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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相信有无故的可怜与同情,一切都归于流浪。
“妈妈,你看,小狗!”
街道内侧幽灯下,路过的小女孩兴奋地拉了拉女人的手。
女人甩开,将女孩推向前方,用力按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
“看什么看,快走,没看见那只狗拖着尾巴么!离那条疯狗远一点!想被畜生咬是吧?!我可没钱给你付医药费!”
说着,将自己染色的头发向后撩了一撩,整理了一下自己昂贵的长裙,拎着名牌包包,“哒哒哒”地硬推着女孩走过了街灯,走远了。肖看见她被远处无灯街头的黑暗吞噬,肖冷笑。
倏忽间,小女孩突然回过头来,肖看见那张开的黑色眼眸,明亮怜人,清澈纯真,却又有着不同与她年龄的悲伤和暗淡,似水,要掉出泪来。肖愣,不觉驻足。
只一眼,他记住了这双眼睛,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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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一笑如往, 只是习惯了自己悲伤。
“肖,走了。”老狗催促,如刚才一样的语气,死水般平静,不以为然。
“你............”肖许久开口。
“呃……呐……你不会傻了吧!怎么从找到你到现在你就只会说‘你你你’的!你可不能傻!还有重要的事没干呢!”
突然,另一条狗从街深处的巷口窜出来,嚷嚷道。
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用惊讶,不用惊讶..……
“去哪就去哪,走不走!”肖低声怒语。
老狗轻笑,不愧是她.....
“诶?原来你会说话呀!告诉你们,我都已经跟踪你们好久了!嘿嘿嘿!我厉害吧?你们在听吗!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呢!别走.......”小狗的声音清脆地蹦跶,没有逃过肖的白眼。
老狗甚至都没有把它轻蔑的一瞥甩给这只小狗,就起身上路了,肖跟在后面,同样地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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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好的默契,并非有人懂你的言外之意, 而是有人懂你的欲言又止。
天色暗下来,浸入夜色。电线交错切割,森森的浮云和铅色的天空。
肖抬起手腕看表,指针藏在暮色里埋葬了时间,只听得秒针“嘀嗒嘀嗒”绕着圈跑。
“老、狗........”肖犹豫道。
“嗯?”
“那些…………”
“那些谩骂?”老狗没有回头。
“呵…………”
“都习惯了。”
肖沉默。
周围的嘈杂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小狗追到老狗跟前,小爪子挡住老狗的路,“怎么了!谁骂你了!我去咬她!”唧唧嚷嚷,充斥着急切的慌忙。
老狗沉默。
一秒……两秒……
小狗放下小爪,沉默地跟在后面,
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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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你跟踪了很久的么……”
“这个........”
“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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