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武松才想起石严就是在沙镇见过一次的那个将领。他是抢走小妍的幕后人。石严并没有为难小妍,关了她三天,小妍宁死不从,石严没有强迫她,而是想等到她回心转意,他是真心喜欢她的,他希望得到她的心,他认为这是易如反掌的事,因为作为石宝大元帅的儿子,身负绝世武功,相貌堂堂,他在这上面从来没有失败过,但他最终得到的只是小妍的厌恶和恨。
现在她的恨淡薄了很多,她不是一个记着恨的人,一个随时记着恨的人绝过不好日子。但对石严的厌恶却增加了,她不想和他说话,不想看他一眼。她知道他们找到这里绝没有好事,她们的日子又要被搅乱了。
最后他们三个都没有喝醉,但是约好了明天的生死战。她没有再阻止,因为她知道阻止是没有用的,甚至没有再追问,男人有些事必须去完成,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明天的事就是这样的一件事。
这一夜他们居然无话。武松不说,是因为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能露出一丝胆怯,不能让她担心。而小妍也不说,因为她对他有绝对的信心。她对他的信心比他自己还要充足。有时一个最了解自己的人不一定是自己。一个最相信自己的人也不一定是本人。
这一年武松的武功也没有闲下来,他对以前的双刀刀法,仔细揣摩,独创了一门独臂刀法,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一只手臂的短处,并且进行了反复演练,逐渐纯熟,只是从来没有实战过,今天第一次用就遇上这么强劲的对手。
武松以前在战场上从没有害怕过任何一个人,就算在千军万马中,就算是独臂遇到最强大的方腊,他也从来没有担忧和考虑过,他的心是冷的,他早就把生死置于脑后,遇到挑战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奋勇向前,战胜对手。
但这次他有了一丝顾虑:万一战败,小妍和张贵怎么办?
第二天他们来到来约好的空地上。雪更加厚了,北风呼呼作响。
“我和武松打斗时,你不能出手。如果我战死,你再继续挑战武松。”方涛对石严说。
“我们虽是敌人,但我敬你是一位英雄,你不须担心你的家人,你如有不测,她们的生活可以交给我,我以长辈待之。”方涛又对武松说。
方涛确实有这样说的底气,他从小跟方腊学武,后来又跟云松道人学了十年,武艺精通,且力大如牛,难逢敌手。却不知,正是他的这番话,救了自己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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