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本来买的明天的票,但今天下午有个助教兼职的面试,便改了签。六点半从家出发,兜兜转转,坐过了站,到寝室时已经是十二点,还没坐下来休息十分钟,出门买了一个面包,便又出发了。
到城中心花了两个小时,到目的地时已经两点半了。匆匆填了表,便开始心急如焚地等待面试。面试是一对一,原本准备的长篇大论只挑了些重要的说,气氛很好,没有紧张,出来时,面试官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感觉希望还是有的——虽然她可能给每个面试者都用了这个微笑。
面试结果还得等两天。匆匆回了学校,刚好赶上晚餐的饭点。没有胃口,只喝了一碗粥。回到寝室,才有机会好好地欣赏了那一股“发霉”的味道。我把所有的衣物、被单全扔进了楼下的洗衣机中,将寝室的物品草草地擦了一遍,晾干衣服,已经是将近七点半。
我这才想起了还没日更。
提着电脑,经过操场的时候,发现人已经很多了。夕阳下,那些跳跃奔跑的身影,正展示着青春的活力。我心里猛地触动了起来,忆起朋友的话——图书馆早就坐了三分之二的人了。不禁有些苦涩,看吧,当你还在拼死抓紧假期的尾巴时,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了新学期的战斗中去了。
二、
面试的时候,考官问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我迟疑了片刻,说道,出国。
她问,为什么想出国?
我用了一句用烂了的话来回答:因为我想出去看看世界。说完我便忍不住笑了,但我没有再补充。因为,那就是我想说的全部理由。
是的,我想出国。尽管现在我连六级都还没过。梦想远到我连它的背影都看不真切。但我仍然想给自己画上一双翅膀,去追上它。
考官也和善地笑了,接着问道:“你出国,是你家人支持的吗?”
我回答道:“他们从精神上支持我,物质上,不太现实。我打算走学校的国内外交换生对接计划,公费出国。”
“那,你们学校名额多吗?”
“不多。可能一个专业就一两个吧。”
“那,你有信心拿到名额吗?”
我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真诚地点了点头:“没有。但是,我会尽我全力去夺到它。”
面试官再一次笑了,没有再深入这个话题。
我不知道她对这个答案看法如何,但是我满意就够了。我不是喜欢说满话的人,那样会给自己带来盲目自信的错觉。人,总要有自知之明——当然,我也不喜欢太有自知之明,虽然目标那么远,我还是想闭着眼冲刺一下的。
三、
匆匆回顾了一下大一生活。
很显然,我在大一学年,没有过上我想要的生活。真正热爱的东西,错过了,毫无意义的事情,做过了,浑浑噩噩一年,似乎什么也没有收获到。看过的书,太少,懂的知识,太少。
人,已经不再年少,灵魂却没有随着身体一起成长。
在大一时,总是迷茫。时间太多,又总是不够用。一边慌张,一边往图书馆跑,却发现,时间如沙,越是挤,越是少。我这才知道,我缺乏一种叫效率的东西。因为总觉得自己天分不够用,只能后天来勤能补拙,补着补着,看着别人速成的成绩,开始质问自己努力的意义。
寝室瘫着一群大学的老年人,我不敢待,常往外面跑。跑出去又不知道干嘛,便绕校园逛着,倒发现了校园不少惊艳的小确幸。也常去跑步,也常去教室,也常默默地看书。一天过得挺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室,看着舒适地待在寝室的室友,开始质问自己时间的意义。
这一年,脸上肉长了不少,皮还是很薄。活动参加的很多,收获的却寥寥。看书看的很多,记住的却很少。早起那么久,有意义的清晨却屈指可数。去图书馆那么多,成绩却是平平淡淡。
就像我常说的那样,我的大一生活没有过成我讨厌的日子,却也绝活出我想要的样子。那些岁月,像是一个站在泥坑里的人,想出去,抬头却寻不着月光。
四、
如果你问我,我想要什么?
我一定会迟疑。想要的太多,你让我说,我还真说不完。英语、成绩、写作、运动、兼职……有时候,我也会想,会不会把自己逼得太紧,梦想就会慢慢缩水。
其实我今天很想写一篇激情四射的励志文,大声宣告一下我的梦想。然而,现实却是,我比别人落下了太远。此刻,挥手呐喊可以帮助我冲刺,但我更想保留力气,默默地追上去。毕竟,这是一场人生的长跑,路,还很长。
何况我是一个只有三分热度的人,我怕把梦想一下子说出来,吼一吼,闹一闹,热情一过,很快就忘记了。所以,如果上帝只给我有限的精力,我更愿意用默默的行动,代替狂热的呐喊。
只用悄悄地说:
希望我的大二,朝着方向,用力飞翔。
然后,默默地,每天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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