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的家
在八、九岁时,我的家境清贫,大概是一九七五年前后,记得我已经上二、三年级了,但是生活很艰苦。吃的是山芋和玉米做的煎饼,穿的破旧的衣裤,大多是哥哥穿过退下的衣服,住在父亲生前建的土墙草房里(什么时候建的无法求证了),但是房子还好,比一般人的家略好一点,有柴房(我们称锅屋),有院子,院里有磨、晾衣绳、鸡舍、粪池,院子东边是小花园(什么花记不清楚了,好像是高棵植物之一,有宽大的叶子,像是玉米的样子,但是根部长有山芋的根茎),记忆中的小花园,面积不足三平方。但那是我兄弟仨人的乐园,经常在湖里带回野花种在这里,像马菜花、月季花,还有胡椒树,葫芦等等,记忆中哥哥种的大部分能成活,因他对它们照顾的周到细心,而我的花草都没有那么幸运,主要是没有烦心,(我这样的坏习惯和哥哥的好风格一直沿续至今)那时弟弟还很小参与的比较少,几乎记不住属于他的它们了。
院子的西边是一个磨,正好在西窗户前一点,那是我们为了生活自小开始劳作的重要场所之一,记得从父亲去世后没多少日子,小姑出嫁后,差不多一年左右,奶奶、娘、哥哥和我便每三五天就要推一次磨,(因为我们的主食是煎饼,一年中有三百六十天吃的煎饼,吃的也很差,会在以后的回忆录中另述,推磨的感受也一样另述)。
磨的南边就是一个不大的粪池(只是说法,其实只是日常烧柴的灰和扫院子、屋里的土以及鸡窝里的粪以及兔子等的便秘罢了,但是小时候感觉很大很危险,特别是秋天把里边的东西弄走以后,会感觉很深,再就是污水及雨水多了的时候,深不见底给人很不安全的感觉,现在想想那时只不过三个平方,深处不过一米多一点罢了。
现往南一点点就种了一颗石榴树,春天石榴花开的时候很漂亮,有大有小,有粉色的、白色的、红色的,一朵朵争相开放,在早晨阳光的照耀下鲜艳无比,给人美艳绝伦的感受,看到它们就会想到会有很多很多的石榴张开笑险,露着白白的、红红的牙齿在向我们招手。那情景时时在我的脑海重现,使我泣泣在目今生不忘。
再往南就是锅屋了,中间靠北是锅,中间是洛煎饼的地方,南边放铣和耙子等农具。西头放的麦草、干草等柴禾的地方,墙边还放着过时的家什,记忆中有不再用的纺线机(木制的纺布机),整体都是木头和竹子,那个样子现在已经描述不清了。院前有几颗大小不一的树,靠东一颗不大的小叶杨树,不大但是很直,树枝不多叶子很嫩,东南边有一颗梧桐树,它的枝子往东很旺,往南很低,往北很少,往西很少很短。(因为它的空中面积很小,使它无法自由拓展)象一个弯腰的老人,又象一个营养不良、待长的孩子。再西边有一颗威猛的梧桐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树干又直又粗,小时候经常会去抱一下它,它给我靠山一样的感受,像父、像兄又像神,说不出的五味。它在我心中就是至高无尚,(写到这里止不住泪奔,个中艰辛唯我独享)气势宏扬!我把它视为家的支柱与依靠。那时奶奶经常会给我们讲,这颗树也是她老人家预留的棺材本,说等她老人家走的时候就用它来做棺木,记得那时的我经常会去关心它,不想让它有任何的仿害,很小很小时会往它边上尿尿,给它一点点浇灌,也会扫一点灰土培在根部,让它多一点营养,深怕失去它,希望它伴我兄弟仨人和娘一直生活下去。……
(直到若干年后,它几经风霜,在多次极端恶劣天气下,不知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被怎么处置了一直没有记忆,会在今后的求证中再找回记忆)
院西有一条小路,路边有一两颗小叶杨树,靠正屋外边有颗榆树,它的树枝长过院墙伸到院中,小时候会在春天用钩子拉弯树枝摘嫩叶吃,叶子大了摘一些喂免子和猪。院子东面有一点点空地,有两颗很小的香椿树,发芽的时候把芽摘一点下来,奶奶给我们做香椿伴豆腐,这个菜很香很好吃,可惜树很小一年也吃不了几次,还有就是豆腐也很难有,那年代豆腐算是我家的奢侈品,难得一见。只在过年的时候才做一点,还要包两三次饺子,还要留一部分做豆腐干。
空地上还种一些葱、菠菜等时令小菜,还有一个山芋jiao子,冬天把田里收上来的山芋放在里面,隔三差五的弄点出来做山芋饭来吃,那时候的生活现在想来苦不堪言。
这就是我朝思梦想的家和亲人,它的情景时常在脑中出现,让我经常回忆、期盼和深思,使我在现在的生活中知足、知尽……
二O一七年五月十日 零时十分
为尘 忆
少年时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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