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了公公的腿

我跟同龄的女生没有多大不同，身高中等，体型匀称，容貌虽说不上美丽动人，却也端正耐看。唯一不同的是，初中以后开始发育，我的胸使劲膨胀，比同学们都大很多。

我不敢抬头挺胸走路，不敢上体育课，不敢跳皮筋，更不敢穿紧身衣。女同学慢慢都疏远我，用异样的眼神瞅着我，三个一堆，五个一群在我能看见的不远处，窃窃私语。我偶尔听到一两声飘过：不正经。

这是说我吗，我生气难过，想要走过去质问，她们一哄而散。男同学对我打口哨，嘻嘻哈哈声中，我听到：大奶，大奶。我愤怒夹杂着羞辱，走过去，狠狠地瞪着他们，刺激惊慌中一个人被推搡到我跟前。

他没站稳，一下扑倒我身上，惯性使然，他一只手碰到我凸起的胸上。我霎时血冲脑门，一脚飞起，他猛地蹲下，两手捂住裤裆：啊—啊—大叫，脸色煞白。其他人惊呆了，我傻了。

很快，学校做出处理，我伤害同学，只是事出有因，我家负责看病。他家长说我有可能影响到他以后的人生大计，医生都说了，没有那么严重，可人家就是不依不饶，我被迫退学。

就差一个学期，我没有初中毕业。回家干农活也好，没有那些异样的眼光，我还自在许多。爸妈看我在家干活也挺高兴的，也就不再劝我换个学校上学了。反正他们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儿子花的心思多，女儿迟早要出门（嫁人）。

农村里，只要谁家有个大姑娘搁家呆着，很快就有媒婆来登门。再说了，我的大胸有目共睹，媒婆的嘴一宣扬，老人们都说好，大胸大屁股好生养。登门提亲的自然不少。

选来选去，爸妈看中学泥瓦工的邻村小伙，他精干麻利，脾气温和，第一眼就说他相中我了。我跟他交往了一年，他挺黏糊我。我脾气不好，直性子，不会温柔，看到不顺眼的人和事张嘴就骂，急了还动手。他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率真，有正气，天王老子也不怕，我就想心疼你。

我是真感动了，说到我心里了，一激动我从了他。领证不到法定年龄，我们先办了酒席，在农村也就算结婚了。

婚后我们跟公婆不再一院子住，老公勤快，又有手艺，对我百依百顺，我觉得生活挺好的。让我感觉不舒服的事，是过年的时候，亲戚朋友聚会，公婆过来和我们一起招待大家。公公一进门笑嘻嘻地扳住我的肩膀，做一个拥抱姿势，我吓一跳，因为他蹭到我的大胸了。

我想发作，可又一想，许是老人家亲友相聚，又是大过年的，太高兴之下的亲情举动，也就没吭声。聚会结束，我在厨房洗刷，公公帮忙收拾桌子，端了碗盘进来要帮我洗，我说不用，让他放下去招呼客人。又来了一下让我不舒服：

我一直是低头在洗涮，发现他放下东西了还站在我旁边，我扭头看他，他正歪着脑袋死盯我的胸，我脱口而出：你干嘛！他慌忙转过身，干笑两声，嘴里“嗯嗯”着往出走。

他妈的，临出门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胃里立马不舒服，想吐。扔掉手里的抹布，我大声喊老公。

老公急急忙忙跑进来，媳妇，咋了?啥事呀？

我跟他说了公公的异常行为，老公瞪我一眼，我说是真的，你去问他，想咋的。不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哦。

老公过一会回来跟我说：爸说他把你当亲闺女呢，拥抱，拍拍很自然嘛。

我“呸—”，人常说：女大避父，儿大避娘。何况我还是儿媳妇，就是亲闺女也不该有这些举动了。

我没打招呼回家了，老公随后也跟回家。他安慰我，你要感觉不好，咱以后不去他们那边了，我找机会再跟爸说说，媳妇可别生气了。

平时我是坚决不去公婆那边，日子也就慢慢过去淡忘了。生了孩子以后，他又恶心到我了。

天热嘛，街坊都在门口乘凉，我抱着孩子也坐在门口乘凉。孩子要吃奶，大家都是女人，我也很随意就在门口解开胸衣，给孩子喂奶。小孩吃两口又不好好吃了，我就嘟嘟囔囔摇晃着孩子：不好好吃了，快吃哦，再不吃就不给吃了。

“吃，快吃，再不吃，就给我吃。”公公不知啥时候站我后面，冷不丁这么一说，又是吓我一跳。

旁边的婶子大妈都仰头哈哈大笑，骂着：老东西，你真是老不正经了，儿媳妇的便宜，你也占。小心儿子回来收拾你个老怂。

我是又脸臊又冒火，抱起孩子扭头就走，甩下一句：毛病！

晚上，老公回家，我说完这事，撂下话：这人是有毛病啊，有病就得治，看那天他再敢骚情，我就不客气了。你去警告你老子，可别到时怪我手下不留情！

老公看我气恼的满嘴粗话，好生劝慰我一番。给我打水洗脚，剪指甲。媳妇，不要生气了，我去跟妈说说，让妈也说说他。老公竟然还不觉得他老子太过分。对我确是体贴的没话说。我想，这些小动作，我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别再有下一次了。

老公给我揉揉肩，捶捶背，肌肤之亲，我就只有舒畅暖流荡漾每寸肌肤。成年人也只有相爱的两个人身体接触，言语挑逗，我才觉得浪漫有趣，顺乎自然。否则一切我都视作耍流氓，我就这么认为。

公公的行为让我如鲠在喉，吐不出又咽不下。我尽量避开他，婆婆要帮忙带孩子，我都不答应，怕和他见面。

婆婆是个老实人，又怕自己的老公，温吞细语跟她老公说，别打扰儿媳妇。公公一瞪眼，你少管！一家人关系不和谐，像啥话嘛。婆婆就闭嘴了。

婆婆不敢跟他发火，闷在心里，日子久了，生病了。婆婆住院，我老公刚好跟村里工友承包了一点活，在外地。我把孩子放娘家，跟公公轮流照顾婆婆。

快要出院的前一天，公公在医院，我回家帮婆婆收拾屋子卫生，好接她回家。大中午太热了，我不是胸大么，夏天最热的时候，乳房底下总长痱子。我索性脱了上衣，反正家里没人，晚上我去医院，公公才能回家来。

我洗的洗，擦得擦，忙活好一阵，婆婆的房子打扫干净整齐。我坐下歇一会儿，就要去医院了。听到开门声，我扭头一看，公公已经进屋。我下意识走到床边抓衣服，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胸，向我走过来。

衣服还没搭上身，我朝他吼：你别过来啊，出去！他呼吸急促根本不理会，直接就扑上来。

我被压倒在床，血往头上冲，两脚乱蹬。他疯了，死死地压住我，情急之下，我用衣服裹住他的脑袋，他两手扯衣服的档口，我抓起床边的铁凳子在他身上使劲轮。

我不知道来来回回凳子轮了多少下，他只顾着两手抱着脑袋。最后我累了，停下来，他没有声响，我用两个指头在他鼻子底下一探，还有气。我问他，咋回来了？

他哼哼半天，说是我老公工程结束直接赶到医院，让他回家休息。他没想到我光着身，一直觊觎我的那颗心刹那就沸腾了，精虫上脑不管不顾了。

老东西就是没怀好心，为老不尊，我也就豁出去了下手了。我打电话叫回老公，让他如实交代给自个儿子。老公咬着牙扇了老东西两巴掌，然后哭了。

我没再闹，老公跟我是一条心，就够了。我们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一条大腿骨折，两根肋骨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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