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题记
我从来不曾想到,在我的周围有这样一个世界,它是如此之小,小到无法窥及。又是如此之大大,大到包含整个宇宙。如果在这个世界你没等来幸福,那是因为你的天使在来的路上,你要做的只需耐心等待。
此刻,我正孤零零的禁锢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如果你能看到的话 ,明天的这个时刻我会迎来一场关于命运的审判,结果会如何,我不会去想。不论怎样总比这么困着好多了。
如果把时间向后推进一年,而你们又恰好遇到我,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话,给我一点关于新生活的鼓励,那么我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无依无靠了。
一年前,我是一个无名的青年,准确的说是一个毕业2年的无为青年,标准的啃老族。我对这个社会开始放弃,可父母并不曾放弃我,他们以我为荣。可是,你知道一个不能赚钱养活自己的青年人的痛苦吗。就像好多年前在一面墙上看到过的涂鸦,痛苦的不愿做自己,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说起来,我并不是一个颓废的人。中学的时候发奋读书,顺利进入理想的学校,顺利的毕业,然后就开始不顺利了。
因为独子的缘故,大学毕业后,不得不接受父母的命令,回到故乡的小城。于是悲催的事件接踵而来。父母希望我能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我就加入了公务员考试的大军之中。我一个理科生,就是绞尽脑汁也弄不明白申论,只好起早贪黑,死记硬背,可最终犹如牛嚼牡丹,不知其味。所以第一次考试的结果可想而知,可谓是一塌糊涂。
父母的失望,邻里的风言冷语,让我一个大好青年一夜间变成了老头子。一头乌发开始脱落,难道是要秃顶的节奏,难道这点小小的困难就能难住我吗?我不服啊!于是我再次进入了高考前的状态,参加林林种种的培训班。果然,这一次不负众望,终于顺利的通过了笔试和面试环节。我本以为,成为一个公务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谁能想到最后竟然会落榜?落榜的理由很是简单,专业不符。是啊,我一个理科生本来就不该去学什么申论,考什么试。
就这样,毕业的两年里我一事无成。我开始自暴自弃,每天上网玩游戏,宅在家里。父母看到眼里,很是着急,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发动亲戚朋友轮番做我的思想工作。我看在眼子,痛在心里,觉得自己真是一废物,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了,难道就不能养活自己吗?
接下来的那些日子,我在小城里开始找工作。做过收银员,做过苦力,做过发传单的,做过送快递的小哥,可总是不理想。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份网络管理员的工作,还算称心如意。虽然偶尔会爬爬墙,上上电线杆,权当锻炼身体。但是邻里的风言冷语却压的你抬不起头,打工仔的头衔,让我这个有为青年日渐消沉。父母觉得我这属于大龄青年的通病,缺乏爱情,于是新一轮的战争开始了。
如果你是一名90后,那相亲算是一件很娄的事了,而我不幸成为那个很娄的一员。那段时间,我接触过各种各样的女孩子,有的妩媚,有的动人,有的知书达礼,有的慷慨激昂。可最终都会遇到两个问题,一个是工作,一个是房子。于是还没有开始,我这打工仔就注定败下阵来。漏下来的,又因为各种因素失败而终。最后我还是一个人,可有一个名字却又令人难忘,那就是萧琴。
箫琴是一个特别的女孩。一米六几的身高,身材匀称,一头齐耳短发显得格外简练。鹅蛋脸,小小的翘翘的鼻头很是可爱,最重要的是有一双大大的会说话的眼睛,给人感觉很是温暖。萧琴并不是我相亲的对象,说起来,这件事有点像电影里的桥段。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一早,老妈就急急忙忙的告诉我说,今天下午相亲,对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独生子,家里条件很好。让我收拾的精神点,别拉了她的脸。最后又塞给我一沓钱,具体多少我也没看,还说别让人家女孩子掏钱,她嫌丢人。我领命而去,下午6点多,联系那个姑娘,7点准时在一家咖啡厅见面。电话里,姑娘的声音很好听,柔柔的,好像要把心融化掉,我一下打起了精神。
下午7点,我准时来到那家咖啡厅,里面的人不多,环境很幽静,舒缓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慢慢流淌。我站在大厅四下张望,有六对男女在小声私语,一位齐耳短发的姑娘独自坐在最里面的一张桌旁,静静的翻看杂志还是书。我这个人有一毛病,总喜欢第一眼的缘分,而这个姑娘恰好是那种喜欢的样子。于是我毫不迟疑的走过去,向她打个招呼。她抬起头,看看我,眼里有一丝迟疑,但还是让我坐下去了。
这一坐,才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老妈的电话打过来,气急败坏的样子,说我真是个混蛋,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扔在外面不管。原来我相亲的对象并没有走进店里,只是在外面徘徊,而我又搞错了对象,于是落了个混蛋的骂名。有时候,我确实觉得我就是一混蛋,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霍霍了,真混蛋啊。可这个被我霍霍的姑娘就是箫琴,我对不起她。
话说回来,那天我错过了相亲对象,却没错过箫琴。你想想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你愿意放弃吗?当然不会了。我死皮赖脸的坐下来,就没想着走。而箫琴听到我和老妈的对话,只是在一旁偷笑,搞错相亲对象应该是很好笑的吧!
既然老妈骂了我,就得出去看看,可我又担心箫琴走了,于是很无礼的对她说让她别走,等我一下。箫琴没吱声,拿眼睛瞟了我一次,我认为这算是答应了,就出了门。
门外的姑娘很瘦,一副柔弱的样子,穿着一件粉白色的连衣裙,就像一根开花的芝麻迎风摇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微低着头,说着抱歉的话。她伸着脖子向门里看了看说,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我说没有的事啊,那就是碰到一同学。她又看了看说,真的同学吗?这么漂亮,说着话就是不愿进门。然后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对我说,我同事有急事找我,改天再约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很是郁闷,也没去追她,只是给老妈打一电话说见了面,改天再约。老妈说你这傻孩子,咋不追呢?我说追什么追?我能追得上吗?然后在老妈的唠叨声中结束了通话。
再次走进门时,箫琴并没有走,只是瞪大一双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也不说话,等着我的下文。我挠挠头,讪讪的说,我老妈介绍相亲,走了。
箫琴说怎么就走了?我一下子卡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了看她手中的书说,你也喜欢读者啊!找到知音了。她又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个人脸皮就这么厚吗?我们认识吗?然后转过身不理我。
我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生机,垂着头站起身,准备马上就走。身后传来箫琴好听的声音,你就是这样子追女孩子吗?难怪一见面人家就走,一点诚意都没有,不打光棍才怪。听到她的话,我头也没转,小声嘟囔,谁让我碰到你了呢?箫琴似乎没听清楚,问我你说啥?我说没说啥,我一穷光蛋,打光棍也正常。
箫琴似乎生气了,说你坐下,我有话对你说。我说有什么好说的,我这样一烂人,你就别忙活了。箫琴很生气,大声说道,嗯,也对你这种人,本来我懒得管,可今天本小姐心情好,还管定了。你走个看看,你要敢走,我就大喊,试试看。我一下冷傻眼了,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子为啥脾气就这么火爆呢?
我转身坐了下来,不怀好意的说,怎么?要管我一辈子吗?那我就听听。边说边喊服务员,我一直没来过咖啡厅,也不知道都有什么咖啡,拿铁这个名字熟悉,就点了两杯。萧琴冷冷的说,给他一杯意式咖啡,我的拿铁。然后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咖啡端上来的时候,箫琴喝了一大口,挑衅的向我点点头。我笑了笑,也学着她的样子猛喝了一口,然后笑容就凝固了。我深度怀疑,这绝对的不是咖啡,是药啊,而且是剧毒。我被坑了,可还得扭曲面部肌肉,挤出一个痛苦的笑容。箫琴乐得弯下了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用手捋了捋头发,笑着说,你可以走了,生活就像这杯咖啡,希望你能喜欢。说完拎着包,起身就走。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想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可这一刻,我突然觉这样也好。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我的生活都被繁忙的工作填满了。箫琴在我的脑海里,也愈来愈淡,只是偶尔会想起那杯苦涩的咖啡和那张快乐的脸。
日子就像河水,缓缓东流,并不会为谁停歇一刻。转眼三个月就过去了 ,我也对现在工作越来越得心应手,偶尔会去边远的山村出差。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在一个小镇后山上安装设备。带好各种装备和保护带,几分钟功夫我就爬上了电线杆,然后开始安装发射器,连接各种线路。阳光很足,一丝风也没有,高强度的工作,汗水一滴滴从脑门上淌下。旁边树上的知了一声接一声的喊,令人昏昏欲睡。不知何时,电线杆下面的小路上来了一群人,他们好奇的看着我,好像在欣赏一只爬树的猴子。
设备很快就装好了,我打开随身携带的测试仪开始测信号,可能是设备刚刚装好,信号读取的很慢,我点了一根烟,边抽边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上来,你是准备在树上做一只猴子吗?我低头望去,电线杆旁边站着5个年轻姑娘,她们都仰着头看我,中间站着的那一个短头发的女孩,正是箫琴。
我对她点点头说等一下就好了,然后看看测试仪,信号很好。收拾好装备后,和一个猴一样,快速的窜了下来。你怎么来啦,我问。我听说这儿有猴子,就来看看,她狡黠一笑说道。其他人哈哈大笑,箫琴有点不好意识,说今天星期六啊,我们出来转转,没想到会碰到你?你还真和猴子一样啊,爬树这么厉害?我笑了笑说,练得,你想不想试试?箫琴说,不和你贫了,忙完了一起转转啊。我连忙谁说好啊,好啊。箫琴说我就是客气一下,你还当真了。我说我赖上你了。大家都开始哄笑。
箫琴板着脸,没说话,拧头就走,我背着包屁颠屁颠的跟在最后。我们一群人,在别人眼里一定很奇葩。前面五个女孩子,花枝招展,后面一个青年穿着蓝色工装,蓬头垢面,还背着一个大包,就像一个农民工,在给她们拿东西。
沿着小路,不一会就来到镇里。门头镇发展很快,借助小城镇建设的东风,几年功夫就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特色古镇。井字形的四条仿古街道把小镇分为均匀的九块,街道两旁的是仿古装修的店面,各色旗子迎风摆动,足下是青石铺就的路面,游人不是很多,但都很兴奋,好像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飘来飘去,仿佛小鸟入林。偶尔会停下里来观望、拍照、购买东西。于是我就变成一货郎,浑身挂满零件,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吸引了好多双眼睛。
不久,她们就被一家名叫冯银匠的铺子吸引住了。据说这是一家老店,四代人都是银匠,铺子不大,20平方左右,里面坐着一位老人,头发胡须花白,戴着一副老式的黄铜眼镜,瘦瘦的,很是精神。正在灯下掐制一件饰品,小锤子叮当作响,铁钳上下翻飞,偶尔会在蓝色的火焰上烧灼。几个女孩子好奇的问来问去,老人耐心的一一作答,还让她们猜猜手上做的是什么物件。她们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我也挤上前去,看了看说,是银牌吧。老人说还是你有眼光,给女朋友买选一件吧。我说还没有女朋友呢。老人看着我摇摇头,又看了看箫琴,笑了笑没说话。
大家都乐了,看着我们俩,其中一女孩子说,箫琴,赶紧选一个吧。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个短头发,文文静静,性格精灵古怪的女孩叫箫琴啊。
箫琴有点不高兴,扑过去掐她,边掐边说,晓雯让你胡说,你等着。一边用眼睛狠狠的瞪着我。我向她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是无辜的。箫琴气狠狠的,似乎下了决心说,那我今天会让你大出血的。我开玩笑的说出就出,谁怕?
箫琴气坏了,跑到放饰品的柜子旁挑选起来。最后选了一件蝴蝶样式的发卡,蝴蝶的翼用薄薄的银片做成,上面镂空,又用黄铜丝镶嵌了脉络,很是漂亮。老人把发卡拿了出来,轻轻吹了一口气,翅膀就忽闪忽闪晃动起来,好像下一刻就要飞走。他看了看我们俩,意味深长的说,姑娘真有眼光。然后又用一个漂亮的木盒把发卡装了起来,递给了箫琴。箫琴小心的拿着盒子,眉眼之间全是笑意。可转过头对我又是恶狠狠的说,付钱啊,小猴子。唉,我又成猴子了,大家都笑的停不下来。
我付了钱,800元人民币,虽然有点小贵,可为何我却一点也不心疼呢?我是不是有点贱呢?后来的路上,我一直再考虑这个问题,不过看到箫琴兴高彩烈的神情,我觉得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下午,因为我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所以大家一起吃完饭后,箫琴她们就回城里了。我忙完回家时,已是星斗满天,虽然这一天很累,但是心情却很好。当我哼着歌走进家门,母亲好奇的过来,摸摸我的头问,没问题吧,儿子?我没说话,只是嘿嘿的傻笑。母亲急了,喊父亲,孩子他爸,你快来看,龙儿这是咋的啦?我看父母都这么着急,连忙对母亲说,妈,我好着呢,你和我爸别忙活了。母亲和父亲这才放心,又问我吃了没,累不累。我说吃过了,不累,我休息去了。然后回房睡觉。
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蛐蛐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吵得人心烦意乱。偶尔也会想起箫琴,可她离我那么远,那么好,我远远的看着就好,想着想着,慢慢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早醒来,洗漱完毕就去单位上班。谁知一个人也没有,等到9点钟还是没人,打电话问同事,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啊,我是傻了吗?
此后几天,再也没遇见过箫琴,可我也没有她的电话,想联系也不可能。过了10多天,同事小赵帮我领了一个包裹,打开后是一剃须刀,样子很漂亮,小赵说这个是名牌,1000多块呢?看不出来你还有小资情调。我没做声。仔细想想,也没有网购啊,打电话问老妈,老妈也不知道。我怕收错了,给客服打电话。客服让我报了地址,核对后说没错,收件人就是我。我就奇了怪,会是谁给我买的呢?
直到2周后,那天我正在工作。同事说有人找我,我出门一看,箫琴正站在门口,穿了一件翠色的连衣裙,白皙的脸,像极了一株盛开的荷。我激动的说你怎么来了?她说,唉,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啊,谁让你那么木讷呢。我挠挠头说,我不知道怎么找你啊。嗯,找我什么事?箫琴诡秘一笑说道,找你还能干嘛,买电脑。我说稍等一下啊。
我匆匆忙忙的请了个假,就和箫琴一起向电脑城走去。其实这个年月,大家都在网购,电脑城也很萧条。可我才不会说呢,能和她逛逛也不错奥。
帮箫琴买好电脑,已到晚饭时间了。我试探的问咱们吃火锅怎样?箫琴说,好啊。没想到她能答应,我激动极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主动请女孩子吃饭。我赶紧在手机上订了一家不错的火锅店,然后边聊边走。路上向她要了手机号,加了微信。
箫琴吃饭很是优雅,完全不像她平时的模样。我们边吃边聊,原来箫琴比我还小2岁,也是大学毕业后报考了公务员,在审计局工作。和我没上同一所小学,但中学是同校,比我低一级,我竟然不认识她。箫琴说她很早就认识我了,还说中学时我学习好,人又帅,又会打篮球,美女一堆,咋会认识她啊。我说你这是冤枉我啊,哪来的一推美女,如今认识的美女就你一个唉。箫琴红着脸,向我翻白眼,说我拿她穷开心。一顿饭吃完,我们俩一下子变得亲密起来。
因为带着电脑,于是我就顺理成章的送箫琴回家。相约周末一起去玩,然后挥手再见,我摇的特别有力。回到家里,老妈见我满脸笑容,问我是不是谈对象了,我说没有。老妈意味深长的说,没有才怪,以后不用再管你了。那天晚上,微信里我们聊了很晚,夜里我睡的很香,在梦里我牵住了箫琴的手。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我和箫琴认识已经2个多月了。我们经常一起出门逛街道、公园,偶尔也会登山,街边的小吃摊成了常客。我这是恋爱了吗?可爱这个字为何难于出口。我默默的数着日子,准备在箫琴生日那天向她表白。
一个秋天就在焦急的等待中过去了,我想起小王子中说的话,有时候等待也是幸福的。老妈也知道这件事,她远远的见过了箫琴,很是喜欢,警告我一定要好好对人家,不然等我好看。我只是笑笑。偶尔和老爸谈起,老爸说无论怎样他都支持我,这也符合老爸一贯的作风。
冬天到了,我们俩更加亲密,偶尔我加班的时候,箫琴会给我送来可口的饭菜。看着同事们羡慕的目光,我那个得意啊。终于在一个冬日的午后,我牵住了箫琴的手,她的手很小巧,指头纤细,暖暖的,握住了就不愿放开。
我以为,我们就会这样幸福的走下去,可是有些事就像夏天的雷雨,让人猝不及防。冬月初十,我像往常一样给箫琴打电话,可是没人接,去家里也没人,到单位也没找到,她同事说箫琴今天没上班。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才好,偶然想起她的同学晓雯,急忙打电话过去。电话通了,晓雯似乎刚刚哭过,我问她箫琴在哪呢,我找不到她。她拖着哭腔说不知道。我想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焦急的问你在哪?我想和你见个面。晓雯说在家。我问清楚地址,就匆匆忙忙的赶过去。
晓雯的家在城东的小区,到了她家。我发现很多同学都在那里。大家表情沉重,几个女孩子脸上挂着泪痕。我冲过去,拉住晓雯的手,用力得晃,吼着,箫琴呢?这到底是怎么啦?大家都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鼻子一酸,眼泪涌了下来。我知道箫琴一定是走了,永远的走了。
第二天我见到了箫琴的父母,才知道2天前箫琴出差时出了车祸,当时在省城医院急救的时候,箫琴很想见过我,可又怕我伤心,于是就没有联系我。箫琴生前说,她不能陪我走下去,希望我能勇敢前行。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喊着,我还没有给你过生日呢,我还没有向你表白呢。箫琴的父母看我太过难过,让我回家休息。我不愿意走,可终究没能见箫琴一面,她怕我难过,早早的把自己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我跪在箫琴父母面前,哭着喊了声爸、妈。两个老人也哭了,箫琴父亲说,这是一个伤心地,他们不久就会回南方老家。我留下电话和地址也回家了。
一回家,闷头就睡,老爸老妈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这一睡,三天就过去了,醒来后,浑身没劲,人好像丢了魂。老妈给我做了饭,也没胃口吃。在老妈苦苦哀求下,总算勉强吃了几口。正要出门,老妈说箫琴的父母昨天回老家了,我说我想去看看。老妈没说话,只是陪着我。
从家里到箫琴家这条路我走了好多遍,可今天总觉得很是漫长,路面似乎不平,坑坑洼洼,走起来摇摆不稳,越近,我的脚步越沉重。上了楼,门锁着,上面贴了张纸条,写的什么没看清,下面小字我很熟悉,是箫琴的微信号,紧跟着是一串数字和字母。我想这一定是密码了。
我急忙拿出手机,登录微信,仍然是箫琴的帐号头像,一支荷花孤零零的站在水面上。帐号里的联系人都删了,只有我一个,孤零零的,我的眼泪刷的一声就掉落下来。老妈站在不远处,默默流泪。
我坐在楼道的台阶上,点开了我的头像,一条条留言那么熟悉,声音那么温馨。一直拉到最后,两条没有发出的语音信息。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第一条。模糊不清,夹杂着喘息的声音响起,有点陌生,可又是那么熟悉。小猴子,你在吗?我,我,我可能陪不了你啦。我,我,这个,这个样子,真的很难,看,看啊,咳,咳,咳。我,我不想你太伤心,吭吭,所以没,没通知你,别生气,气啊,你,你要好好的,别,别让,我,我失望啊。然后是一片哭声。我放声大哭,狠狠的捶打地面。吸了吸鼻子,眼睛模糊了。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第二条信息。这是箫琴爸爸的声音,他哽咽的说到道,孩子,箫琴不愿意让你看,她说她陪不了你了,她很喜欢你,怕你伤心。可是,唉可是她走了。我还是想把她的留言给你,这样对你对她都好,你要听她的话,努力生活下去,唉。语音听完了,我傻傻的愣在那里,一声不吭。老妈走过来,摸着我的头,把我抱在怀里。
一月后,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小城有太多的地方让人伤心,我决定出去走走,老妈和老爸也同意了。这天我登上了东去的列车,我想去帝都看看箫琴曾经生活过的学校。
帝都很大,多亏有手机地图,我在学校旁订了一家旅馆。冬天日的北京真的很冷,放假了校园里空荡荡的,我在图书馆、食堂、教学楼,还有莫名的湖边停留。呼呼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可我觉得异常温暖,这些地方箫琴曾经来过,我似乎又看到了她那匆忙的身影,在不远处呼唤,小猴子。
直到很晚,很晚,我被警卫请了出来。我不想再在这里停留,于是第二天买了南下的车票。箫琴的老家我很想去看看,可害怕两个老人伤心,我决定过一段时间再去。
第二天,刚起床,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东子的电话。电话通了,东子问我在哪,我说在北京。东子说来我这里吧,咱们兄弟好多年都没有好好喝一杯了。我说好啊。这一定是老妈不放心,又不敢给我打电话,不过让东子陪我也很好。东子是我的铁哥们,一起上小学,中学,就差晚上一起睡了。大学他选了高能物理,我选了计算机。可东子这个学霸,一直在上学,如今正在读博士。虽然见面少了好多,可一直没有中断过联系。
于是我改签了车票,去四川找东子。一天后,我来到了东子所在的城市。刚走出车站,远远的就看到东子站在哪里,长的又高又瘦,留着小平头,戴着一副眼睛,端端的站着,像一根铁钉戳在地上。一见到我,什么话都没说,扑过来,抱住我。我真的很想哭,还是忍住了。
晚上,我们找了一家最地道的火锅店,吃着最辣的火锅,喝着白酒,我又想起了箫琴,想起了她吃火锅的样子,还有那布满小鼻头的汗滴,眼泪夺眶而出。东子知道我的心事,假装我是辣的受不了,大声说,你小子几年没喝酒,喝一口连辣椒都吃不了了,真没用?我没说话,我确实没用啊,连一个心爱的人都留不住。那天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第二天全忘记了。
东子怕我心烦,说四川你也没来过,我陪你逛逛吧。我说我不想和你个大老爷们逛街,怕寒碜。东子回嘴说,吆,吆,吆,几年不见,小龙长成大龙了。然后看过神情不对,知道说错话了,忙说,看我这臭嘴,唉,要么和我去做实验。我说你那实验又没意思,不去。东子一下急了说,没意思?让你开开眼。然后硬拉着我去实验室。
东子的实验室在校园很偏僻的一个角落里,大门很破旧,低矮两层小楼破破烂烂,很不起眼。可走进去,才知道我错了,里面大有乾坤,特别是地下一层,密密麻麻的管线整齐排列,金属做的墙壁简直令人怀疑是不是进入了22世纪。实验室很大,中央是一台金属管道组成的机器。东子说那是加速器,目前可以把粒子加速接近光速,很厉害的。我不信,东子神神秘秘的拿出一块亮晶晶的小东西,只有米粒大小。问我,这个认识不?我说不是石头吗?东子说,石头?哈哈,傻眼了吧。这是钻石,我造的。我更不信了。
东子领着我走进中控室,打开一扇小窗,把手上的钻石放进去。5分钟后蓝色的光扫描完毕,东子启动了机器,巨大的轰鸣声响起。10分钟后,东子打开了管道一端方形的盒子,里面有一个金属盘,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颗一模一样的钻石。我一把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完全一样,我惊呆了。啰啰嗦嗦的说,东子,这,这是真的吗?东子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激动的抱住东子,说发了发了,说完又有点失落。
东子没看清我的神情,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语气平缓的说,目前的技术只能复制这么小的东西,而且消耗的能量是这个钻石价值的10倍,所以不是发了,是浪费,懂吗?我不信,东子给我讲了讲原理,然后在我头上拔了一根头发,启动机器,这次时间有点长,约20分钟后,我的头发也被神奇的复制了。
我静静的看着东子,似乎眼前是一个巨人,突然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东子乐了,甩甩头说,哥们帅吧,我说太帅了。这时候,东子的电话响了,东子接了电话,说他有事要出去一下,让我一起走。我刚刚被惊到了,哪能就走。就说我要再看看。东子只好让我等他,一再叮嘱我别乱动按钮。
东子一出门,我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中控室,打开那个方形的小窗,把头伸进去,想看个仔细。谁曾想,身体一歪,我用手胡乱扶了一把。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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