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蒹葭
雨还是没有停,今天的风格外冷。
我裹紧外套站在站牌下等车。脑海里想念的是温暖的被窝和香浓的奶茶,以及离开的你……
大叔,我终于离开你了2017/10/31 星期二 雨
分开时难过不能说
谁没谁不能好好过
那天我们走了很久没有争吵过
分开时难过不要说
如果被你一笑而过
还不如让你选择想要的生活 ――薛之谦《其实》
距离和大叔分手已经九十天了。曾经我俩看见雨中的乞讨者还说,有钱了要在这城市每一个站牌底下都放把雨伞。
物是人非,我现在自己也淋着雨。我不禁黯然神伤,大叔知道了我在淋雨会不会心疼呢?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指冰冷,疼痛感不断从指尖传来。但是雨太大,竟没有一辆车子愿意停下来载我。我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这是最后一件有关他的东西。
分手那天,我将有关他的一切都扔掉了,唯独这件风衣。因为他曾说,这件风衣就像他的爱,会永远包围着我!
他都已经离开了,我真傻,可是我更放不下……
夜已经深了,灯光星星点点,对面的咖啡厅散发着柔和的光。一对恩爱的男女在相互投喂。
我想念着大叔,他曾经也这样疼爱过我。
他也曾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有着明镜一般的眼睛和黑绸缎般的头发。
他也曾说我吃起甜品就像小猫一样乖巧,他喜欢用勺子一口口喂我,说仿佛养了个女儿。
他也曾说自己可以一边带孩子、做家务,一边工作和学习,只要我陪伴他就好。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直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泥水溅了我一身。我还沉浸在那段爱情的回忆里。
“滴滴”的按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正想乘车离去,男人的一只手拉开了车门。
他温柔的说:“梦梦,上车吧!”
我转头看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略微有些发胖,笑得温婉动人。微微凸起的腹部像是怀胎五个月的样子。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梦梦,大叔的结发妻……梦梦……”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女人亲吻了他的唇,然后上了车。
随后,他也上车离开了。车子发动的时刻,泥水又飞溅了我一身。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就仿佛我是空气。
可是他的唇也曾吻过我,轻的亲吻,重的虐吻都有过……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围巾还是当初我送的那一条,指节发白,握拳的力道恰到好处。他没有回头看我,就这样扬长而去,和他的梦梦。
雨越下越大,我看着离去的车子泪流满面。
蹲下来抱紧自己,嘴里还念着那一句:“大叔,你别走……”
当朋友问你关于我
我都会轻描淡写仿佛没爱过
其实我根本没人说
其实我没你不能活
其实我给你的爱比你想的多
其实我爱你比你想的多得多
我开始回忆起爱上大叔这半年,我才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来公司实习,他是我们销售部门副经理。四十来岁,看起来成熟稳重,他讲话的时候总能引经据典,让我这个伪文青实在喜欢。
实习期满那天恰好我的生日,我们一群小伙伴为了庆祝聚了一下,在KTV包间里大叔说:“梦梦,我会娶你的。”
我问他谁是梦梦,他说:“就是你啊!”
我有一丝疑惑,我明明叫做小梦。可是一想到受了他如此多的照顾,便在心里说:“好吧,谁让我喜欢你呢。你喜欢叫什么便叫什么吧!”
因为这一句“梦梦,我会娶你的。”我就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却心甘情愿爱上他了。
自那天聚会之后,大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表白,给我提职加薪。周遭的朋友曾小心劝我:“小梦,你玩不起。”
我笑笑,没关系,谈恋爱而已。
很快,我们就住在了一起。距离公司五百米的地方,大叔租住了一室一厅。虽然小了点,可是安安静静的我很喜欢。
我们购买了很多东西,新鲜的花,养了小鱼。挑选了柔软舒适的毛巾和香氛沐浴露,添置了书架和盆栽……当然,还有含着羞涩藏在手提袋底端的TT。
我们在租住的屋子里拥抱,亲吻。感受对方的身体和温度,也时常在大叔的办公室偷腥,刺激而快乐。
我一直以为大叔是爱我的……
如果没有那次聚餐,我宁可相信大叔对我还有一丝爱。
那天晚上距离下班不到一个小时,领导临时通知,让我们销售部门晚上陪客户用餐。而且务必拿下这个大单。
酒桌上推杯换盏,客户却只字不提单子。我们一群新人醉的七七八八,大叔推了我一下说:“小梦,去给王老板敬酒去!”
我正诧异,他向我挤了挤眼示意我没事。
我喝酒容易上脸,也没什么酒量。本想要拒绝又觉得他不会害我。于是拿起杯子走了过去。
我说:“王老板,我是咱们公司销售小梦,再敬您一杯!”
王老板似笑非笑,他眯着眼说:“刚毕业的学生吧?那咱俩喝个交杯酒我就签单子。”
我愣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只当是普通的交杯酒。正要推脱,王老板身旁的人已经站起来给我挪了位子。我只好坐下来倒酒。
王老板拿起酒杯对大叔笑笑说:“老陈啊,你今天可真是痛快!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他接着笑,转过脸对我说,“小梦是吧,来,干一杯?”
我傻傻的举起杯子准备喝酒,王老板的手已经飞快地从我的衬衣下伸了进去。他的手触摸到了我的胸,我吓得哆嗦一时间忘记了逃避,酒水洒了一身。
透过淋湿的衬衣,王老板的手正抚摸着那两团柔软。他一脸玩味的笑,一桌子的人各自吃菜,好似看不见一般。我突然反应过来,酒杯里残余的酒一挥手泼向了王老板,转身哭着离开了酒桌。
我在卫生间里痛哭,脑袋一瞬间清醒的厉害。我的疼不是因为自己被玩弄,而且在大叔眼中,我不过是一颗棋子。
哪有什么天降的爱情?我不过是你脚下踩着的石头,一颗竞争上位的棋子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踉跄着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大叔一把将我拉进怀里说:“对不起梦梦,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他的一脸真诚和歉意配合上他的甜言蜜语,我又一次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那一晚,在酒店的大床上。我们最后一次缠绵。
风真凉,清晨醒来的时候大叔已经走了……
我撑着疲惫的腰下床拿衣服。因为醉酒导致的头疼越发严重,昨晚的激情好似放电影般排山倒海而来……
我匆匆收拾好自己回公司,一路上,同事的眼神尽是鄙夷。有三三两两的嘲笑传来。“婊子”“荡妇”“小三”的字眼不绝于耳。
我跑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已经人去楼空。桌子上一览无遗。和我一起来的姑娘使劲抱了抱我说:“陈总已经走了,昨晚的王老板已经开出来三倍高薪挖走了他。而且,陈总的太太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她后面的话语我都没听清,脑海里满满都是他的妻子怀孕的消息。
那么我,真是小三了……
分开是难过不能说
谁没谁不能好好过
那天我们走了很久没有争吵过
分开时难过不要说
如果被你一笑而过
还不如让你选择想要的生活
――薛之谦《其实》
不知谁的电话铃响起,我拾起最后的面子回到了那个一室一厅的小屋。
桌上的合照那么刺眼。我真想扔掉关于大叔的一切。
可是这里每一寸阳光和每一丝空气都有他的痕迹。我买了很多速食面在屋子里,拉上窗帘浑浑噩噩过日子,分不清白天黑夜,也丝毫没有痛楚。
听说他的结发妻子叫梦梦,他很爱她,很爱很爱。那么这半年妻子怀孕,我不过只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怪不得他说“梦梦我会娶你的。”他也同样会说:“小梦,去敬王老板一杯酒。”
窝在房子里第三个月,我已经吃太多外卖和快餐。身体虚弱到时常晕倒。我终于打算出门去看看医生了。我还不想死掉,我还没看见他的梦梦是什么模样,我不甘心……
于是我裹紧他送的唯一的东西,那件大衣。然后出了门。
雨还是没有停,今天的风格外冷。
我裹紧外套站在站牌下等车。脑海里想念的是温暖的被窝和香浓的奶茶,以及离开的你……
距离和大叔分手已经九十天了。曾经我俩看见雨中的乞讨者还说,有钱了要在这城市每一个站牌底下都放把雨伞。
物是人非,我现在自己也淋着雨。我不禁黯然神伤,大叔知道了我在淋雨会不会心疼呢?
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我的手指冰冷,疼痛感不断从指尖传来。但是雨太大,竟没有一辆车子愿意停下来载我。我裹了裹身上的风衣,这是最后一件有关他的东西。
分手那天,我将有关他的一切都扔掉了,唯独这件风衣。因为他曾说,这件风衣就像他的爱,会永远包围着我!
他都已经离开了,我真傻,可是我更放不下……
夜已经深了,灯光星星点点,对面的咖啡厅散发着柔和的光。一对恩爱的男女在相互投喂。
我想念着大叔,他曾经也这样疼爱过我。
他也曾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姑娘,有着明镜一般的眼睛和黑绸缎般的头发。
他也曾说我吃起甜品就像小猫一样乖巧,他喜欢用勺子一口口喂我,说仿佛养了个女儿。
他也曾说自己可以一边带孩子、做家务,一边工作和学习,只要我陪伴他就好。
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直掉。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泥水溅了我一身。我还沉浸在那段爱情的回忆里。
“滴滴”的按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我正想乘车离去,男人的一只手拉开了车门。
他温柔的说:“梦梦,上车吧!”
我转头看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略微有些发胖,笑得温婉动人。微微凸起的腹部像是怀胎五个月的样子。
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梦梦,大叔的结发妻……梦梦……”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女人亲吻了他的唇,然后上了车。
随后,他也上车离开了。车子发动的时刻,泥水又飞溅了我一身。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就仿佛我是空气。
可是他的唇也曾吻过我,轻的亲吻,重的虐吻都有过……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围巾还是当初我送的那一条,指节发白,握拳的力道恰到好处。他没有回头看我,就这样扬长而去,和他的梦梦。
雨越下越大,我看着离去的车子泪流满面。
蹲下来抱紧自己,嘴里还念着那一句:“大叔,你别走……”
而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张体检单――我怀孕了。
『无戒365日更挑战营,第六篇』
我是你们最爱的蒹葭,讲很多好听的故事,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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