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严沉浸在悲伤中,他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是他一手害死了小妍,小妍静静的躺在那里,再不能怒目相对,再不能生气。石严处在深深的自责中,对高衙内他恨得咬牙切齿,但看到高衙内走出去,他没有阻止,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夜半,石严还没有睡,一盏微弱的灯光下,石严还在房间里陪着小妍,这一次她再不会赶他走了。他能见到她的时光,天亮就将永远的消失,这是最后的机会,他不想浪费对他来说如此珍贵的每一秒。
这时,门轻轻打开,门口站着两个人。石严全然不知。
“小妍死在你的手里,我今天要讨回公道。”声音仿佛结了冰。
石严回过头一看,武松和方涛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就像两根柱子,一动不动。
他大声喊道:“来人啊。”却不见一点动静。他精心布置的防守在这一夜被武松方涛全部废除。
“没用的,现在轮到你了。”武松扬起了戒刀,方涛堵在门口。
石严内心惶恐,全无斗志,在武松的亡命刀法之下,只躲避了三十招,被砍倒在地。武松正要补上致命一刀,被方涛拉住了。
“看在他待小妍一片真心,且有悔改的份上,饶他一次性命。”方涛恳求武松道。
“让他杀了我吧,是我害死小妍和张贵。”石严这时倒强硬起来,只求速死。
武松收好戒刀,抱起小妍,方涛抱起张贵,走了出去。
这时石严血流不止,也跟了出来。
“是高俅之子高衙内害死小妍母子。”石严知道自己杀不了高衙内,道出了真相。
“我们知道,高衙内已被杀了。”方涛回过头对他说。
“杀得好,老天有眼啊。可你们杀了高衙内,高俅饶不了你们!一定会找你们报仇的,高俅手下还有很多高手,你们不是对手,赶快离开为紧。”石严道。
“我们会离开,但我们还会回来,我们也饶不了高俅。我们没想着活,我们只想着高俅死。”武松的话和他的人一样带着杀气。
石严突然明白了武松的战斗力为何如此之强,一个不畏生死的人,才是一个真正令人恐惧的人。武力在无形中得到了提高。
他突然觉得应该和他们一起,成为一个他们这样的人。他真正的鄙视起以前的自己,为了权势,在高俅手下干了那么多坏事,看起来很强大,其实是如此懦弱,胆小得连自己最爱的女人受伤害,也没胆量去保护,如今他才彻底的明白。他要赎罪。
“高衙内死在从你家回府的路上,你只怕也脱离不了干系,要不和我们先一起离开。”方涛劝道。
“不,我的手下也被你们杀了不少,我也身受重伤,他不会怀疑到我,我在高俅的身边等着你们。”
武松和方涛把小妍母子带回清河县,葬在大郎旁边,中间还留了一块地方给自己。
高府上下哀声一片,十六太保站在灵堂旁边,周围愁云密布。高俅阴沉着脸,脸上不时抽搐一下,悲中带怒,怒里含悲。‘梁山匪首宋江卢俊义都被我除掉了,武松这些余孽还敢与我为敌,我一定要他们一个不留。’高俅暗自恨着。
“我以朝廷名义发出追捕武松的通缉令,石严你和道长一起,带八个兄弟,追杀武松,各地兵马随时调用,必须把武松带回来碎尸万段,祭奠衙内英灵。”高俅命令。
石严带领比上次多一倍的人马,赶到清河县,却扑了空,武松和方涛已经暗暗的返回了京城,开始了他们的复仇计划。当石严他们绕一圈回来,留在京城的八个太保已经被武松除掉了三个。剩下的已经知道这种无处不在的危险,窝在高俅身旁,不再轻易离开,保护着高俅,同时也保护着自己。
这些太保对武松方涛还一无所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如鬼魅的高手,来去无踪,杀人无形。搞得他们坐立不安,觉也睡不好,闭着眼睛好像就有敌人出现,一天惶惶不可终日。以前都是他们杀别人,他们也把这种恐惧带给了那些被他们杀害的人,如今他们也尝到了这种滋味,比死还难受。
石严他们回来,高俅及手下松了一口气,他们实力大增。开始反击这个无形的杀手。三个人一组出击,不再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他们的防守范围扩大了,武松再跟踪到高俅的附近,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
高俅知道是武松搞的鬼后,气得暴跳如雷,‘我正四处找你,却找不到,原来在我眼皮底下逞能,该千杀’,调动人马,发起一次次全城搜捕,可这些士兵哪里能发现武松方涛的影子?
武松和方涛只有等待,一直等到他们放松,才有机会。
他们还在等石严的消息。所以他们才能避开太保的一波波反击和士兵的搜捕。
又过去三月,又相继除掉了四位,有两位是石严和他们一起除掉的。
但他们还是没有和剩下太保一战的实力。
这种手段也许不够光明正大,也许不是英雄好汉所为,但这是无可奈何的选择。对手实力太大,如果硬拼,除了送死,他和方涛没有一点其他可能。他们当然不怕死,但他们必须为死负责,不能白白送死,不能做无谓的牺牲,他们的死必须以高俅的死为前提。
高俅已经对手下的人起了疑心,但不确定是哪一位,按道理,石严是最可疑的,但武松方涛把他重伤成那样,还杀死了他的一些家人,这绝不是能装出来的。为了查清楚,他决心对石严进行一次考验。
这次高俅以道长做饵。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