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断定他对我无意那一刻起,我便对他再无半分“邪念”,只是想通过好好工作,让自己的杂念慢慢的释放,努力让自己回归到初见时的平衡。因为爱情毕竟需要的是“你情我愿”。我想与其让自己的思绪陷入不堪,没有出口,不如强迫把精力和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所以我那段时间记忆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每天把自己逼到没有一分钟去考虑别的事情的份上,白天忙到连饭都在办公桌前吃,晚上还主动替同事各种加班,甚至半夜都还在想各种强化团队的方案方法,强迫自己忽略他每天的动向。对他的各种“约”也会用工作当借口“能搪塞就搪塞”,偶尔会听到梅子她们说一些关于他的事,但似乎真不会在意很多了,平静单调的日子像流沙一样从指尖一天天滑过......
一天晚上,我突然接到刚加完班出公司门同事的电话,告诉我公司大院外有一帮子“痞子”,还看到了被迫离职的G经理,恐怕是G经理来“复仇”的,让我小心点。我突然间有点不安,G的目标是我还是他?
我刚起身准备去他办公室,看他拿着电话推门进来了,他也接到了同事好心的电话:“收拾收拾,一会儿你跟我走,今晚我送你回去。”他说完,又匆匆的出去了。隐约听见在走廊上一直打电话。
我平复一下心情,直接拨了110,他还在外边不停的打电话。大概有30分钟,警察还没到,他突然说我们走,我加了件外套,心神不安的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公司大门口,隔着公司大铁门,远远看到有十几个市井“混混”的那么一群人在聚堆抽烟,远远的看到G经理确实在他们其中,貌似看到我们出现了,G经理给他旁边一个高个子,面相并不和善的男人说了些什么,高个子男人冲铁门这边走来了,高个子还没说话,他倒是用平时不太用的西安地道方言问:“你们是哪里的?”,然后递了一根烟给高个子男人、高个子男人先愣了一下,并不领情的答道:“跟你没有关系,找她。”,然后一道可怕的冰冷的目光向我扫来,像是夏季里一股刺骨的寒流扑面而来。
“听口音你是三元滴?这女娃是我女朋友,她还是个娃,都是误会。”他继续用方言跟高个子交涉。高个子回头看G经理,G经理“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烟头狠狠的扔到地上,从“混混群”中也走到了大门处:“我就说她咋能有这么大本事?原来是你小子在背后捅刀,你他妈早说跟我说他是你女人不啥事没有?!”
只见G经理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他的愤怒之火恨不得要把我们燃成灰烬,这时从远处又走来一群人,他让保安开了大门,自己要出去,我下意识的拉了他胳膊想拦他,他表情凝重的把我手慢慢推开:“没事,你在这等着。”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担心,隔着铁门看着他,之间他走向来后来的那群人,高个子和G经理也尾随他一起走了过去,之间他们远远的交谈着什么,看他再次把烟递给身边就近几个人,大概谈不到20分钟,居然所有人都慢慢的散去了,只听到G离开时狰狞的对他喊道:“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最后只剩下他瘦高的身影向我招手示意让我过去,月光当时很亮,他俊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轻松,目光也回到平时的祥和,我有点不敢直视他的双眸,那里此时闪着比星光还皎洁的月光,低着头跑了过去:“没事了?”,他突然笑起来语气轻松的对我说:“我哥混黑道的时候这些人还是孩子呢?能有什么事?这帮还是三元那伙的、惹不起本地的,老G也就这点能水,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我乖乖的点点头,像一只受过惊的小狗一样紧紧的跟着他。我们上了车后,他并没有直接开车送我回家,一直在绕着二环路上奔驰,今天他把音响开的很大声音,确实可能我们都太累了,我和他都一路上很安静,我靠着车窗,看着一排排静谧的路灯在我眼前一遍遍的擦过,他那边的烟草味慢慢的在车里弥漫开来,动情而伤感的音乐在耳边游离......
突然之间,我感觉自己这一刻好像身陷在某个梦境当中,而这种梦境又似曾相识,像是前世遗留下的记忆在今生再次回放,某种说不清的熟悉,想着想着我慢慢真的进入了梦境......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好像在一座山里、周围全是树,他在我旁边抽着烟,手里多了一罐听装的百威啤酒,车里的音响声音已调的很低,我身上多了件他的外衣,月光透过半开的车窗,温柔的勾勒出他那凸凹有致的脸庞,夏日午夜凉风里,我觉得自己开始慢慢的在迷失……
察觉到我醒来,他把手中的半听百威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口饮尽,一来我确实渴了,而来我想借酒让自己赶快清醒过来。他看着我,笑了笑,温柔的帮我理了理前面凌乱的头发:“你睡觉的样子很像个小猪,刚还帮你擦了口水。”、“啊?讨厌你..”我脸顿时红的像个猴屁股,把头缩进了他给我的外套里,如果这时候有一大块豆腐、我会义无反顾的冲过去,一头撞死在这豆腐上。
他一边大笑一边扯我头上的外套,我死死的抓住硬是不让他扯下来,他实在没办法索性连我整个人、连这“头套”一起揽入他怀里,我感觉顿时我的心要跳出嗓子里,隔着头套,我能感觉他炙热的心跳和强有力的胳膊,其实他和我一样紧张,我们这样僵持着。
“你想谋杀我呀?!闷死我了!”,我实在受不了,挣扎出来,再不出来我真的会这样的莫名死掉,这是他第一次抱我,我的心快要跳炸的感觉,我甚至此时慌乱的像一匹小马,我也都没有半丝再能和他对视的勇气,无奈下,我随手拿起一个身边的百威,再次一饮而尽,拿酒壮胆、拿酒掩饰、拿酒遮羞、拿酒洗脑....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又开了两听啤酒,一听递给他,一听拿在自己手里:“来、谢谢你英雄救美,今日咱们不醉不归!”除了喝酒,我真的有点不知所对,不知所措,内心和大脑同时处沦陷各种混乱。
“怎么谢我?不求你以身相许,让我亲一下?”他不依不饶的竟这般开口。
“可以,除了嘴巴、其它随便!”我想都不想,借酒劲一口爽快的答应,如果一个“亲一下”能“两不相欠”的话,甚好。
“为什么不能是嘴巴?”他用一种我没见过的目光看着我,但我能看出一个男人灵魂下掩饰的欲望。我用一套天马行空的理论说服了他:“这是里是给相爱的人留的、像紫霞仙子的那把剑,亲了要负责一辈子。”
他显然怔了一下,开玩笑似得的说到:“不亲嘴巴没意思,还是喝酒吧!你先欠着”,我有种莫名的失落:是啊,一辈子如此漫长,生活又如此艰辛,这年头,谁又能负责起谁的一辈子?
两个人继续若无其事的开始喝酒,说些不疼不痒不相关的话题,他讲了他表哥的“黑道”人生,讲了些以前自己在苏联和日本生活的各种经历,后来我们似乎都醉了,隐约觉得那晚最后他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似乎用手轻轻的抚摸过他的头,那晚的音乐似乎也很凄美,山中的后半夜似乎也有点冷,我们似乎用一种难以诠释的方式在相互取暖。
也许有些人从遇上那天起,就注定了在爱情中只能点到为止,就此别过;可能一辈子到最后都只能选择装作若无其事;有些感情似乎真的命中注定会缘薄;有些爱恋在一夜之后也终还是不可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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