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长,或许就是不断的经历,不断的总结积累的过程。
我上次幸未造成事故的胡闹和这次亲眼目睹的事故告诉我,在大型厂矿企业工作,一时的疏忽大意,偶尔违反操作规则的侥幸心理,一旦造成后果,其代价将是惨痛的,甚至是难以承受的。
事后听说,钢结构三车间的这次事后,造成的两人轻伤,一人重伤的后果,重伤者双耳耳膜对穿,终生失聪。
造成本次事故的原因,是本次事故的重伤者违规操作。
这位年仅二十五岁的青年工人,在当天中午下班时,仅仅只是偷懒,不想到输送瓦斯的管道处去关闭阀门,而是图省事的将氧割枪连同瓦斯和氧气软管折弯,插入工具柜,利用工具柜里的缝隙和折叠的软管将氧气和瓦斯憋住,这是典型的凭经验干事的作风,也是严重的违规行为。
他将离他近的氧气瓶上的阀门关掉了,但就是不愿意多走几步路去关掉瓦斯阀门。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抱有侥幸心理,心想反正吃完中饭回来还要接着干活的。
下午开工的时候,由于工具柜里已经蓄满了瓦斯气体,在他拉动氧割枪的瞬间,工具柜里的铁制工具产生了碰撞,而铁与铁之间碰撞长生的微小的火花,引爆了工具箱里的瓦斯气体,从而引发了这场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故。
季节总在不经意间交替,不觉之间厂区花坛里的石榴火红了。
“小刘,你考虑过考夜大,函大或者成人自修大学没有?”这是五月一个夜班之后,我和小康在厂前餐馆宵夜时的对话。
“我长你几岁,把你当兄弟看才问你这些话。”小康喝了口啤酒,嘴里嚼着花生米。
“我们这个班组,你也看得到都是些什么人,如果你不想办法的话,你将被耗在这里,将被荒废在这里。”他继续说到。
我心里当然知道我们班组的情况,班组里除了我和小康两个年青人,其他都是几个老实巴交的人,当然不包括易班长。我没说话,端起桌上的酒杯向康义举了举,示意我在听他说话。
“以后会是个讲文凭的时代,没有文凭以后会很吃亏,更何况你我都是没背景,没关系的主,所以才会发配到这个班组来,就是以后想调动都会很难的。”小康和我一样都不怎么能喝酒,此刻他舌头有些打卷。
我注意到了他话里的用词,发配这两个字是一个有深层含义的词,但我懂了。
我向小康点点头:“谢谢你提醒我,我可以意会得到。为‘发配’干杯。”
“好,你能意会,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小康喝了口啤酒在嘴里涮了涮口,停顿了一下。
我估计他在心里盘桓着,要不要告诉我。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少许,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才透过他的近视眼镜,用那双天然忧郁的眼睛盯着我,小声但一字一句的告诉我:“你刚分到我们班组的时候,有人说好哇,父债子还的来了。”
小康晃动着上身:“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谁……?”
我刚开口,话还没说出,小康伸出一只手,立起手掌:“我不会告诉你是哪个说的,我只希望你想法离开这个班组,别荒废自己。”
听闻此言,我爸的身影从我脑海飘过,同时,我心底有一团火被悄然点燃。
父债子还?想整老子?!我也是个服软不服硬的角色。我面上没有变化,但心里已经炸了毛,我像一只豪猪,随时准备给那些对我父债子还的人狠辣的还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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