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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故事】血色黎明(15)

【魔兽故事】血色黎明(15)

作者: 岁月乄如歌 | 来源:发表于2018-07-16 15:50 被阅读1806次

    上一章 血色黎明(14)

    血色指挥官玛尓兰

    玛尔兰看着脸色苍白的法师,心中被太多问题困扰。首当其冲的一条就是这个法师怎么能在监狱里面施法,他是怎么用火球炸开牢房铁门的?她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你想问我,为什么我能施展法术?”法师玛塔乌斯抢先提出了玛尔兰心中的问题。

    “请解释。”玛尔兰尽量保持轻松。

    “你有所不知,这座监狱的法术结界就是我建立的。”玛塔乌斯的神情洋溢着骄傲,监狱的魔法抑制力场出自于这位狂热法师之手。所有拥有施法能力的人都受制于他。在监狱里,玛塔乌斯就是老大。然而法师并不热衷于权力,但他很享受这种凌驾于特权阶层之上的快感。

    “现在,请放轻松。”玛塔乌斯伸出双手,指尖在空气中飞舞,口中轻轻朗诵着咒语。玛尔兰不懂魔法之道,只知道法师的魔法就类似于所有创造和器械那般依靠着法则和原理来运行。一旦掌握了魔法的某种运行法则,就可以掌握强大的力量,发挥出超乎想象的威力。看着法师双手飞舞的动作,玛尔兰觉得有些滑稽。然而就在片刻后,她感觉到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力量重新在身体内凝聚。暖和的感觉游走过每一条筋腱,玛尔兰感觉到身体就像正在被重塑一样。

    突然间,她想起来了。

    “圣光!”玛尔兰不禁惊呼。她能感觉到到圣光的力量正一点一滴在身体内积聚,并迅速治疗着身上的伤痕。受益于法师的帮助,玛尔兰挣脱了魔法抑制力场对她的束缚,现在她可以自如地召唤圣光的力量去治疗和强化自己。

    “那么,你又是因为什么背叛你的大领主呢?众所周知,你是大领主最忠心耿耿的私人法师。”玛尔兰恢复了力气,并对这位法师的忠诚直接提出了质疑。

    法师的脸上闪过不屑的神情。忠诚,这些信奉圣光之道的教徒视忠诚为最高准则,甚至高于自己的性命。然而法师眼中,这个世界的本质只有规律和逻辑。能够让人做出各种伟大成就的并不是忠诚、荣誉、信仰这类道德品质,而是充分理解世间万物的运行规律,学习它,利用它。法师的是非观念,只有符合规律或违反规律。

    “那么,你知道我们的大领主已经不是过去的大领主了。”对于玛尔兰的质疑,法师提出了抗辩。“从斯坦索姆回来以后,达索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也不再召唤我为他‘办事’。我曾经见过有的十字军进入了他的房间,再出来以后也跟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虽然变得神情呆滞,但比过去更加狂热好战。哪怕不需要对他们施以折磨,他们也会无限忠于大领主,就像……木偶。然后这种非正常现象就在十字军里面开始蔓延。我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人成为了他的傀儡,如果不加以阻止,迟早也会轮到我们。”

    玛尔兰听着法师的叙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想。不管在斯坦索姆发生过什么,达索汉已经不再是那个血色十字军大领主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可以掌控人心的怪物。“洛汗先生,不介意的话把我放下来好吗?”玛尔兰恢复了所有力气,对着一旁若有所思的洛汗开玩笑说道。

    洛汗把玛尔兰从受刑架上解下来,让她坐下来休息。随后他们交流了各自掌握的信息,洛汗最早发现了大领主的异常。游走在阴影之中的杀手曾经窥探过达索汉的房间,其中最吸引注意的是一本厚重的古典,上面的内容是用洛汗所不认识的文字来书写,字里行间还有各种手绘插图。洛汗不认识那些文字,反倒认出了一些插图的内容。其中有一张插图,上面描绘的就是类似于灰烬使者的铸造过程。洛汗认得上面所画的水晶,正和莫格莱尼的武器上所镶嵌的那颗一样,也和达索汉从斯坦索姆夺取的那颗一样。达索汉在尝试重现铸造灰烬使者的过程。洛汗认为他们的大领主正在计划这件事。

    “他没有必要害死莫格莱尼吧。”法师提出了自己的不解。“两把灰烬使者在手,不是有着更容易战胜亡灵天灾吗?”

    “灰烬使者一旦被铸造成型,水晶的力量就会跟使用者的灵魂终生绑定在一起,从此同生共死。”玛尔兰平静地说,同为圣光之道的追随者,莫格莱尼曾经告诉玛尔兰这个事实:既得力量,亦担其责;灰烬之魂,休戚与共。玛尔兰现在明白到这份力量的沉重,一旦成为了灰烬使者,就只有战死沙场的命运。“达索汉设计圈套,利用了雷诺与他父亲的嫌隙,导致雷诺趁机杀死了莫格莱尼,那正是他的目的。然后通过重新铸造一把神兵,让自己成为另一个灰烬使者。”说到这里,玛尓兰停顿了,她抬头看着另外两人的神情。

    洛汗与玛塔乌斯深以为然,纷纷点头。看见同伴的反应,玛尓兰接着说:“不管达索汉的真是意图是不是重铸灰烬使者,他这种掌控人心的手段必须被制止。而且我怀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达索汉可能才是诅咒教派混进来的间谍。”玛尓兰神情肃穆,话语中充满了决意。

    “那么我们该如何做?”洛汗看着玛尓兰,眼神中充满敬佩,他觉得这位圣骑士比之过去简直判若两人。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但洛汗由衷地信任这位圣骑士。

    曾经桀骜的法师同样看着圣骑士,他渴望能重新获得玛尓兰的信任。此刻正在等待玛尓兰给他安排任务。

    “雷奥呢?”在说出逃亡计划之前,玛尓兰追问这个让她牵挂的射手的下落。玛尓兰多么希望洛汗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让她感到鼓舞的消息。

    一阵沉默以后,“他死了。”洛汗说道,没有更多的描述。

    简单的三个字,那重量比整座城堡的石头加起来还要沉重,一下子砸碎了玛尓兰内心中最脆弱的部分。玛尓兰一直有这样一个想法,等到战争结束了,他们平平淡淡地生活在洛丹米尔湖边。那里远离所有城镇的喧嚣,没有大小贵族的频繁宴会,没有政客们的尔虞我诈,更不用为抵抗侵略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然而,还没等这场战争结束,玛尔兰就已经失去了他。这场该死的战争,让她失去了太多……

    仿佛被巨石压得喘不过气,玛尔兰紧紧捂着那隐隐作痛的胸口,呼吸变得十分急促。玛尔兰听不见洛汗正在叫唤自己,她的耳边只有巨大的轰鸣声。双眼逐渐被泪水浸没,她的视线也随之变得模糊起来。

    够了!泪水与鲜血,在这场战争里面已经流得够多了。必须终结战争。玛尔兰用力闭上双眼,挤出眼眶中最后一滴泪水。泪水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圣骑士紧紧握住拳头,用力砸向那个位置。

    玛尔兰抬起头,脸颊上只留下浅浅的泪痕。洛汗惊讶地发现,玛尔兰竟然与已经故去的乌瑟尔流露出同样坚毅的眼神。从此刻开始,玛尔兰将化作最炽烈的圣光之怒,对世间一切邪恶发起最猛烈的圣光复仇。

    一切正如玛尔兰计划的所进行。洛汗和玛塔乌斯分别扮演两名处理牢房尸体的守卫,至于玛尔兰则顺理成章地扮演那具尸体。他们推着装载着“尸体”的木轮车,从玛尔兰的牢房出发。途中经过一间又一间牢房,在铁门后面传来阵阵痛苦的呻吟。听着这些无辜者的哀嚎,玛尔兰心中感到万分悲痛。必须阻止在这里发生的种种恶行。圣骑士已经下定决心,誓要铲除血色十字军狂热而堕落的源头。

    玛尓兰从守卫的说话中得知,他们已经顺利通过了监狱里的重重关卡,来到堆放尸体的深坑前。“哼,又一条没用的蛆虫。”一名守卫以最简单而廉价的方法表达了自己的轻蔑态度――他直接啐了一口痰在“尸体”上。

    没等这名守卫进一步处理这具“尸体”,洛汗首先发难拧断了这个倒霉蛋的脖子。玛尓兰突然又“活”了过来,她就地换上了那名死去守卫的衣服,全然不顾洛汗和玛塔乌斯的惊诧目光。

    玛尓兰注意到这两个男人的目光已经停留在自己身上很久了,她提高音量提醒他们,“现在该动起来了,我们需要找到援军。”

    洛汗和玛塔乌斯这才回过神,他们意识到刚才的失仪。玛塔乌斯更是低头沉默,而洛汗也是提出疑问:“我不能确定还有多少十字军没有被达索汉控制,还哪来的援军?”

    “我们去找银色黎明。”玛尓兰平静地说。


    玛尓兰带着两个“叛逃”的同伙从下水道逃离了提尔之手。浑身沾满污水和淤泥,然而这阵阵而来的恶心并没有减缓他们逃亡的步伐。这一刻,他们必须争分夺秒地跑,尽可能地远离那个充满盲目和狂热的地方。玛尓兰心里默默祈祷着达索汉还没有发现那名守卫的尸体,最起码不要过早地发现它。

    莫格莱尼曾经对玛尔兰说过,银色黎明的据点就在提尔之手南方不远处。也许是因为这样,大领主达索汉感到如芒在背,而执着要找到另一块可以重铸灰烬使者的水晶,以确立他在这片区域拥有绝对的统治地位。

    一路上,玛尔兰只看到零星的行尸在荒野之中游荡,全然不见那席卷洛丹伦大陆的亡灵大军。这让玛尔兰感到十分不解,那个背叛了整个洛丹伦王国的阿尔萨斯到底在打什么样的盘算。即使这样,但洛丹伦已然成为一片废墟。这里的土地正变得荒芜,连地上的植物都凋零殆尽。天空早已被浓厚的毒雾所遮蔽,鲜少能够见得着阳光。周围的空气散发着腐败的气味,每一口呼吸都让人感到作呕。

    这里已经被人们惯称为“瘟疫之地”。

    洛汗和玛塔乌斯并不知道银色黎明据点的位置,他们只能跟在玛尓兰走,并且警戒着后方随时出现的追兵。然而玛尓兰对那个据点的具体位置也是一片茫然,她只能根据莫格莱尼的描述找出大致的方向,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圣光或者运气来决定了。

    走了很久,他们仍然毫无头绪。正当玛尓兰准备宣布自己已经迷路的时候,树林中传来的动静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玛尓兰举手示意同伴不要轻举妄动,这是雷奥普德传授给她的经验――每一棵树木后面都可能躲藏着猎人或野兽,只要你站立不动就可以辨别出潜藏的威胁到底是什么,因为前者会把你射倒,而后者会继续寻找猎杀你的时机。虽然这个“办法”其实只是雷奥开的一个玩笑,但此时玛尓兰已经被猎人或者野兽盯上了,她只能这么做。

    对峙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玛尓兰已经可以确定对方不是野兽或者亡灵天灾,而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这些军人没有选择杀死他们或者将其俘虏,而是谨慎地观察。

    他们应该是银色黎明的人。事已至此,玛尓兰只能向圣光祈祷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他们真的是银色黎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若不然,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玛尓兰决定赌一把,她要主动打破这无休止的对峙,“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刚从提尔之手逃出来。”

    话音刚落,好几个头戴兜帽的弓箭手从树林的隐蔽处现身了。

    看见他们的服饰,玛尔兰很庆幸自己赌对了。每一个弓箭手的衣服上都印有黑夜太阳标志的纹章,他们都是银色黎明的人,这里已经离据点不远了。

    “血色十字军的陌生人,你们已经进入了银色黎明的领地!所为何事,报上前来!”一名弓箭手摘下兜帽,带有警告意味地说道。

    玛尔兰注意到这个说话的人脸部棱角分明,身材高挑瘦削,但每一部分都饱含力量,简直就像是为了战争而打造出来。最让玛尔兰觉得惊讶的是他那双尖锐的耳朵,她想起自己曾经翻阅过父亲的历史书籍,上面曾经提到北方的精灵种族,他们高贵优雅,长着白皙的皮肤,最明显的标志就是那双尖锐的耳朵。玛尔兰瞬间意识到,这位站在自己面前的弓箭手是一名精灵。这是玛尔兰第一次亲眼看到传闻中的精灵族的一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面对玛尔兰的惊讶,精灵不以为然。在他跟人类相处的日子里,早已习惯了这种眼神。

    “没错,我是一名精灵。这够了吧?”精灵开口说话,声音雄浑但不失优雅。

    “我很抱歉。”玛尔兰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为自己的失仪道歉。“我是血色十字军的圣骑士玛尔兰·诺顿,这两位是我的同伴洛汗与玛塔乌斯。我们从提尔之手逃出来,想要寻求银色黎明的援助。”

    “你是说寻求庇护吗?”精灵打算一语道破对方的意图。

    “你误会了。我们此行是希望与银色黎明联手,铲除血色十字军堕落的源头,那个已经腐化得无可救药的大领主达索汉。”玛尔兰对精灵坦诚交代。

    “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是圈套。你们这些血色十字军盲目且狂热,发誓要消灭所有信念与己不符的人,还美其名曰消灭亡灵天灾。”精灵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血色十字军的恨意,他迅速搭起弓箭,几乎抵着玛尔兰的脑袋。只要精灵一松手,玛尔兰就会马上没命。“回去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回去!。”

    “既然是这样,我想让你看一些东西。”玛尔兰嘴里念叨着。她的音量很轻,以至于连精灵也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但就是这片刻的分神,就让玛尔兰抓住反击的机会。玛尔兰果断出手,直接抓住对方的弓箭并死死摁住,同时伸出另一只手直达对方前额,光芒在圣骑士手心与精灵的前额之间凝聚。其余弓箭手纷纷搭起弓箭准备射杀玛尔兰,但由于他们的队长与玛尔兰距离太近,恐怕于队长不利。

    透过这道圣光,精灵看到了真相。他看到玛尔兰在达隆郡与银色黎明联手作战,他看到了玛尔兰亲眼目睹了灰烬使者的陨落,他还通过玛尔兰的视角看到了那个神情诡异的大领主,他看见了一股黑暗的力量正从提尔之手向外扩张……看清楚真相的精灵疲软地跪倒在地,他不停地喘气,仿佛一下子经历了玛尔兰曾经面对过的遭遇。

    “圣光在上,原来这些都是真的。”精灵嘴里念叨,“玛克斯韦尔男爵曾警示,让我们防范亡灵天灾的新一轮渗透。”精灵站起来,与玛尔兰对望。虽然精灵比玛尔兰要高出不少,但此刻他的眼神里只有崇敬,他敬佩这位女圣骑士的不屈不挠,佩服她对荣誉的坚守。

    “请接受我的无礼,女士。我叫莱斯维尔。”精灵恭敬地向玛尔兰鞠躬。


    在莱斯维尔的指引下,玛尔兰来到了圣光之愿礼拜堂。她惊讶地发现这里竟然与瘟疫之地的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土地上还留有不少植被,空气中也没有浑浊的毒雾,一道明亮的圣光照射着坐落于中央的礼拜堂,经久不衰。看见熟悉的圣光,玛尔兰深感欣慰,就像当初在安多哈尔遇到乌瑟尔一样,那个如同圣光化身般的完美骑士,无论他所处何地,都能让每一颗焦虑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经过了短暂等候,玛尔兰惊讶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独眼男爵玛克斯韦尔·泰罗索斯正朝着自己走来,而他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惊讶。

    自从安多哈尔外分别,玛尔兰就成了白银之手的叛徒,因为她公然违抗指挥官的命令。那时候的玛尔兰没有顾全大局,她甚至迁怒于独眼男爵,她怒斥对方的懦弱与自私。玛尔兰极度渴望实现心中的“正义”,哪怕最后会枉死在安多哈尔,对于她而言也算得上是功败垂成。在达隆郡再次相见时,玛克斯韦尔已经放下了对这个“叛徒”的成见,选择与之联手对抗天灾军团,那是一场多么可歌可泣的战斗。

    今天的重逢,也许就是一个先兆。圣光让洛丹伦所有的保卫者重新团结在一起,为了同一个伟大的目标,他们放下过去的种种仇恨与偏见,站在同一面旗帜下战斗。这些洛丹伦的热血男女,有的身穿红色十字战袍,有的胸挂黑底太阳徽章,他们共同沐浴在圣光的荣光下,英勇顽强地战斗着。

    他们来到受圣光笼罩的礼拜堂里,在这里,所有的焦躁与不安都会烟消云散。在这里,只有静谧与祥和。

    玛克斯韦尔同时呼唤了几名银色黎明的要员参加会议。玛尔兰从他们的行头认出了这些人各自精通的领域,有英勇无畏的战士,有信念虔诚的牧师,还有精通创造与毁灭之力的法师。他们来到一张圆桌前,纷纷落座。虽然不比当时安多哈尔的木制圆桌,银色黎明还是恪守着类似于白银之手的信条。圆桌意味着所有与会代表身份平等,所有建议都可以公平地提出,所有意见都将被悉数聆听。

    “玛尔兰·诺顿,你代表血色十字军前来?”独眼男爵开口问道,语气十分平静。

    “我代表血色十字军前来谈判,玛克斯韦尔男爵。”玛尔兰感受到圣光正在体内流淌,并赋予自己勇气与自信,即使处于势单力薄的一方,仍然表现得不卑不亢。

    “请提出你的要求,我们会合理斟酌。”独眼男爵说道。

    “我们请求银色黎明的援军,协助我们铲除血色十字军内部的堕落根源,那个虚伪的大领主达索汉。据我所知,他已经被黑暗力量彻底腐化。莫格莱尼……”说到莫格莱尼的名字时,玛尔兰不禁停顿了一下,内心袭来一阵刺痛。“莫格莱尼就是死于达索汉的阴谋之下。”

    不需要过多的陈述,独眼男爵透过礼拜堂的圣光力量也能感知到玛尔兰所言非虚。尽管目前亡灵天灾在瘟疫之地的活动有所减少,阿尔萨斯的动向变得不为人知,但圣骑士们都能感觉到一股庞大的黑暗力量已然来临洛丹伦大陆。黑暗正以另一种方式吞噬着这个早已残破不堪的国家,微弱的希望之光随时可能熄灭。

    “玛尔兰,你考虑过铲除达索汉以后又如何?”独眼男爵一反常态,语气中充满关心。“我的意思是,血色十字军将何去何从?”

    “正如你我在圣光之中所见,黑暗的势力已然笼罩了洛丹伦,也许那就是达索汉,也许是其他幕后黑手,不管他是谁,我都将与之战斗,直到将其彻底打败。”玛尔兰语气坚定,就像磐石一般绝不动摇。

    “那么你考虑过自己的命运吗?”独眼男爵切中要点,他追问玛尔兰。

    “至于我?”玛尔兰轻轻摇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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