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没的战象|25、大火(上)

作者: 百万大象 | 来源:发表于2024-03-17 06:57 被阅读0次

一夕,焚其巢穴,给其众曰:“平生积聚,今为大火所焚,生计穷矣。当拔邕州,据广州以自王,否则必死。”

 

(清毕沅:《续资治通鉴》)

公牛怀德扛着铁矛,骑着那匹老矮马,揣着仅够吃两天的饭团出发了。他翻过一道山梁,先到大寨子街上布板老爷那里,想打听一下集合的细节及注意事项,没见到布板老爷,被他的家丁训斥了一通,家丁边骂边说,你出发晚了。

这里被征召的人,天一亮就出发,而公牛怀德直到过午才出发,比别人晚了半天。就算赶到峒上带队的布峒老爷那里,恐怕也见不着他们了。所有迟到的人只能直奔挡犹州的天街山城,到那里再找自己的队伍。

又翻过两道山岭后,公牛怀德看到小道上陆陆续续有不少步行的,骑着本地矮马,或赶着牛车载着粮食的土民在朝一个方向走去。

怀德一打听,基本是接到各级老爷——布板、布峒、布杭们的命令从家里出发的。

已是暮春时节,有田的地方都开始忙乎了,三三俩俩的农人一边在田里干活一边朝路上的行人张望。

青壮年都走了,留下的或老或小,还有女人。太阳炽热起来,已有夏天即将到来的感觉。

渐渐地,路宽了许多,人也多了起来。路过大一点的寨子,常常可以看见这样一幅忙碌的画面:村口铁匠在打造兵器和其他器具,家家户户赶制干粮衣物。青壮年在家门口磨刀,安铁矛,编制藤牌大盾。

公牛怀德在路上一个寨子里,借人家的牲畜棚挤了一夜,第二天又走了一天,到傍晚的时候,当远远看到天街山城的第一道石城墙在视野里出现的时候,公牛怀德和半路同行的一位乡亲欢呼起来。

走近第一道石墙城门前被拦住了。一位头领模样的人宣布,所有要进入天街山城的人,只能明天经过审查后才能进城。今晚只能露宿在石城墙外。

当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石墙外就地燃起了数不清的篝火,一堆连着一堆,一直接到大路边上。公牛怀德和那位乡亲来到一处有半间屋子的地方,里面有很多同样被征召来的人挤在一起。

一位老仫公正在那里做法,试图给那里的人求得平安。老仫公一边挥着桃木剑,一边画符,然后扔进火堆里,嘴里一直不停地念念有词。

公牛怀德和这位乡亲决定在这个人多的地方休息,他把矮马牵到有草的地方,把两腿系上,让它自己吃草,然后选择一堆大一点的篝火坐了下来,掏出饭团和乡亲一块分着吃。

吃完,再把马拉回身边,把缰绳系在铁矛杆上,身子压着躺下了。

这是一个令人不安的夜,伴着火光中映出表情各异的人们的脸,人们在谈论着各种各样的传闻,有的人为即将参加征战而激动,有的人为家里的老小、牲畜和地里的庄稼要失去照顾而哀叹,有人想趁乱看情况再溜回去,带着全家躲到各级土官老爷看不到的地方。

在睡过去之前,一队士兵手持长棍过来巡逻查看,领头的声称要把查出来的交趾人奸细和那些可疑的人投入修城墙的苦役之中。

夜里还是有点冷,露宿的人们只好紧紧挨着火堆,喧闹很久的人群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完全沉寂了。公牛怀德睡得很死,凌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马不见了。铁矛仍压在自己的身下。他一脸茫然,知道有人在夜里牵走了他的马。

“偷马偷牛是重罪,一定要受到惩罚。尤其在当下是最可耻的,因为你是应国主的征召。”

上了年纪的乡亲说,他是一名铁匠,布板老爷传达上级命令,说是征战的队伍需要修理兵器。

“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呢?老爷们说征召我,是因为我有这匹老马,”

公牛怀德不知道见到自己的布峒老爷怎么说这件事,“这可怎么办?”

“不能擅自回去,”

乡亲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安慰他,“应征是你应做的事,至于是不是要回去,等找到带领我们的布峒老爷,由他来决定。”

公牛怀德扛起铁矛,同这位乡亲,跟随着各方汇集的人流,涌向天街山城的第一道石城门。城门外接着山下的一个大缓坡,远处突起一个山丘。

山丘树起从未有过的一个大帐,大帐周围有一队队战士排成队走来走去,这大概是出发的兵营之一了。

这样的景象对于这些刚从各自偏僻村寨来的土民来说,陌生而震撼——不时可见威风凛凛的头领骑着真正的战马,领着身后的战士经过。

一队约五十人的战士,就有一名骑马的头领,队列的前头是一个戴着牛头面具的战士,表明这是一牛的部队。

战士们的装束都是统一的左衽大红衣,肩扛铁矛捻枪、腰间是一把大刀和双箭弩,有专门扛藤牌的盾牌兵。

有的头领在大红衣之内,裹着铁甲,风一吹,就连护心镜都露出来了。再往远处看,又出现了几队战士,和几百个明显也是远道而来的土民。

这些土民有男有女,大多数的男人都和公牛怀德一样,青蓝布缠头,上身短衣,有的人颈上还缠一块白布,脚上是草鞋;女人用布裹着头发,短衣上有密密的钮扣,下身穿细摺裙,脚上是绣花布鞋。这是侬人的打扮。也有其他装束的土民,有苗人、瑶人等。

土民们手持的家伙各异,有刚砍下树条做成的木棍,也有扁担、铁锄等农具。在离石城门还有百步距离时,突然前头走过来一位统领模样的人。

他没披上大红战衣,但头戴铁盔,身披铠甲,在身后两名战士的护卫下向公牛怀德一行迎面走来。公牛怀德一看,急忙跟上前去,行了个大礼,说道:

“布峒老爷,你还认识我吧?好几次你来到我们那个小寨子查看收税情况,有一次还把午饭派到我家里了。我是怀德,就是公牛,大寨子的布板老爷让我来到天街山城,就是要先找到你。”

“你不在自己那一牛队伍里呆着,乱跑干什么?”

“布板老爷传达的是国主赛法和你的命令,我就带着我的矮马来了。昨夜,我的老矮马不见了——愿雷神把偷走我的矮马的人霹死!为了找到我的同寨同峒的乡亲,我到处转悠。可是人太多,怎么也找不到,只碰到一个同一个峒的乡亲。”

公牛怀德朝那名乡亲一指,乡亲急忙也向布峒老爷行礼。

“哎,”

公牛怀德叹口气,“到处都是不认识的人,都沉着脸不愿意说话。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参加国主赛法的伟大征战,就算是流血丢命也不怕!”

“好,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怀德,”

布峒老爷拍了拍公牛怀德厚实的肩,“你种地是一把好手,像公牛一样有劲。如果打仗,你肯定也是一位勇猛的战士。你就跟我走吧。”

公牛怀德就这样跟着转身的布峒老爷走向石城门。

第一道城门石墙依着地形山势绵延环绕,极为险峻,从几代侬王之前就开始筑城了。古旧的缝隙里长满野草和荆剌。有的地方略有坍塌,又用新石块封堵起来。

天街山城是整个广源州,也就是南天国最繁华的中心城市,是国主所在地。以往,在邕州还没有封绝通向广源州的所有道路的时候,络绎不绝的商队就这样通过城门来来往往,将这座集都城和军事要塞于一体的城市和外部世界联系在一起。

天街山城就是全部族土民心目中的圣地和图腾。公牛怀德这回和众多乡亲汇聚到这里,准备参加全部族共举的大事,心情激动自不必说。至于对家中病母弱妻,饥饿的儿女,倒变得那么牵挂了。

刚经过城门口,就看到这里挤着一堆人。守门的头领仔细盘问着每一个进出的人,并向刚进来的人们呼喊:

“为了加固城墙,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如果你是个布板、布峒,甚至是个布杭老爷,就请你慷慨捐献,如果你只有一身力气,就加入到军营的义工队伍。大家都不要吝惜所有,这样,交趾人永远不可能踏进我们神圣的天街山城半步!”

老仫公配合着守城门头领的宣传,挥舞着法器舞蹈作法,以神力保佑各位进城的部族土民。进入城门之后,继续往坡上走,出现了一大批小商铺。鳞次栉比,热闹非凡。

沿路边上还出现了一个大市场。虽然通往大宋天朝的商路断绝了,商人们仍不辞辛苦,从大理国、从特磨道辗转贩来货物进入天街山城售卖。如果不是邕州的军队把特磨道也封绝了,这里的热闹是现在的十倍。

商人们看到进城的人多,高声地招呼着,他们不一定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涌进来这么多的人,因而不失时机高声叫卖自己的布匹、衣物、鞋子和各种工具等。

在人流中,偶见流民模样的人,他们扶老携幼,表情愁苦,这或是临近交趾人的村寨被洗劫的无家可归者。

公牛怀德和乡亲穿过整个外城,进入才算是内城的第二道石城门。第二道石墙因为山形变得更陡峻了。

只见巨大的搬运来的石块垒筑在生根的山石之间,无比坚固,有的石块就像一个小房子大小,是战士们用滚木从别处运来。有这样的地形山势,有这样坚固的巨大石块,才算是不可能攻破的王者之城。

内城是南天国的官署和高级官员的府宅,建筑显得庄严堂皇。公牛怀德在走过这些建筑时,看到不同的房屋院落的大门都有或多或少的卫兵值哨。

越往坡上走,这种庄严感和神圣感越加浓重。公牛怀德和被征召的乡亲们走着走着,喧闹声没有了,最后变得悄无声息,就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就像蛇在没人的时候悄悄溜过路面。

公牛怀德和众人来到高处的一个平地,平地四周拴着驮东西的矮马,系着牛车等。有几堆昨夜篝火的余烬。还有几堆燃着,架着几口锅煮着大米粥,弥漫着一股米的清香。

“果然,战士不需要自己带粮食,队伍中自会有吃的。”

公牛怀德心中轻松起来,想着。

“喂,鸭子寨的,公牛怀德来了!”

走在前面的布峒老爷朝平地那群人喊道。果然,同一个大寨子的几名乡亲热情跟了过来。

布峒老爷朝人群中一位个头高大,脸色阴沉,满脸胡子的人喊道:

“虽然是运粮兵,怀德也会成为一名勇敢的战士,他就归你那一牛指挥了。他种田下苦力,在寨子里很有名。”

“让他赶矮马呢,还是推车呢?”

“你把一应装备都发给他,还有矮马,他懂马。”

说完,布峒老爷拍拍怀德的肩膀,“好好干!”就带着自己的护兵离开了。

这一牛的头领拉着怀德走向一堆火旁。围着火堆是十几个人,其中有一个手里拿着大瓢的,扬起脸来对着公牛怀德说,喝碗粥吧。

“这匹马归你使用,”

头领牵来一匹矮马,对刚端起碗来的公牛怀德说,“别看它个子小,性子蛮烈。你不要走到它的屁股后面,它不相信任何人,会朝后甩蹄子。”

公牛怀德放下碗,朝马靠过去,那马果然立即竖起耳朵,龇出牙齿。但公牛怀德还是揪住马的耳朵,然后摸了摸马头,马竟然安静了下来。头领诧异地看着公牛怀德,又发给他一袭红色战衣,一把大刀,说:

“我们运粮兵不用打仗,长矛别用了,有把大刀应付敌人万一偷袭就行。”

不管怎么说,公牛怀德披了大红衣,拿过大刀,坐在这群人中,马上有了是个真正战士的感觉。一边喝着稀粥,一边听着战友们说话。

从他们的话中了解到,几个大寨子来的人,组成了一牛五十人的队伍,十牛的队伍组成一个营,共有两个营的运粮部队。

布峒老爷担任其中一个营的统领。运粮兵跟在战斗兵之后行军,但只要休息就必须进行战斗训练,以应付不可预测的情况。

到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这块平地上所有运粮兵都站了起来,迎接一位大统领。这位大统领不仅带着卫兵随从,还跟着几个仫公宗教人士。公牛怀德熟悉的布峒老爷出现在随从的队列里,只能算是个小角色。

大统领来到众人面前,卫兵肃立,仫公们站成一排,各自掏出一本发黄的书并翻开。公牛怀德明白,这是给他们举行神圣庄严的仪式。于是每个人都表情严肃,把腰板挺得笔直。

仫公念书上的字,又举起手中的法器朝众人面前挥舞,完毕后,大统领气度不凡走到众人面前。

他蓄着粗硬的胡子,头戴铁盔,腰间的刀柄上镶着迎着阳光闪闪发亮的金子。他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大家,然后发表讲话:

“王寨的仫公们拥有最高法力,给你们每个人都请来了护身的鬼神。在进军中,每个人的护身鬼神会尽力保护你们平安。但是敌人也会请来他们的恶魔来帮忙,万一你们不幸战死,那么护身的鬼神会护送你们的魂灵回到家乡。

“勇士们,我们是为了部族的生存而战。因此,无论是战斗兵,还是运粮兵,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都必须竭尽全力,用手中的武器打败他们。难道还有什么样的战斗能比得了为了部族生存而战更伟大的吗?只要敌人出现在你们面前,就一定要战斗,把他们都杀死,就像碰到交趾人来洗劫你们家园的时候。”

“杀死敌人!杀死敌人!”

人群中响起了震耳的声音。

有一名随从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大统领跨上马背,勒起马头,继续说道:

“我就要到前面的部队中去了,你们要紧紧跟上。让敌人崩溃灭亡吧!”

“国主赛法万岁!我们一定胜利!”

大统领在众人呼喊中拨转马头驰去,身后的随从护兵们紧紧跑着跟上。其中跟着大统领来的一位统领带着几名战士留了下来。怀德悄声问别的运粮兵,这位威风凛凛的大统领是谁?

“国主赛法的亲弟,侬智会大统领!”

留下的这几名战士是教官,他们的任务是训练这一牛的运粮兵简单的战术动作。教官告诉他们,他们的任务虽然只是运粮兵,但在战时状态也有与敌人不期而遇的可能,另外,当战斗兵损失过大又得不到补充的时候,运粮兵就要替补进来。

因此,运粮兵虽不像战斗兵那样练兵千日,也要在战前掌握基本的战斗技能。

几个教官整整训练了他们三天,一牛的部队分成了十几个战斗小组,用传统的训练方法进行训练。教官还从他们的那个营里给运粮兵支援了武器。

具体训练的战法是这样的:三人为一个战斗小组,藤牌大盾、捻枪、刀、弓箭等综合使用。一人手持藤牌大盾,从藤条缝隙中窥见敌兵的动作,另外二人持枪夹牌只管攻杀,不用旁顾。

持藤牌的战士掩护进攻,随时割取被杀之敌的首级。三三组合前进时,藤牌大盾高举挡敌方的箭和枪。

当敌人在弓箭射程内时,由弓箭手向迫近的敌人射出利箭,当敌人更近时,捻枪手将捻枪投出,冲破弓箭捻枪拦截的敌人由三人组合上前近战搏杀。

弓箭手和捻枪手要时刻寻找战机,也要随时抽出身上的刀和捡起地下的大盾长枪进行战斗。在激烈的战斗中,或死或伤导致战斗小组残缺,这一牛的头领要随时将各个残缺战斗小组重新编组,组合成完整的战斗小组。

直到一个接一个的战斗小组全部阵亡。如果没有外援,这一牛的部队也全部阵亡。这种战法发挥了步兵的最高作战效能,侬人部族几百年来依靠此战法在抵抗外敌的战争时常常杀得敌人闻风丧胆。

进攻时,有时要根据一个营统领的号令,所有的战斗小组的大盾手将大盾一起树起来,如同一面前进的墙。

公牛怀德年轻的时候曾到峒里参加过布峒老爷组织的战斗训练,现在只不过是把当年熟悉的东西重新捡起来。经过三天的训练,这一牛的运粮兵随时可以当成战斗兵使用。

这一天,到晚上天黑下来的时候,运粮兵们接到全营统领布峒老爷的命令,整个队伍向山城的上部移动,向王寨的寨墙靠近。这道命令立即让公牛怀德和所有的运粮兵感觉到不寻常。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两营运粮兵们缓慢向上移动着,在各自牛和营的长官指挥下没有一丝混乱。前头有人喊,看到险峻超乎想象,无比神圣庄严的王寨了!这时,突然有人惊呼: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王寨着火了!”

“停住!停住!所有人往下退!”

营统领和牛的头领马上发出命令。整个人群在目睹王寨的冲天大火的极度震惊中,一步一步向下移动,向第三道石墙城门的方向退去。火越来越大,公牛怀德已经感受到烈焰随风刮来的感觉。

在天街山城的最高处,王寨火光熊熊,在风势的帮助下,仿佛整座山向天空昂首喷火,照亮了整个天街山城。

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神圣的王寨,天街山城最庄严最神圣的部分就这样烧了?为什么指挥官们没有一点惊慌,不发出救火的命令?

所有的人一边一步一步地往下移,一边这样想着。火在风的推动下也在下移,眼看就要烧到王寨外的官署部分。

当公牛怀德他们退到第二道石墙城门边时,看到所有的统领、头领、士兵和来到山城的部族土民,包括做生意的商人们都在半个天空的火光中聚集在城墙下,黑压压一直站到山下,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任风声和火烧建筑物的声音噼叭作响。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极度震骇到了!

指挥官们没有再发出队伍移动的命令。这是由于官署区和第二道石墙之间有一大片开阔的供国主阅兵、举行各种仪式的中间地带。

但官署和王寨是整个天街山城的精华,是整个南天国的最崇高神圣的部分,官储国库都在那里,这一把火烧了,这将是南天国多大的灾难啊!

当人流不再移动,人人惊疑未定之时,在第二道石墙城门之上,突然亮起了无数的火把,国主赛法在左右近臣和卫兵的护卫下出现在城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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