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之上

作者: 陈水河 | 来源:发表于2020-09-13 14:24 被阅读0次

我们的生活不仅是吃穿住行,还有各种彼此亲密的对话。对话可以是人与人,也可以是人与物。物与物之间有没有对话,超人能够感悟到,而我不能。

这两个晚上,经常与友人谈起能在辅仁中路看到的这棵高大的树。有人叫它是喜树,我想它应该不是。

它生长在围墙内,是森林大叔的弃儿。从高处看,它还有另外两个兄弟。

我在此处生活了二十二年,每天从它腋窝下走过,抬头看它,枝叶稀疏,瘦骨嶙峋,不急不燥,不曾无端张扬,却每年抛洒红果子,为人类生活提供点喜气。只可惜路人并不知,它平生还有一个目的,想在围墙外自己认为最最适合处繁衍生息。

也许它的大弟早看出它的花心,在它执意于街头寻找空地的时候,一心向上,无所畏惧,争到了天空中更多实际空间。而最小的那个弟弟躲在围墙内最深处,与另一个异族做邻居,怯生生地成长,直到围墙外的知情者日益认可。

曾记得小弟弟的枝干曾被大风刮倒过,匍匐在围墙上有气无力了好多日子。因为围墙外还有一棵桂花树正在培植,它也需要阳光雨露,有人想决意砍掉小弟弟的枝干,被我阻止了。当时,我说,还是交给自然吧,天要它死,我们就给它送葬。好在人们已经不需要柴火就能把饭烧熟。它最终抛掉了腐朽的枝干,活转了过来,且一天比一天有模有样。而那棵桂花树也依然活得快活,富有诗意。

秋风想让更多的人记得桂花的芳香,而我不是,起码今天下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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