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号赶到乡下为亲戚继伯先生恭喜。继伯先生娶儿媳,吉日定在七月十一号。
坦人在所乘的车上想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给亲朋邻居的喜事行人情的情况。
怀里揣着三五毛钱或只身或三五成群向亲朋家走,重点想的是如何饱饱的咥一顿洋芋菜,假如洋芋菜里有肉更带劲。
行两三毛情钱的是邻居和熟人,行五毛或一块钱的人情多半就是至亲厚友了。
如今行三五毛钱的人情肯定拿不出手,可当年算是个重情。
坦人生活的村子里当年正式劳力每天干活的所得大致上就是一毛钱左右。三毛钱五毛钱等于一个强壮劳力下三天或五天的重苦。
如今一个普通劳力打一天工能收入一百来元二百元。但对邻居熟人行情少则五十多则一百元,联系到当年和如今货币的所值就是个轻情。
坦人从掏三两毛钱恭贺亲朋的婚礼直到后来参与一系列的活动仪式,渐渐领会体会到婚嫁仪式过程除了本身的义意,还包含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及外延。
唯心地说婚姻是男女双方前世的缘分或者恶果。民间百姓把它通俗的解释成“接来个正神就大吉大利,接来个邪神就倒霉几辈子。”这是指男方而言。
对女方来说嫁错人便毁了一生。
姻嫁仪式从古至今不断演变和进化。逐渐形成具有民族和地方特色的内容和形式。
当然待客的饮食则花样不断翻新,最大限度地呈现出各民族各地域不同的饮食文化特色。
继伯先生在镇上经营着宾馆、饭店。儿子举行婚礼及招待亲朋故友一切条件很方便优越。
坦人到继伯的宾馆时已是下午的五点左右,只见成百的人给继伯帮忙。
晚饭后继伯安排坦人住到宾馆楼下他的办公室。烟茶及茶具一应俱全,还有上网改心慌的设备。
给继伯帮忙的朋友在楼上喝酒打牌。
坦人坐了三个钟头的车感觉有些累就没有去和喝酒打牌的乡亲凑热闹,躺在床上休息。
从村党支部书记职位上退下来的杨支书和道教山场上的董道长听说坦人住在继伯的办公室里,便找坦人聊天。
杨支书说自己从支书的位子上退下来了。如今除了务农还办了个毛驴养殖場,目前饲养着86头毛驴,雇用三个人长年饲养放牧。
近期他有个打算并和本村现任的支部书记及邻村的村支书沟通过,一致同意由他出面邀请在他们公社直至如今的乡政府先后当过书记、主任、乡长而退休了的领导,择日接到他们乡上,然后由现任的书记、乡长陪同到各村观光。
首先请这些老领导看看当年他们柱根棍、骑个自行车或乘个三轮农用车深入田间地头农家院落宣传党的政策,指导农业生产走过的路如今变化得怎么样。
其次是看看当年农业学大寨所搞的农田基本建设,如今村民在那些农田里如何发展多种经营,收效如何。
其三是看看村民住宿方面的现状。如何从土块箍的窑,茅草苫的房变成青堂瓦舍的四合院和砖混结构的小楼房。
其四是看看村民从肩挑背背的劳作如何发展到农用机械应有尽有和日常生活用品达到怎样的一个档次。
最后请这些老领导提出让村民更进一步发家致富的意见和建议。
从解放初期到如今在他们公社(乡)任过领导的有些已过世,目前健在的就那么几十个人。
邀请、组织起这些老领导,然后逐村进行参观,指导。吃、住、行由各村统一安排,晚上由自乐班演出助兴。
杨支书最后说,村民的生活水平发展提高到如今,都是那些一任接一任的公社(乡)领导通过宣传党的富民政策,亲自带领广大村民干出来的业绩。
请他们踏上当年曾经奋斗过的那些热土,看看农村的新貌,指导未来发展的前景,是全乡老百姓的心愿。
要求坦人对促成这项活动帮忙。
给亲戚恭喜(上)坦人很赞成杨支书的举措,但却帮不上什么忙。
在杨支书那个公社(乡)先后当过领导的人,其中一部分坦人是认识的,可并没有深交。如今健在的也多时不遇面。
在那些领导的心目中坦人不过是个打工糊口的,资历和资格和他们根本不能相提並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坦人给工头打茶倒水都笨手笨脚,联系什么活动更是一头的浆糊。年轻时就不灵便,如今七十岁了更癫渎得一塌糊涂。就婉言谢绝了杨支书的要求。
董道长介绍他们山场的发展变化和信教群众的思想觉悟及所开展活动的情况。坦人听得很认真。
道教祖师爷老子所著的《道德经》就那么几千字。坦人是看过的,其中的哲理真的弄不懂。
坦人和杨支书、董道长不意之间聊到凌晨的三点钟,天亮后就是举行婚庆仪式的黄道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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