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忆母亲

        清 明 忆 母 亲

            顾        冰

        母亲在世时，总告诫我们：要做君子，不要做小人。小时候，母亲说，人是有轮回的，人死了后，变鬼，鬼死了后，变蚊蝇，蚊蝇死后，变小人。

        我问母亲，什么是小人。母亲说，什么叫小人，很难说清，假如有确切定义，也就不叫小人了。但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春秋时期，楚平王给太子说了一门亲，女子是秦国人，命费无忌去迎娶。费无忌见女子漂亮，又与太子平素有隙，就将该女献给了楚平王，以此受宠，并以不屑于家长里短，而以专注天下大事为荣。太子并不知晓，也绝不怨恨父王，但费无忌对楚平王说，太子因夺妻要杀父王。眼看大难临头，太子与伍子胥逃到吴国，由此，出现了连年战乱。

        母亲又说，这费无忌就是小人。因为小人是蚊蝇变的，蚊蝇是鬼变的，鬼又由人而来，所以，它人不人，鬼不鬼，既有鬼的伎俩，又有蚊蝇的恶心。这个故事至少说明几点。

        一、小人厚颜无耻，见不得人好，唯恐天下不乱，竟让太妃做了王妃。

        二、小人心理阴暗，充满仇恨，好暗地里使坏，一有机会，便不择手段报复太子。

        三、小人擅长造谣生事，楚王与太子本父子笃，君臣睦，让他把关系搞乱了。

        我又问，哪怎样对待这样的人呢？

        母亲说，孔子曰：小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所以，既不可近，也不可远，要保持一定距离，按角落村人的话说，屙屎也远离他三个麦楞头。（意惹不起，躲得起）。简单说来，一个字：躲。那楚太子和伍子胥不是远离楚国，逃往吴国了吗？不然，性命恐也难保。

            202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