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放祭/晓剑/小康
一晃,导师陈放已经辞世18年,一个青春華年,雄姿英发的成長时间 。
小时候觉得8年好漫长,一呢盼过年,新衣新鞋压岁钱,好吃好喝到处跑;二是盼着能够赶快长大。去干大人们才能干的事情 ,过知天命之年后,却发现岁月其实如数工资,几下就点完了。真心想干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干或还没机会干 ,天堂或地狱已经在向你招手。于是陈放导师离开这个让他愤怒的世界,则幌如昨日般亲近又恍如隔世般遥远 。
在百度点击陈放二字,不少同名的年轻人正在占据主页并排列居前,但作家陈放和他的文学作品《天怒》依旧可以搜索到。据我所知,他创作的长篇小说《天怒》在上个世纪90年代曾经轰动一时。被世人争相阅读,随即洛阳纸贵,加上盗版。发行量超过500万册,并有了不少海外版,这成为了他文学创作道路上道路上的顶峰时期 。
陈放导师能够写出《天怒》,于我今天的感悟认知而言,并不意外,这是他性格与追求使然。
看了许多陈放导师的照片,他浓眉大眼,胡子粗硬,胸毛很重,肌肉充实,这绝对是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中莽汉的形象,而他也确实是莽汉,地地道道行侠仗义之男人。但他的暴烈不是表现在行为粗暴上,日常生活时,他反倒彬彬有礼,对朋友热情有加。他的嫉恶如仇,愤世嫉俗,主要展示于他的言谈和文学作品中。或者说,表现在他的思想内涵里。他对所看到,所听说的一切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都会怒不可遏,严厉抨击,他认为这是上苍赋予他的天然使命,是他降临人间的理由。
当时他们常使用马克思的一组词汇:武器的批判和批判的武器。陈放不搞武器的批判,而是热衷于批判的武器。于他而言,那武器就是筆,就是稿纸,就是文学。他的小说,他后来的报告文学和影视剧本基本上都是社会题材,风格都是批判现实主义,登峰造极的当然就是《天怒》。这是中国最早的官场文学,一针见血地披露了贪官们的无耻嘴脸,发人深省的揭示了腐败产生的土壤。这部具有一定纪实性的文学作品不但得到了普罗大众的好评,也得到了高层的肯定 。
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期到80年代中期,陈放与刘树生、史铁生、甘铁生,刘树华及晓剑等人来往密切。经常在雍和宫大街26号史铁生家里聚会 (参加聚会的有时还有他人,这些人物也先后成为文学界或社科界的名家,研究或了解史铁生的人对这些人物都不会陌生 ),这种聚会大都是讨论各种问题,有文学的,有人生的,也有社会的。而对社会问题最为关注的就是陈放,每每说到激烈之处,他会拍案而起,高声痛斥,人先怒而锋芒露。当然,他也会侃侃而谈,在侃侃而谈当中,地火仍在不停地燃烧 。
人怒必然地衍生出天怒,这是一种积累。人怒越来越狂烈的时候,便会有总爆发,困而《天怒》出笼。
陈放导师参加了他们6人联手创作的文学作品《男人、女人、残疾人》,他所塑造的角色对他略有些委屈,因为那角色的性格温吞,甚至懦弱,与他实际性格截然相反,但为了大家共同的目的,他毫无怨言,欣然接受。表现出了大哥风范,而这种大哥风范他时刻都在保持着。比如平时众人出行,背史铁生上下轮椅或上下楼梯,都是晓剑的活,但到陈放家,尽管他年长哓剑8岁,却一定要由他背上楼。因为此时他是主人 。
我感觉,陈放导师的人生,就是为通过笔墨而来改变世界而存在,说形而下一点,就是为了推动中国的改革,推动社会进步的理想,呕心沥血,鞠躬尽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不管是当作家还是当《华人世界》杂志总编辑,他从来没有停下手中的笔,后来他不幸中风,身体偏瘫,但病情稍转好,他又执筆写作,直到辞世。以至于朋友们都说他是写死的 。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作家,“写死的”,应该是最高赞誉了 !
他,他们,才是民族的脊梁!
小康敬录
2021-4-29 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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