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尧说
生病最好的药就是硬扛
垂死病中惊坐起,出篇文章不容易。假期伊始,在下便身体抱恙,卧病在床,原本的十一计划也被搅乱得稀烂,不胜唏嘘。正所谓,病来如山倒,前两天倒是感受得真真切切,真感叹一句,急病猛于虎也。
不过卧床之际,甚感无聊,不免回忆起前些年在美国种种的看病经历,倒也是觉得有趣。正巧很久没有更新过海外历险的板块,所以今天索性就和大家讲讲我在美国生病的故事。
发烧与Due
因为多年以前那次大病初愈的时候我就写过一篇文章,所以我清晰地记得那天是美东时间2017年4月10日的凌晨1点30分。
那是在几个失眠的夜晚之后,服用的助眠药物的确引起了脑部极大的不适,刚巧又恰逢天气变化,又在晚上冒着瓢泼的冰雨从外面奔回宿舍,不可避免的发了一场高烧。
好巧不巧还引起了自己咽炎的旧疾,可是当天又有一项需要通宵才能完成的paper,在那个瞬间,我的确是崩溃的,可我咬咬牙还是写完了。
我记得那是一门mythology的作业,我写的内容好像是和雅典娜有关,前几天我就一直在查阅文献并且尝试撰写,但是总也找不到灵感,当我找到的时候,电脑坏了。
就是这么衰,但是发生在我身上倒也正常。我甚至已经写了一千多字了,电脑开不了机了。我冒着雨去了学校的tech hub,结果是维修的话需要三天,这显然是我无法接受的,当然主要是教授不接受,我其实也还好。
没办法,买个新的吧。于是我在拿到新电脑的当天晚上,发着高烧写了一通宵的雅典娜,我记得当时天都已经微微亮了,好像是凌晨五点,我在七点的due前上交了我的paper。
写完之后,我仰瘫在椅子上,头就那么随意地向后无力地仰着,房间里只有我一个和一个开着的小小的灯,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很用力地轻松了一下,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脑海中闪过很多曾经零碎的画面,再睁开眼已经是美东时间2017年4月10日3点58,耳机里随机播放的音乐是花儿的我不介意你恨我。我跌跌撞撞走到床边,最终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不过当时确实年轻,能扛,周末卧床两天就退烧了,是一口药也没吃。而且当时初来乍到,不知道生了病应该去哪,没有车,医院又很远,所以这次是直接扛下来了。
借我半片抗生素
不知道是因为人老了,还是流感确实生猛,这次是怎么硬扛都扛不过去了。应该是20年年初,我记不清了,我在打完学校提供的免费流感疫苗之后的两周,得了流感。
我记得当时漫天大雪,银装素裹,去一趟学校比取经都难。我感觉到嗓子疼是周五打完篮球回家的时候,我因为和老黑拼一个地板球,右手手掌在球馆地板上高速摩擦,直接在手掌上擦出一个大水泡。
当时我没在意,但是回家之后发现实在太碍事了,我就拿针把泡给挑了,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因果关系,第二天我就重感冒了。
但是我当时迷之自信,可能是2017年那次发烧给我的自信,我觉得凭我的实力,硬扛是完全没问题的,然后第三天就发烧了。可我依然不慌,能让我慌的只有周日的两个due。时间慢慢来到了周三,我真的慌了,人高高低低地烧了三天,再聪明的人也给烧傻了。
那天上午我意识到,我得去医院了,于是我立刻前往了学校的health center寻求帮助,我排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队,人都快要过去了,终于到我了。可是医生只关心我,一个月之内有没有回过中国,我倒是确实一直待在美国,但是这个侧重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我向医生讲述了我悲惨的遭遇,妄图让她帮我开一点退烧药,可是只换来一句,你回去多休息吧。那一刻,俄亥俄的雪都没有她冰冷。我仍不死心地追着表示,我的喉咙太痛了,我甚至快无法说话了。我承认在她刚刚开口说OK的时候,我有过那么一丝的妄想,可结果就是,她给我开了一盒润喉糖。
没错,发烧三天看医生,收获润喉糖十二颗,虽然该说不说确实挺好吃的。而且走了医保,只花了不到三刀,还是挺便宜的,但是并没有解决问题啊。
在回家的路上,我试图从CVS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法,而且当我看到CVS的医生是个华裔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有希望,都是黄种人,这总可以理解一下吧。然而他比芝加哥的风还要凛冽,他表示没有证明他是根本不可能给我开具抗生素的。
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家休息,晚上的时候我实在扛不住了,我最后试图在公寓的微信群里寻求同胞的帮助,终于我的室友找到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两颗头孢片,但当时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我在睡前吃了一粒头孢,第二天我好了。不仅是退烧意义上的好,是各种意义上的好,我甚至还可以继续和老黑拼地板球。就一粒头孢的事,活活折腾了我一个星期。
传说中的救护车
三水和我说救护车非常贵,我其实是知道的,我不记得他是为什么叫的救护车了,但是我确实亲身经历了一次救护车事件。
依旧是篮球场,在一次全场下快攻的时候,我的一个中国同学和老白对抗后落地受伤,当时脚就已经不能走了。但当时才大一,我们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倒是那个老白,处事老练,一个没注意就无影无踪了。
于是我和另一个同学轮流背着这个受伤的同学往医院跑,可是确实他太重了,我们实在心有余而立不足。于是也不知道是谁提供的思路,说要不叫一辆救护车?
其实哥村是没有救护车的,哥村的救护车全部都是消防车。于是那个同学最后一瘸一拐地上了救护车,据说这一次就是五百刀。
最终确诊是骨折,林林总总花了七八百刀,这还是学校的医疗保险cover掉百分之九十的结果,不过顺道说一句,学校的医疗保险通常是不保救护车的费用的。所以,你就说在美国保险是多么重要且刚需的一件事吧。
关于救护车有多贵,还有一个故事我是听我朋友薇薇姐说的。当时正值final结束,她去downtown吃日料,甚至还喝了两杯鸡尾酒,她朋友开车来接她回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吃完就饿了,她提议去买点手抓海鲜打包回家吃,于是他们就去了一家奶茶和手抓海鲜双拼的店面。她朋友去买奶茶,她去买海鲜,然而就在分开行动后不久,薇薇姐示意自己要去洗手间,然后就两分钟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朋友觉得奇怪,正要过来询问,一声巨响,薇薇姐整个人脸朝地直挺挺地拍在了地上,瞬间疼醒。下意识捏住了满是鲜血的下巴。
店员也都吓傻了,询问要不要叫救护车,都这个时候了,两个人还是非常斩钉截铁地表示,不用。
最后店员帮忙把薇薇姐抱到了车上,朋友开车送去了麻省最近的医院,好死不死那是一家公立医院,美国的公立医院,不提也罢。
医院里你能看到这辈子可能都看不到的形形色色的人,有药瘾犯了去骗药的墨西哥老男人,有坐着轮椅在发疯胖女人,还有一屁股血手印的白人男子,每一个都看似不太正常。
终于,从晚上11点等到了第二天凌晨5点,薇薇姐的急诊终于就诊了,缝了7针,吊了盐水,事件的起因是因为低血压。据说总共花费了400多美金,这也是学校的医疗保险cover掉百分之九十的结果。
所以,在美国医疗保险真的很重要,美国医保体制由两大部分组成,一是政府主导的Medicare、Medicaid、儿童健保和退伍军人医保体制(VA),奥巴马医改实施后的2014年总共覆盖了38%的美国人口;另一个是商业保险,覆盖了53%的美国人口。DNA动了,关于美国医疗保险的问题,可以下次找时间出篇文章。
总之,在美国看个病是真的,需要一定的心理准备。
关于疫苗
疫苗和核酸检测其实都还挺便利的,我在美国那会儿,美国的核酸检测属于自测,方式就是集中去一个场地,然后往管子里吐口水,当时如果要去学校的话,每周都需要检测。
疫苗的话,我的学校属于推行的非常早的,我很早就接种了前两针疫苗,第二针打过之后确实劲儿有点大,有低烧烧了那么一天,后来也就好了。
像三水和阿凡的学校推行的稍微晚一点,但是他俩预约的也是相当顺利,学校越大,医疗设施越丰富,打疫苗预约就会越容易。
像豆豆的学校在芝加哥downtown,专业很强,但是医疗设施确实比较缺乏,她就是去CVS预约的疫苗,不算很贵也是成功打上了。
一般来说,在美国留学学校都会免费提供一年一次的流感疫苗,但是吧,效果见仁见智,毕竟我的润喉糖还在那儿躺着呢。
最后,致尧说
生病可以吃药,心病又该怎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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