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奇怪的妈妈,奇怪的“鸟”儿,才能诞生出这奇思妙想的作品。不过看到这篇文章,我也奇怪了:除了野鸽子是鸟,其他公鸡、呱啦鸡,不都是家禽吗?怎么能叫“鸟”呢?带着疑惑我百度了下,原来呱啦鸡不是“鸡”,是鹧鸪的一种;野鸽子学名珠颈斑鸠,都是野的,竟然被关在屋子里一个冬天没逃跑!窗户关了,门可是开着的啊。
小时候我家里养了很多鸡和鸭子,鸡是“鸡生蛋,蛋孵鸡”的那种。从母鸡咯咯咯抱窝起,我就天天到它那儿去报到,小心翼翼地从热乎乎的母鸡肚皮下掏出鸡蛋,在灯泡下照一照,看看是不是“寡鸡蛋”。鸡妈妈生气了,那锋利的喙像铁钩子一样叨过来,吓得赶紧放回去。
直到有一天早晨,听到“叽叽叽”声音,那个兴奋劲,就像二十年后自己的孩子出生一样。总有一两个蛋出不来,鸡妈妈都放弃了,这时我们会把它打开,在火上烤烤,吃着特别香。鸡妈妈每天带着一群毛茸茸的小家伙们,这里刨刨那里啄啄,到处都是咯咯咯、叽叽叽的呼应声。到了饭点,我就把嫩绿的青菜剁得细细条条,剩饭和着米糠,一敲食盆,呼啦一下,一家大小就都兴高采烈地聚了过来。趁着鸡妈妈忙忙碌碌,我偷偷捧了一只小鸡放在手掌心,小鸡不怕人,瞅瞅我的眼睛,啄啄我的小手,看到伙伴们都在下面抢着香喷喷的食物,又不敢跳下去,急得团团转。正当我尽情地抚摸着它细柔的羽毛时,鸡妈妈发现了,撇着脚丫子就奔了过来解围。
小鸭子买来后我既当爹又当妈。它们长起来可比小鸡快多了,这是因为每天都有肉吃。细雨濛濛的春天,我早早地就爬起来了,跑到院子后面绿油油的田埂上、防洪堤坝的草丛里,那里的小花蛤蟆可真多啊!拇指大小,细细的小腿,蹦蹦跳跳。我双膝跪地,四个指头合拢折成小屋脊,拇指封住三角形的入口,这边一只,那边一只,统统抓住放进小网兜,一个早上要抓上百只回去,让小鸭子饱餐一顿。
到了上午,我又会扛着小锄头,小鸭子一连串排着队跟在后面,墙角下、菜地里,一锄头下去,那些蚯蚓不管粗细,无论红黄,都被小鸭子的小扁嘴半噎着吞下去,它们胸前毛毛的小肚皮一下就撑起来了,那个狼吞虎咽的劲头,让你不由自主地越干越卖力。不过,那时候的小蛤蟆、蚯蚓怎么会那么多,抓也抓不完。
小鸡们、小鸭们一路跟在我童年的影像里,绒毛褪去,各色羽毛抽出来,它们长大了,生蛋的生蛋,打鸣的打鸣。而我呢,也在它们一茬又一茬的陪伴中,长硬了翅膀飞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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