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居与游牧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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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写《安身立命》时,提到了陈思和老师的对于人文精神、知识分子的民间岗位的探寻。
循着他的足迹,无意间找到他的学生、我的老师张新颖的资料,其中提到了一本评论集《栖居与游牧之地》,顿时眼前一亮,当即到旧书网下单,今天终于收到书,如获至宝。
记得读本科的时候,我曾在文科图书馆看过这本书,当时就被书名吸引。
这本小册子1995年出版,是陈思和、王晓明策划的“火凤凰”文库中最早一批文集。
据说,当时推出这套丛书有两个宗旨:
一是试图在“滔滔商海之上,建立起一片文学批评的绿洲”;
二是“在文坛空气普遍沉闷的状况下”,弘扬当代知识分子的人文精神。
“火凤凰”诞生的年代,是知识贬值、人心浮动的上世纪九十年代,彼时中国,正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迅速转型,社会风起云涌,知识分子的命运不知何去何从。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火凤凰”无疑是一种涅槃式的符号象征,以一种强烈的燃烧意识,希望革新颓败的现实,完成从此在到彼岸的重生。
值得一提的是,扉页上的“火凤凰”题字,是当时年近八十的老作家巴金,用患了帕金森氏症的手颤抖地写下的。
差不多三十年前的探索,如今看来,似乎多了一分的悲壮情怀,同时也更加彰显了坚守岗位与薪火相传的可贵。
在序言里,陈思和老师提到了一件深刻印象的事。
那是张新颖老师研究生临近毕业的时候,分配问题遇到了些麻烦,本来安排留校的事突然发生变卦,令人一时难以接受。
当时陈思和身为他的导师,自觉对学生未来的事业前途负有责任,到处托人说项,幸好《文汇报》有关领导处于爱才,同意张新颖进了报社当记者。
让陈思和老师感慨的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张新颖既没有急得一筹莫展,惶惶不可终日;也没有上下奔走,去找关系走门路,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寝室里,写出了一篇很漂亮的评论史铁生的文章《平常心与非常心》,讨论了人应该怎样面对困境和命运。
“平常心不执不固,不躁不厉,阅尽万象,汇于一心。持平常心的人是一个安静的观察者,又是一个敏慧的反省者。”
后来这篇文章收到了张新颖的第一本评论集《栖居与游牧之地》中。
在这本书的后记里,他专门提到了书名的来历,认为这个名字非常能够表达他与文学之间的关系:
文学就其小而言,是我的家,是我居住的地方和逃避之所;言其大,则是空旷辽阔生机勃勃的原野,我的感受、思想、精神在这原野上自由游牧,以水草为生。
栖居与游牧之地,多么美好的名字!
张老师庆幸他为自己的精神游牧找到了一篇无边的草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就很激动。”
其实不知不觉中,「彭莫山一束光」也成为了我的“栖居与游牧之地”,这里是我的家,我所诗意栖居的地方,也是一片辽阔的精神原野,在此跟来自天南海北的读者朋友,一起自由游牧,以水草为生,骋天地宽广。
我跟张老师想的一样,人如果在尘世里无法避开污泥浊水,至少应该让自己的心灵成为干净、温暖、明亮的地方,而所有关爱我的人,都是使我心灵干净、温暖、明亮的力量,也正因此,他们恰恰就在我心灵中这样的地方。
欢迎来到彭莫山,来到我们栖居与游牧之地。
写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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