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猪尾的爱情
有人说男人的友谊,是喝酒喝出来的。我们一行五人,走在灯光昏暗的步行街道上,凌晨三点的市区,偶尔能遇到一三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起的风气,大家总喜欢去ktv里,喝到酩酊大醉后,鬼哭狼嚎。
我们这一行有,小身板却有大智慧的劲哥,笑起来痞坏痞坏的流氓,老实人兴哥,以及论闷骚绝对在我之上的猪尾了。学生时代,玩得来的,基本都有自己叫不出口的外号,若干年后,也许真名早已遗忘,但外号总会记着。
今儿,我们来聊聊猪尾,在猪尾的身上,被我们贴满了各种标签,死党,基佬,臭不要脸,猪尾巴…其实他的名字单看字面还是很伟大的,“朱伟”,朱是朱德本家了,家里人又寄予伟大的意思。本来很好的一个名字,读出来就马上变了味道,所以新生报到第一天,做完自我介绍后,在全班忍着偷笑,和班主任抑制不住的嘴角下,“猪尾”这个名儿是他逃不掉,也甩不开的了。
178的大高个儿,身材匀称,带着一副蓝光宝岛眼镜,初瞧还有种斯文的书生气质,但是相处下来之后,你就会发现,全tm是扯淡…若要在宿舍里整个脸皮厚度排名,他称第二,没人敢领第一了。
猪尾的身上无处不在的散发着一股闷骚的气质,嗯-至少在我们看来是这样子,但其实他的自身条件是很不错了,身高足够,相貌中上,所以也就仗着一副好皮囊,在学校里横扫一片。
我们还在适应新的高中生活的时候,他的左右三百度近视眼,已经用蓝光眼镜,把班里的猎物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小花,娇小玲珑,不施粉黛的瓜子脸上,琼鼻玉嘴,眼里总是透着鬼灵精怪。我们私下把她内定为班花。从初中升到高中,大部分人还不识得恋爱滋味,自然也怂的一般,猪尾却是个例外,他自信满满的来到小花旁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你好,我是朱伟,朱德的朱,伟大的伟。”
“噗~”,班花的笑容下,全班男生基本傻了一片,团灭~“我知道你叫猪尾,你的名字听起来好奇怪,哈哈”就这样,在全班男生冒火的眼睛下,猪尾和小花聊的不可开交。美艳不可方物的鲜花,在猪尾巴上,摇摇欲坠。
是的,他喜欢上班花了。
有一段时间,猪尾竟意外的勤快起来,晚自习过后自告奋勇为我们去开水房打水,直到有一次隔壁班一哥们,看到他和班花在去开水房的路上,有说有笑,我们才后知后觉,这个臭不要脸的!
猪尾总是掐好了点,出现在去开水房的石头路上,他永远知道,小花什么时候会来。
世上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明白螃蟹的美味,在猪尾巴的狂轰乱炸下,班花沦陷了。
这厮得逞的那一天,窝在被窝里,笑了一晚上,出头的鸟总会挨枪子儿的,在我们一番温柔的问候下,总算消停下,但隔着被褥,还是能够看到他,忍着笑而哆嗦的身体,人人皆为狗的时节,我们全是把他恨上了。
孤男寡女总是,游离在学校的望行亭上,端得可气!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呈直线下滑。有一次,我们问到,“猪尾,这大学都没上呢,怎么滴,你们就想私定终身啦?”“有这好事,我还想背着家里人把证给办了呢。”额,傻了,是真的傻了。
有一天。
“喂,看到我家花儿了没,怎么今天没来上课?”
“你还不知道吗?我们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猪尾巴从我们怜悯的眼光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知道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我不知道!”略带急促的语言里充斥着不安。
“你家花儿,今早和他爸去了校长办公室,办了转学手续。”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猪尾巴的天,塌了。
本该是全校第一个知道的人,成了最后一个。
第九十九个未接来电后,猪尾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软趴趴的滩在桌上。这一节课,他的世界没了色彩,没了学校,没了我们。
最后,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只剩下空了壳的猪尾巴。
她就像烟花一样,绽放了属于她的美丽后,无声无息的消散。
你勾着我的脖子,我搭着你的肩,醉醺醺的一行人里,猪尾巴熟练的点起了一根烟,猛的一吸,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我只记得,以前绝不碰一口烟的他,现在却是烟中好手了。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可就像石入大海,没了音讯,我闹不明白,怎么就一下子消失了呢?”
我们知道,向来闷骚的猪尾巴,没了往常邪邪的笑,一大嘴巴的胡渣,搁着心疼。他去了骚,只剩下了闷。
原来真的有这么执着的人,可以为了一个人,而荒了整座城。
我只想告诉你呀,
她只是在你的世界路过,你又何必停滞不前,在路的前面,还有一团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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