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古老师

      没有太多的话来表达你，你说了我未说的话，话里含着太多的道理，我愿意为你付出话语的实际。

        你带了我三年，令我知道的：寒风吹不乱你定着的白发，晨哨永不会在你之前响起。我们集合号队伍，在阵阵寒风中你走来了，不高的个子，微胖身材的你向我们走来了。当体委向你报备了人数，你总会确认一下，不让任何一个人有“可乘之机”。该干嘛的干嘛去了，不该干嘛的干嘛去了，你清清楚楚。然后排在了队悟旁边的中心位置。早已说过，寒风吹不乱你的白发，然而又不止我们三年时光。操场上的每一块地方，都有你的身影，你又总在我们跑完之后把我们几个留下，多年的经验促使你，也告诉我们：有点事情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我记得清楚的是：我拿起时光的跳绳，从未到过一百八这个感人的数字。我又记得十分清楚的是：你又从未放弃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即便在教育中有个万不得已的词语，叫做――放弃。你认为的包括平时总惹你生气的人都应该平等，也许，你每夜都会在想：哪些人还可以补救，哪些人还有较大的上升空间……

      我怎么来到的你的班级？入学时我看着分班的单子。你真的尽了该尽的或他人未尽的责任，才去时，你以你一米五几的身高低头看我。我手臂的伤是我愿入你班级最好的证明，因为一年四季，不是每个早晨都是白日。我只是在追随你的途中，那双看不清路的眼睛被黑暗的现象迷惑的罢。直到遇到你，我才意识到：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你与你旧时照片上的人明显不同，你倒底经历的什么？岁月亲吻了你的脸庞。最后仅留下丝丝纹路，你走过平日常走的往班级的路，然后站在讲台之上，台下的我们皆为你的观众。你用一种我听得懂的方式授课，用一种我能接受的方式教我怎么尊重他人，是的。三年，我知道了什么是志气，什么是敢当，什么是敢为。可我始终不敢正视你的眼睛，每次我都感觉自己错了太多太多，是你一点点帮我填住那个缺口的。

      可想，以前的晚自习，你本为名语文老师，是我的班主任。监督着我们做数学的题，只有你才会在快下课的时候说：还没做完的抓紧时间昂，快下课了。然而我总写不完，可你又总把我留在最后，一遍遍耐心地给我讲解，甚至成绩好点的同学都觉得我做不了，说多了也无益。只有你觉得我能做，直到保安来催，你还坚持给我讲懂后才离开。

      当我们几个每天中午吃完饭往教室去的时候，总是盘算着你今天会不会来，可令我们失望的是，你几乎每天都会来，随便都可以还校园看见你，走在教室间，随时给大家讲题。你说过的话我不能忘：不懂的来问我，我不懂的可以去问别人，我会了后，再给你讲。直接而又实际，午自习你穿梭在两条过道间，你还能清楚地辨出每个人的声音，一逮一个准，你俯着微胖的身子注视着旁边的人然后就打响了学术的拉锯战。你曾说过的，你声音并不粗犷，吼人吼多了，自然就粗犷了。与其他老师不同的是，你更像我们的保姆，时刻注意着我们的一言一行，不光是学术上的知识，你教给我的更多是做人的道理及为人处世的方法。就连体育课都能看见你，你拿着乒乓球拍和女生耐心地练习，如果不是自己班上的人，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你。那路旁的树叶也不知为你落了几个秋冬。

      漆黑的晚上，你骑着小电动慢慢向校门口走去，走去又穿过那个世人穿行的十字路口，而你总会等绿灯亮了再走，只你，漫长而又短暂；只你，繁花不会凋零；只你，黑夜不再夜黑；只你，白天依旧明媚。

      别了，古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