的季节,冷冷清清的市场,来来往往的车辆,门前的那条路还是那样,晴天满是灰尘,雨天尽是泥泞。眼中所看见的皆是灰暗,心中怀念着那一抹绿。
桌子上曾经放了一盆掌心花,碧绿的叶瓣,开着粉红的花,花似桃花,不如桃花娇艳,却比桃花温馨。只是,去年天冷,时间一长,疏忽了呵护,花儿枯萎了,叶瓣失去了水分和光泽。只剩干枝。我惆怅花的离去,不忍扔掉,偶尔浇浇水。一天,花盆的里面突然冒出一颗嫩嫩的绿芽,我欣喜若狂,口中阿弥陀佛圣母玛利亚的一阵乱叫,以为我的祈祷灵验了。叶子一天天长大,我一天天的疑惑,这新长出来的叶瓣怎么和以前的不一样?难道变异了不成?听着我自言自语,同事凑过来看,哈哈大笑,对着一脸疑惑的我说“什么你的花枯枝发新芽啊,那是我前几天做菜切剩下的大葱头,我随手埋在花盆里的。”
啊?哦!…… 晕!!!
〈三〉
我的右侧邻居,是一个 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的儿女都在加拿大定居,把国内的生意交给老人打理。这个老人,一早开车来,车里有个和老人相伴的狗狗,叫靓仔,每天伴着老人进进出出。
我是偏爱狗狗的,以前养过两只狗狗,最终都离我而去,让我伤心不已,发誓再不养狗。可是看见狗狗,总是忍不住想和它亲近。我这人,性格偏冷,可狗缘却是极好的。可这靓仔偏偏不买我的帐,对我总是一幅爱答不理的样子。靓仔只和老人好,寸步不离老人左右。
午后的市场,稍稍安静了一些,有阳光的时候,暖暖的。老人会拿出二胡,拉一曲《万马奔腾》。听惯了嘈杂的声音,这欢快的曲子让浮躁的心情宁静。沉醉其中的,除了我和老人,自然少不了那只叫靓仔的狗狗,它也会随着音乐的起伏引颈“高歌”呢!
傍晚时分,老人会拿出萨克斯,吹奏一曲《回家》,此刻,喧嚣褪去,落日的余晖洒在老人的身上,这是一幅静止的画。当老人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这静止的画马上变成一幅动态的画,老人收起乐器,靓仔侯在车旁,一人,一狗,一车,一同离去。
明天,太阳还会升起,这样的日子,明天,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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