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西路两侧屹立着林林总总的大小商铺,商铺里最新潮的音乐流向店里的每个角落,把店里的气氛烘托得很是温馨。商铺上面是住户居住的住房,住房外统一贴着的白色瓷砖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懒洋洋的,白色镶框的窗台探出几只鲜红的三角梅。
沿着这条路径自走下去,左转就到了佐东街了。这条街聚集着各种商业写字楼,几十层的建筑物拔起而起,每天早上九点钟在这里可以看见背着CHANEL 、GUCCI等大牌包包匆匆去上班的白领们。
玫瑰就是众多白领的一员,她在十二楼的写字楼里上班。到今天,已经是她上班的第七天了。每天玫瑰工作的整个办公室都充斥着嗒嗒声,就像马夫用马鞭驱驾着红色的驹发出的声音。
玫瑰敲着手中的键盘,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心里想着这份文件写完了就把今天的所有工作完成了。她那又黑又长的睫毛向上翘着,显得她的眼睛妩媚极了。
“玫瑰,你怎么这么不合群呢!”一个粗哑的声音就像黑色的鼓风机里爆破的玉米般,兀地打破了空气中的键盘声。说话的这个女人看起来愤怒极了。她那件踏踏粉棉质衣服,平日里看起来土气、沉闷,没有任何生气也跟着强力振作精神,因此显得凹凸不平。那嘴唇上的朱色的口红,血淋淋的就像猪血熬制成的。
这个女人用着比我们平时对话高几倍的音量责备着玫瑰,好像自己是那个天下最大公无私之人。就像古时候的灋,她那尖小下垂到人中的鼻子因为怒气显得更加寡薄。
玫瑰停止了敲动键盘,她将头轻轻抬起,用右手推了推戴在脸上的金色边框的眼镜。或许是因为女人的自觉,她立马想到刚才培训课的场景:她后去了几分钟,就在后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挑起了某人内心如此的壮阔波澜。
玫瑰想着,她那厚厚镜片下可以看清她的委屈。她正想说话,来说明这其实是一个误解。可是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给她半分说话的机会,这个女人立马把话抢了过来,愤愤道:“别人一糖明明给你占位置了!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去后面坐!”
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件事。一糖呢?他是办公室领导以及领导所喜欢的人都喜欢的对象,在他们眼里,他勤奋热心开朗活泼健谈……噢,此处可能世界上所有优美的词语都无法把他的优点描写完全。此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有意无意往这两个女人这边瞅一瞅。
“师姐,”玫瑰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她没有忘记该有的礼仪,仍旧叫她一声师姐。“因为我自己在后面占位置了,而且我没有不合群的意思。”玫瑰继续说道,尽力在脸上挤出微笑。
那个女人并没有被玫瑰的理由说服,更不可能因为玫瑰所说的话而尝试去理解她。
她可能就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心里定义的玫瑰所谓的各种劣迹吧。她继续劈头盖脸地责骂着玫瑰,正在敲键盘的玫瑰的师父狠狠地给了玫瑰一个白眼。
此后,玫瑰便成了办公室里所有人眼里高傲,孤立的代表。
就像她桌子上摆放的那颗孤零零的橘子。如果没有人把它吃掉,它也会径自被空气氧化掉,直至发出腐烂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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