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爱吧,少年(1)

作者: ff4cb5174392 | 来源:发表于2017-08-23 23:52 被阅读150次
    第一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

    上期回顾:写在前面,全书一览。

    第一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


    本章前言:

    大学生活过得飞快,大一的时候,满是新奇,还有些探寻的味道,大二的时候,多半的人明白了,原来不必那么辛辛苦苦学习,原来生活可以过得更安逸;果真,就像所有的书里写的那样,人在安乐之中,最容易堕落,很多人开始沉迷于游戏、恋爱和睡觉,一晃而过。

    眼下,正逢大四的学长们毕业,学校的跳蚤市场热闹得很。在杂乱的书摊前走走停停,大四的离校,要做最后一笔买卖。他们大四了,是啊,他们大四了。让人成熟的不是岁月,而是经历。我们,好像也快大四了吧。大一、大二的离去,也就在眨眼之际,甚至让人有些猝不及防,更对有些事无暇顾及。都是拿着袋子想装点什么,却没想到,不但没有收入,而且还不停的往外倾倒,理所应当的倒掉那些新奇和矜持。其实,早该预料到,会扑个空。

    那个步入大学时回头看着司机并打量这个陌生世界的我,曾在中学里憧憬着,在暑假里兴奋着,大学,真的是收罗了太多,又抚平了太多。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大学,我的母校,我要走啦!”

    “你走吧!把青春留下!”……果真如此,那些在网吧里拼杀的,在宿舍里消磨的,在酒桌上吞吐的,在手机上压榨的,所有的被杀死的青春就真的绝尘而去了,而且永远不会回来。

    我听说:“如果一千年的晚上,有一个晚上出现了星光,那么所有人就会相信天堂。”我不相信,我也不认为别人会相信。一个如此现实的社会,与乐观的期待相比,人们更乐于眼睁睁的欺骗自己,说自己看错了,而且会说,天上从未出现过星光。一个极度病态的氛围里,哪怕出现一点点给他疗伤的念头,也会很快被掐死在嘲笑与讥讽之中,为现实痛!

    走过来这一路,一切变得熟悉,然后,忽然就在熟悉的一刹那,重新陌生了,即使,你不敢相信。所以说,在本质上,人生是个悲剧,真实的痛苦很多,真实的快乐却很少。

    失去的东西,可能是从未真正的属于自己,所以不必惋惜。做人累,大多是扮演了另外一个自己。


    1    舍友

    内心潜伏的冲动,不知是源于天气的闷热,还是近日的疲惫。

    逛了一大圈,我和石浩正拿着淘来的几件旧货往回走时,恰好撞见了“尿哥”,他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看体积,该是那种初中生、高中生们最爱看的玄幻系列;右手捏着一根老冰棍,正低头挑物件。

    石浩先来了一嗓子:“哟,这不是尿哥嘛,您老亲自下楼啦……”

    跳蚤市场

    “这不,买本厚书,看完了还能擦屁股,多好!”他头也不抬,而且故意说得声音很大,旁边买东西的女同学听到了捂着嘴直笑,真尴尬。

    “擦,真没素质,不认识你,玉岸,走!”石浩做出恶心的样子,拽着我就走了。

    “尿哥”是我的舍友,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提起名字,好多人就已经忍不住笑了,包括我们在所有公共或者不公共的场合,这个名字呼应上他那微胖的身材、稳当的步态,我们喊一声,他答一声,旁观者没有不笑的。

    “尿哥”这绰号有出处。

    他原名李子明,“尿哥”这个绰号,源于我们的专业课程——《土力学》。

    《土力学》是一门较为艰深的学科,乍看教土力学的这位老师,长得就相当有文化!这位老师是毕业于北大的博士,教了很多年,新校建校前就任职于我们学校,因那时师资匮乏,唯独他一个博士,所以都敬称“张博士”以显示他的学识渊博。后来博士、硕士渐多,“张博士”的名字已喊了许久,也没改口,一直喊了下来,连我们学院的学生也都知道了。张博士学识渊博,志向远大,多年致力于学术研究,也便使他其他方面的能力略有退化——尤其是表达能力。他在课上讲课的声音很小,每节课上来先说一句“同学们上午好”或者“下午好”,同学们来不及回应,他就开始讲课。没人听,因为没人听清,当然,除了永远坐在第一排的“上哥”。此外,张博士还有一大亮点,他在上课的时候会间歇性的来一句“同学们为什么读书?”或者其他的问句。

    第一次来这么一下子的时候,同学们都吓得不轻,因为本来课堂上很安静,大家都自己玩自己的,他讲课向来是“气若游丝”,忽然来这么一嗓子,谁受得了?!

    同学们被吓一跳,都惊恐的看着张博士,张博士更来劲儿了,他随之以不高的声音说:“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同学们张大了嘴,“噢——”,原来张博士还有这手儿。也许是觉得大家课堂气氛不好,以此来勉励大家,却又不善于表达,所以便如此做法,结果不言自明——适得其反。久而久之,每当张博士要发作的时候,有几个同学便会悄声说:“张博士又要开始了”。

    尿哥的外号,与张博士的课上发作无关,究其源头应该是那次课下作业。

    《土力学》这门课本来就艰深,又没有多少人肯听讲,作业不会也在情理之中。那就只有依靠我们宿舍的学霸——上哥,上哥也不负众望,每次都早早的把作业写完供大家观摩参考,这也许是上哥收获自豪感和自信心的重要途径。一般都是他写完作业后我们宿舍的几个人先抄,抄完传给别的宿舍。尿哥是我们宿舍性子最缓的一个,别人急着抄的时候他不着急,别人抄完了之后,他才开始写作业,这时,“上哥”的作业本已经被别的宿舍借走了。这样,尿哥只能拿第二手资料抄,也是就除了“上哥”之外,我们几个的作业。就好比上哥的作业是打印版,而我们的都是一次手抄版,而尿哥是用我们的作业去抄;每个人的字体都各有千秋,旁人难以识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次作业字母太多,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清楚,尿哥抄了马云飞的作业,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节课毫无预兆,大家和往常一样,任谁都绝对不可能料到会有这样稀罕的节目。

    上课开讲之前,张博士就把尿哥的那份正反两面都写满了字的作业纸拿在了手里,那节课我恰坐在尿哥的斜后方。上课之前,大家都在玩手机,尿哥注视了张博士手中那张纸一会儿,侧过头对我说:“那张纸,我越看越像是我写的。”

    我当时和浩浩坐在一起,我俩都不信:“不是吧,那么远你能看清?扯淡呢!”

    “我说真的,我那张纸是从土力学课本上撕下来的,我见是空白页,反正也没用了……”

    我俩当时就乐了,“哪张啊,我看看”,浩浩飞快的翻书找。

    “后边,这呢!”

    这下子我俩更乐呵了,这张纸不光带页码,上边还写着“参考文献”等字样,字虽然小,确实有啊!

    尿哥对于我俩这落井下石的卑劣行径完全不予理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这回,可有意思了……”说完就扭过头去玩起了手机;剩我俩在那边说边笑。

    上课铃响,张博士站稳、抬头,一手扶桌,一手持着那张作业纸,这次他没有说那句经典的开场白“同学们上午好!”,取而代之的是“同学们学习,一定要多用心,否则的话,你抄都不会抄,也抄不对!”说着,他抖了抖手中那张作业纸,“比如这位李子明同学,这次作业中有一个字母本来是水的密度‘ρ水’,他直接给抄成了‘尿’”,话音刚落时,同学们还没有听懂,回过味来,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一塌糊涂。

    张博士在快哄堂大笑的气氛里继续挣扎,“这位李子明同学的字,写得倒是还可以接受,估计被抄的那位同学字迹很乱,据我研究,应该是这位马云飞同学。”马云飞也就是我上铺,张博士说完,顺势从桌上拿起另一张作业纸来抖了抖;这下更有意思,有的同学已经开始捂着肚子笑,刚才的劲儿还没过去,又来一波笑料。尤其是马云飞的那几个铁哥们,边起哄边摇头晃脑的看着马云飞,飞哥放下手机,满脸不屑的嘟囔:“说我干嘛,擦,fuck!”

    在笑声的余波里,张博士翻开了课本;忽然,他又猛地一抬头。

    “还有,我们的教科书,大家一定要爱护,我认真比对了李子明同学交上来的作业纸,是咱们课本的第163页和164页,大家以后不要这样撕课本来写作业……”

    话音未落,爆笑声又响了起来,完全遮盖了张博士接下来的话。彻底废了,同学们活活笑一节课。

    就这样,各种哥啊各种喊,李子明当场就获得了“尿哥”的称号。此后,便一直未能脱去。

    尿哥虽平时大大咧咧,也过人之处,他饱读诗书,幽默诙谐,往往随口一说即成佳话!我们宿舍的学霸尚清华同学,所获外号“上哥”,就是拜尿哥所赐。

    大一刚入学时,尚清华同学率先上台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尚清华,水木清华,尚书的尚”,正当大家赞誉这名字颇有出处的时候,尿哥幽幽的来了一句:“别尚书的尚了,干脆上床的上吧,更直接,还有典故呢:子在床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同学们哈哈笑作一团,他语出惊人的功夫,可见一斑。

    右下:我;右上:马云飞。左外上:李子明(尿哥);左外下:石浩;左内上:尚清华;左内下:曾华章。

    飞哥马云飞是我上铺,他平日无心学习,心思都放在网游上。常说:术业有专攻;他在游戏圈子里还真算小有名气。平时游戏赚了不少佣金,经常请大家吃饭,有时学费都能从游戏里赚出来,确实不简单呢。

    大学宿舍

    我们寝室除了尿哥、上哥和飞哥,还有一位姓曾的同学,也是很值得一提。说起这位曾姓同学,他呆在宿舍的时间最少,和我们的交流也不多,而且经常会有专车接回家住。宿舍的聚餐和集体活动也经常不能参加。

    记得有次宿舍聚餐,气氛很好,很少喝酒的他也随大家一起喝了几杯,喝得正酣,他便给我们讲起一些关于他自己的事,只说到自己家风敦严,平时束缚极多,不能和大家每天聚在一起,也只能借着几杯酒略表歉意。虽然他没有明说自己家族的权势,其实,我们几个人早有耳闻,有同学不止一次说我们专业有个人的关系直通中央;学院里一入学也有好几个学长问我,我们专业是不是有个姓曾的同学,还说了“身穿黄马褂,背景深似海”之类的话。加之平时看他说话办事的作风,吃穿用度的表现,也该知道他家族有多显赫了,我们平时都称呼他“小曾”。

    小曾、浩浩我们三个经常同去图书馆看书,闲了就去打会儿羽毛球。

    我们宿舍有六个人,除了以上他们四个,还有石浩和我;石浩我俩走的算是最为亲近,也许是我们两个性格相近吧,相似相溶,总能玩到一块。这不,一块逛跳蚤市场,一起淘旧货。

    下期精彩:去爱吧,少年(2)


    作者:映小楼,90后天秤座,金融男,写手;现居石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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